白皙的手腕上兩道明顯的紅痕,乍一看像是經曆什麼虐待。
程渝坐下來,拿了一杯溫豆漿,段西越順手給他遞了一根吸管。
他的視線落在面前的人的一雙手上,眉輕輕蹙着,單眼皮緊繃,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程渝吸了幾口豆漿,把被子放下,玻璃磕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不明顯地歎了口氣,漫不經心問道:“從昨晚回來就這樣,又怎麼了大少爺。”
段西越已經吃過飯了,隻是看着他吃,偏過臉,側臉線條優越分明,長睫抖動兩下。
“吃完給你擦藥。”
程渝動作一頓,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手腕上的紅痕,“不用了吧,這也沒多大事。”
昨天的那個男生清秀可憐的面容在他腦海中浮現,他笑了一聲,“沒想到他看着柔柔弱弱的,勁還挺大。”
段西越哼聲,“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愛惜,磕磕碰碰就留印子,看着鬧心。”
程渝:“行行行,礙您老的眼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那當時情況誰還能在意這麼多。”
正常男生手的大小,白皙修長,指節分明。右手食指帶着一個銀色素圈,和耳朵上的耳釘是配套。精細的花紋顯得很精緻,襯得這雙手更加漂亮。
輕而易舉能看到青色血管,下一秒就能去應聘手模的程度,看起來賞心悅目。
不過程渝确實做過一次手模,是給朋友創業開的飾品店無償做的宣傳。那張圖獲了不少點贊,至今還挂在線上店的置頂處。
紅色的藥水塗抹均勻,段西越輕輕吹了吹,程渝感受到一陣涼意,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
“好了。”
程渝擡高手左看右看,沒看出來什麼特别之處。“有效嗎?”
段西越冷酷無情的說:“沒有。”
程渝知道他在開玩笑,沒多在意,站起身,随口道:“沒事兒,反正每次都要一周才能消下去。”
驅車前往學校,上午沒課,程渝先回了宿舍。
走在校園路上,程渝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怎麼回事啊?感覺今天看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也不至于帥到這種程度吧。”
從踏入學校的那一刻,路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他們身上,說不上有什麼惡意,但幾乎每一個都飽含深意,然後和同伴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程渝的社恐都要被看的發作了。
他簡直納悶至極。
段西越也有點疑惑,但沒管這麼多,他一向不在意旁人。和程渝一道回到宿舍。
程渝暫且把這件事抛到腦後,打開宿舍門。
一進宿舍,徐憶正在和蘇子闌打遊戲,見到程渝,徐憶有些驚訝:“你回來了啊,程渝。”
忘記和室友加聯系方式,所以程渝沒回宿舍也沒和室友說,他尋思着加個聯系下次不回來就跟他們說一聲,反正估計他待在宿舍的次數不多。
畢竟段西越天天都會有各種奇葩的理由要回錦北灣。
程渝說:“是啊,我是本地人,昨天回家了。下次不回宿舍提前跟你們講一聲。”
徐憶的遊戲人物已經死了,就留蘇子闌一個人在激戰。他站直了身子撓頭說:“沒事的,我看到帖子了。”
他咳了咳,擠眉弄眼笑得很隐晦,“你和校草真的是一對啊,昨天玩的開心嗎?看戰況很激烈哦。”
徐憶看向程渝紅痕顯眼的手腕,蘇子闌也下意識看過去,打遊戲的動作都停住。
?
程渝心想他怎麼聽不懂徐憶在說什麼?
他心裡無比疑惑,納悶問:“啊?什麼意思?”
徐憶看他不承認,“害”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道:“真沒事兒哥們。我們不歧視同性戀,就是沒想到你和校草是一對,而且背地裡還玩這麼大。”
他擡起程渝的手,以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注視着上面的痕迹:“乖乖,這得玩的多大啊,你們也太野了。”
程渝:“哈?”
他切切實實感受到一種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惑然,“不是,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個不是段西越弄的,”程渝不知道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昨天跟人幹了一架,就這樣了。”
“而且我們真不是情侶啊!我倆都是直男!”
聞言,徐憶也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