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光從豪貴的金色窗戶灑進來,一張寬大無比的大紅色床上躺着衣不蔽體的男人和女人。
粉色蕾絲邊修飾的床,見證某種男女之間的旖旎夢幻之事。
三五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在晨間的熹光中酣然入睡,被這些女人團團包圍的最中間的男人,此刻也睡得正香。
突然,啪的一聲,昂貴的紅木門被猛然撞開,十幾名高大威武的戴墨鏡的黑衣人哐哐地闖進來。
女人們睡眼惺忪,淩亂汗濕的頭發黏糊糊地搭在肩上,她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破門聲驚醒。
黑衣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人是莊合光,他臉色冷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迅速揮手,命令道:“将他給我捆起來帶走!”
話音剛落,黑衣人井然有序地将被子大手一掀,提起床上的男人。
一瞬間,沒穿衣服的女人們各個吓得花容失色,抱頭鼠竄,哭喊不止,雙手四處扒拉找衣服穿。
男人正是常年醉倒在女人胸前的傅浪,他下巴的胡茬子長出了一截,原來分明的腹肌,隆起,變成鼓囊囊的白色肥肉。
他被黑衣人粗暴的動作吓醒,又是不解又是生氣吼道:“媽的,你們是誰啊,居然敢抓老子?!”
莊合光冷蔑一笑:“我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我今天必須要帶走。”
他一擡手,黑衣人聽令,将大喊大叫的傅浪劈暈,拿出繩子,将還在穿着睡衣的他,捆成粽子,從傅浪的私人住宅大别墅裡将其帶走。
不住過了多久,傅浪迷迷糊糊地肚子發餓,頭發暈,但身體似乎被某種東西禁锢住,使他動彈不得。
他仿佛是沙灘上被炙烤的瀕死之魚,奄奄待斃,周圍一片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三天後,傅浪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感受,就是想喝水,好想喝水,快渴死了!
他的嘴唇幹得要裂開,渾身虛弱無力,實在難受至極。
他渴得都想喝自己的尿。
無盡的黑暗,他的耳朵十分靈敏,他聽到有腳步聲。
腳步聲既淺又深,硌刺他的耳膜。
“嘭”的一桶冰涼的水,直直地朝他潑來,如雨後甘霖,他貪婪不息想舔/舐自己的打濕的嘴唇,抿到一絲水。
耀眼的燈光亮起,将他的眼睛刺得生疼。
傅浪凝神細聽,清脆的皮鞋聲,一聲,一聲,又一聲,回蕩在空曠幽暗的廢墟,朝他逼近。
他掙紮擡眼,注意到來人穿着皮鞋,黑色西褲,再往上看,是一條極其昂貴的金色皮帶,上身是黑色西式襯衫,最後目光落在這個人的臉上。
一頭蓬松的微曲褐色卷發。
這、這是自己的兒子傅朝!
傅浪猶如死後餘生,連忙向傅朝喊道:“小朝啊,兒子,快來救我,不知道哪個狗養的東西把我捆起來了!”
傅朝冷冷不語,寒冷的眼神,如滔天之劍,欲要将此時狼狽不堪的傅浪斬成碎片。
傅浪被綁在石柱上,粗猛的鐵鍊子将他的身體完全束縛住,手、腳、身體全部被捆死,使他沒有任何活動空間。
跟随傅朝的林易搬來一個凳子供傅朝端坐,傅朝伸出手,林易會意,将一把黑色手槍輕輕交給他。
傅浪見狀,恐慌地吼道:“傅朝,我是你老子,你要幹什麼!?!”
傅朝蒼白的薄唇,冷漠地勾起,白皙瘦弱的手指把玩手槍,語氣毫不在意:“我當然是來殺你的。”
傅浪聽了立馬大怒,罵道:“傅朝,你這個爛b養的東西,啊,我是你老子,你居然敢殺我,你這個不孝順的東西,不怕天打雷劈嗎?!!趕緊放了我!不然你等着下十八層地獄吧!”
傅朝臉色漠然:“我已經失去了我最怕的東西,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這個爛人!”
他提起傅浪的頭發,血眼猩紅,怒問道:“這世界的女人那麼多,你就那麼管不住自己的雞/巴,非得要找傅宣儀來嚯嚯?!”
傅浪聽聞此話心裡一驚,某個痛苦的記憶露出水面。
傅朝朝他吼道:“你他媽的是個畜生是不是?!我哥白楚之就是因為你才被白承宗那個狗東西逼死的!你到底懂不懂?!”
傅朝站起,擡腳憤恨地朝傅浪的裆/部一踢,卻空空如也。
傅朝愣了半秒,随後哈哈哈大笑,笑得倉皇落寞。
傅浪臉色鐵青,被捆綁的四肢虛弱地垂落。
“白承宗那個狗東西,果然很會折磨人,他查出你就是玷污傅宣儀的那個男人,又知道你好色,所以才砍了你的那個玩意兒!讓你生不如死!”
當年,白承宗派手下的頂級情報官司徒莫調查傅宣儀的生世,事無巨細,得知她是在聆風鎮被傅浪撿回家當作妹妹撫養。
又調查了她的成長經曆,從初中到大學,的确沒有交過男朋友。
唯一較為親近的男人是她的哥哥傅浪,難道……?!
白承宗知曉傅浪貪色,但是傅宣儀是他妹妹……
他派人将傅浪打暈,取他的血和小白楚之的血做鑒定,三天後出結果,證明兩者的親緣關系屬實。
白承宗大為惱火,恨不得即刻絞殺傅浪,以報心中之仇。
他還得知當年在軍營裡戲弄自己的那個人是李起,原來也是傅浪自小在聆風鎮玩的很好的好哥們,所以說當年傅浪根本就是故意和李起演那一出“正義救人”的戲碼,目的就是為了接近自己,好攀附自己,借機好套取自己的錢。
蹭蹭蹭的怒火在胸中翻滾,白承宗自诩作為北都市白氏集團說一不二的總裁,居然被區區一個貪财好色的人耍的團團轉。
真可恨!他濃眉皺起,冷厲的臉,比冷淵裡的冰還要冷得讓人發顫。
白承宗一腳踩在地上被打暈昏迷不醒的傅浪身上,冷道:“殺你隻會便宜你,我讓你下半輩子做太監,讓你永遠痛苦。”
傅浪被白承宗骟後,被丢在荒郊野外,醒來時,他感到身體某個部位格外的疼痛。
操/你媽的!當他察覺自己不是男人之後,暴跳如雷,對着空氣發怒,但疼痛又讓他咬緊嘴唇,彎腰躬身,不能動彈。
白承宗還是低估了傅浪對玩樂的極緻開發,哪怕沒有了那根象征男人特征的玩意兒,傅浪不靠身體接觸,也能蘇爽舒服。
“你難道不知道我姑姑傅宣儀怎麼死的嗎?白承宗為什麼要砍了你的那根爛東西?你是天底下最豬狗不如的畜生!”傅朝羸弱的身體劇烈顫抖,“姑媽的骨灰都找不到,你知道我哥多傷心嗎?!他這一生過得多痛苦,每一步都被白承宗算計操控,與其這樣,我甯可他不出生!”
傅浪腦袋低垂,他無話可說,他也不知道當年一時沖動在傅宣儀婚後上了她,她懷的居然就是那次的種。
他後來也約摸知道将自己打暈又抛在荒郊野嶺的人是白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