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她,在傅浪面前無所顧忌,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嗔怒喜樂,一颦一笑,一怒一罵,随心所欲,毫無拘束,無論是打傅浪,還是罵傅浪,傅浪都乖巧地任憑她。
傅浪是黏在自己身上的自由與快樂,她在這份愛情裡,是驕傲的女王。
今天卻讓傅浪看到自己這副不堪低下的模樣,她感到好難受。
她甯可不遇見他。
可,真的遇見了,他如從前那般疼愛自己,又感到難以言說的感動。
傅浪直接給金書書打電話,讓她查一下西門垠現在在哪裡。
金書書是攀附在傅浪身上的一根草,隻要傅浪一發話,她就算肝腦塗地,也得高效率去執行。
沒一會兒,金書書告訴傅浪,說西門垠在〖豪爵〗KTV。
一個豪華包間,西門垠正摟着三四五個女人喝酒尋歡,正在興頭上時,一個酒瓶啪的一下子砸在他腦袋上,因為太突然,打得他猝不及防,一臉懵逼。
傅浪大長腿一躍,提起桌子上的又一個酒瓶,嘭的一摔,朝着西門垠的腦袋瓜再砸過去。
女人們吓得連連尖叫,西門垠的腦袋上全是血。
傅浪怒氣沖沖,不給西門垠反應的時間,再次雙手将他渾身是血的身體提起,直直地朝粗厚的牆壁上撞去,骨頭的碎裂聲讓人感到寒意。
傅浪惡吼道:“今天我就要讓你死!”
西門垠還在試圖掙紮,傅浪更加怒火中燒,一腳将他踹翻,皮鞋在他的腹部蹂躏踐踏:“你給她的疼痛,我要讓你十倍還回來!”
傅浪拔出腰間的水果小刀,亮晃晃的刀片,刺激西門垠的臉,吓得他眼淚鼻涕橫流,哭得一抖一抖的。
這更加劇了傅浪對他的厭惡,他最恨娘們唧唧的男人。
傅浪提刀果斷刺開西門垠的大紅色襯衫,頓時鮮血噴出,傅浪發恨,雙眼猩紅,一刀直/插西門垠的腹部,疼得西門垠喘息地擰緊眉頭,臉色蒼白。
“疼嗎?”傅浪又刺一刀,“你當初打她的時候,想過她疼沒有?要不是慕容天那個狗東西已經死了,老子兩個一起殺!”
傅浪失去理智似地一刀又一刀,瘋狂地戳爛西門垠的肚子,腹部,将他如砍西瓜,剁了個稀巴爛。
傅浪發洩完後,慢悠悠地坐在沙發上喝紅酒,勢必要看到西門垠活生生血流殆盡地死去。
夜間,傅浪回到醫院,發現慕容婉竟然不見了,他心慌意亂,準備找護士問情況,卻沒想到在轉角的時候撞到了慕容婉,他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感,将她迫不及待地摟在懷裡。
傅浪帶慕容婉到飯店一起吃飯,再到酒店開了個房,一進門,傅浪便吻上了慕容婉。
舊情複燃,傅浪焦急地将慕容婉壓在身下。
以前他多麼珍惜慕容婉,吻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内心渴得不得了,但還是忍住了沒跟她上床。
這一次,闊别分離若幹年,他是第一次和她上床。
事後,慕容婉靠在他身上,問:“你殺了西門垠?”
傅浪一聽到這個垃圾,嘴角不屑:“是,我這是替天除害,這種貨色就應該早點去死。”
慕容婉哀愁歎氣,手摸傅浪的臉,眼淚汪汪:“你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殺他的,可殺人要償命,你……”
傅浪淡然一笑,捏她的手,安慰她:“寶貝小婉,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一事無成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傅浪了,現在,就算給西門一家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我。”
傅浪除了浪騰外,他内心最為倚仗的,是白家,準确點是白承宗。
隻要北都市有白氏集團一天,有白承宗一天,傅浪作為他的大舅哥,誰敢動他?!
傅浪現在對白承宗一點嫉妒也沒有,他已經徹底放棄與白承宗比較了,這個豪門總裁,與他作比較,仿佛天方夜譚,井底之蛙。
一旦放下心結,傅浪的臉皮更厚,走到哪裡,都不忘展示他是白承宗大舅哥的高貴身份。
本來白家在北都市就是望塵莫及的存在,何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白氏集團總裁白承宗,更讓人感到畏懼與膽寒。
仗着這個身份,傅浪有恃無恐,生平第一次殺人也不害怕,反而感到激烈的正義感燃遍全身。
西門垠罪有應得,該死!
他這是做了好事。
傅浪問慕容婉:“你的哥哥慕容光沐死沒死?”
慕容婉搖頭:“沒死,接替了我爸的班。”
傅浪摸她的腦袋問:“西門垠打你,你沒跟你哥說嗎?”
慕容婉眼淚流出來:“說了也沒用,我不想說,隻求他把我打死算了,我也不想活。”
慕容光沐和慕容天一樣絕情無義,在他們眼中,女人哪怕是親人,也隻是謀取利益的工具。
慕容婉深知此,甯可忍受被打的痛苦,也不願和慕容光沐說,就算說了,慕容光沐隻會怪她。
她是被慕容家賣出去的工具人,活得比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