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點了一根煙抽:“你什麼意思,我現在有數不清的女人。”
19号笑:“浪爺,我是說,我們結婚,可以嗎?”
“什麼?!”傅浪一聽到“結婚”兩個字,警覺地深皺眉頭,頭皮一陣發麻,渾身不舒服,語氣也冷硬了下來,“你少來鎖住老子,老子女人還沒玩夠,結個雞毛的婚!”
19号不慌不忙,手指穿過他汗濕的頭發,溫柔按摩他的頭皮,笑得很妩媚:“浪爺,如果你跟我結婚,我們事先約法三章,婚後各不打擾,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跟你說白了吧,我不想一輩子在這種地方當小姐,我想到浪騰去。”
“你需要的是錢和女人,你讓我管理公司,我給你錢。你可以先來試用我一段時間,如果覺得不滿意,就當我沒說過這種話。”
傅浪陷入沉思。
19号繼續争取,給他分析:“浪爺,現在浪騰的董事們都是你的兄弟哥們,你可知道最親不過親父子,公司以後發展得會越來越大,你得要有一個兒子幫你經營,不然被外人奪去了,後悔都來不及。”
“而且,浪爺,我們都會老去,現在年輕氣盛,還能鎮得住公司裡的老油條,将來萬一你哪個兄弟的兒子趁機将浪騰拿去了,到時候我們老了,也沒辦法,别說錢了,容身之地都沒有。”
“我知道你不喜歡被婚姻束縛,我懂得你的顧慮,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你,你和我結婚隻會更自由,隻要浪騰在一天,我在一天,你永遠都是浪騰的老大,錢永遠不會斷。”
19号的話,讓傅浪想了許久。
這個女人的話,引起了他的隐憂。
最親不過父子,這句話點醒他,現在他身體強健,思維敏捷,氣勢威嚴,可老了之後,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公司那時候到底誰來接班呢?
他得有個兒子。
讓親生兒子來接班最好不過。
19号居然條分縷析給他說這麼多,他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事實上,19号雖然在這裡做小姐,可她的志向遠不在此。
她出身貧苦,家裡重男輕女,她學習成績優秀,無奈父母覺得女孩子長大了還不是得嫁人,讀書就是浪費錢和時間。
父親常常對她吼道:“你就算考上清華北大,還不是照樣要嫁男人,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我讓你認個字你就得謝天謝地,居然妄想考高中考大學,不早點出去打工還想要讀你的破書,來來,老子把你的書全給燒了!”
父親将她的書一股腦全部丢進土竈的熊熊大火裡,她又氣又哭,又沒有辦法。
全家人所有的精力與關心全集中在她的弟弟身上,自然讀書也是以他為先。
她一個女孩,就得當牛做馬為弟弟服務,為家裡人服務,早點出去賺錢才是正經。
她改變不了父母的想法,氣不過直接離家出走。
她離家時15歲,當時的她如一團荊棘,張揚熱烈的刺,以為外面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後來發現自己好狹隘,隻看到外面的自由,忘記了外面的寒涼。
不過,她很執拗,走了,便不想再回頭。
反正在家,她也能看得見自己的結局,無非是和村頭幾個細瘦女孩一樣,早早嫁人,挺着大肚子,滿臉滄桑,成為男人的忠實奴仆,做所有的家務活,任憑打罵,不還手,一輩子,看到了頭。
她兜兜轉轉來到北都市,她很喜歡這個繁華的地方,好熱鬧。
她沒學曆,年齡又小,隻能東躲西藏找一些零工做。
她憑着堅韌的毅力,硬是活到了19歲,她賣身到〖豪爵〗KTV那年,剛滿19歲,她給自己貼上招客的〖19号〗名牌。
她見過不少世面,男男女女,好的壞的,她都接觸過。
她在遇見傅浪之前,也服侍過别的男人,唯獨傅浪給她的感覺最好。
别的男人不是粗暴,胡亂幹一通完事,就是有錢當大爺,特别擺款,又作又裝,肆意淩辱人,她這一生也沒想到男人還能這麼作。
如果是公子哥富貴少爺,還好還一點,起碼身體看着潔亮舒服,就怕那些油膩的中年男,身體粗糙肥胖,簡直不忍直視,跟豬食一樣讓人惡心,還得跪在地上,努力讨他們歡心。
傅浪長得帥,那種事極其照顧女人,溫柔體貼。
眉眼痞笑,天然地吸引女人。
19号進入這種地方工作,一方面是迫不得已,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尋個實力強的人,好借力跳出火坑。
傅浪,是她看中的金主。
她調查他的公司浪騰傳媒,來龍去脈,人事組成,業務經營,搞得一清二楚,因此能夠在這樣恰當的時機,抓住他的痛點,給他分析利弊。
見傅浪猶豫,她知道有戲。
她不能太着急,她要像世界上最溫柔的母親,緩慢撫摸傅浪的身體,給予他最深切最舒服的撫摸,讓他不知不覺中落入自己編織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