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當然當起了大老闆總裁,李起作為他的下手是副總裁,聽他的指揮。
李起建議把之前在聆風鎮和部隊裡認識的鐵哥們叫過來,正所謂苟富貴無相忘,自己發達了,必須得叫上好哥們。
傅浪贊成,狗見了肉,會龇牙咧嘴不顧一切咬上去,人見了錢财利益,哪個不動心。
聽說傅浪居然在北都市當起了總裁,這些曾經的狐朋狗友,趨之若鹜,圍着傅浪鞍前馬後,将他完全當成了土皇帝。
他們以前叫傅浪“浪子”“老浪”“小癟浪”,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眯着眼,恭恭敬敬地稱他為“浪爺”“浪總”。
其中有一個人讓傅浪意外。
這個人名叫封運,是聆風鎮一起和傅浪上學的同班同學,因為他家窮,所以很晚才入學,所以盡管比傅浪大了五六歲,他們還能同一個班。
封運學習刻苦,成績優秀,每次都能考年級第一,按理說這樣的人混得應該不錯,怎麼李起把他搞來了,他私下找李起問原因。
李起歎了一口氣,說:“封運他家你也應該知道吧,老爹老早就死在外地,媽媽又是盲人,本來他媽累死累活供他讀書,指望他考個好大學有個奔頭,沒成想他居然落榜了,沒考上,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這樣的成績哪怕名牌大學考不上,一流的大學應該沒問題啊。”
傅浪說:“這就叫作‘造化弄人’,我沒讀書,當老闆,他學習認真刻苦,落榜給我打工,話說他以前不是好像瞧不起我們這種差生吧,你把他搞來幹嘛?”
李起笑說:“好歹咱們是老鄉,他媽給我媽送了禮,又是跪在地上磕頭,知道我們在北都市當老闆,要讓我們幫一下他的兒子。”
李起看了一眼傅浪繼續說:“唉,一方面我是可憐他,另外一方面,我們開公司初期,不正缺人嗎,我們先瞧一下他的才能,要是幹得好,就留他,幹得不好,直接讓他滾蛋。”
傅浪哼道:“李起,你什麼時候變成菩薩了,居然還知道可憐别人?”
李起恭敬地端茶給他喝,谄笑道:“浪總,瞧您這話說的,都是一個鎮裡的人,給他一次機會試試就當積德行善了,不過最終還是您說的算,您要是不想要他,那我直接将他趕走。”
李起在人事上比傅浪更為精明敏感,現在他分清主次,看得出眉眼高低,這個公司他隻是幫傅浪打下手,最終決定權還在傅浪手上。
他們雖然說是最親密無間的兄弟,在公司裡,他可不敢逾矩,免得無意間得罪傅浪。
他還想繼續攀附他,逍遙享受呢。
“行吧,先讓他試一段時間再說。”傅浪匆匆決定。
除了這一批交好的兄弟哥們兒外,傅浪還大張旗鼓地進行人才招聘,由他層層審核把關。
沒想到來的人不僅多,而且個個都是高精尖人才,高學曆人士,風華正茂,侃侃而談,比他這個老闆還要在行,他向來對這些滿肚子都是書的人,感到厭惡與不耐煩。
最後他選的都是一些内向沉默寡言,從别的公司跳槽的社畜,他認為這樣的人,做事靠譜一些。
白承宗向他公司輸送了不少人才,這些骨幹具有多年從事傳媒、廣告、影視、公關、營銷這方面的工作經驗。
他不好拒絕白承宗的好意,隻得暫且将這些人留在公司,但并不會重用他們,讓他們全都挂牌子幹實事,工資卻一般水平。
這些人也毫不在意,他們隻不過是聽從白承宗的命令,暫時為浪騰打好框架,打下基礎,最後還是會回去的。
他們在浪騰裡做事,心裡想的人全都是白氏集團,浪騰再牛逼,也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傳媒公司,與體量強悍的白氏集團相比,好比蚍蜉撼大樹。
他們在浪騰做得越賣力,幹得越好,就有希望早點回去。
傅浪除了有點人模狗樣的老闆威嚴,還有一個長處,那就是很會看女人。
他作為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所以在最開始給浪騰選女演員的時候,選的全部都是胸大美腿身材高挑的豔麗風格的女演員。
劇本一方面是招編劇來寫,一方面是到各處采購,進行改編。
剛開始豔麗女人的确很吸睛,演的爛俗擦邊劇賣的不錯,後來市場逐漸疲軟,劇一本本地出,卻反響一般。
封運在中層會議上提出,要改變和拓寬公司發展方向,不能老盯着女人,或者同一個風格的女性形象演員。
他站起詳細說:“我們的消費市場還是以時尚女性為主,她們雖然說喜歡漂亮女演員,可異性相吸,男演員更能刺激她們的消費欲。此外無論男演員或者女演員,最好風格多變,以适應不同的市場審美需求。”
傅浪聽完,決定道:“好,就這樣辦,封運,你拟個方案,交給策劃部的人,事不宜遲,早點行動。”
傅浪聽了封運的話,慢慢地使浪騰轉變為極其專業的傳媒公司,而不是他自己的後宮。
很快,再投新劇時,市場果然反響很強烈,一部劇的爆火,不僅捧紅了演員,也使得浪騰的名氣大噪。
傅浪的錢包也鼓鼓當當的,這一次,他不是從白承宗那裡要來的錢,而是靠自己開公司賺來的錢,用着特别自信,心情大好。
他心情一好,就想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