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連擺雙手,龇牙咧嘴笑道:“不謝,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看你集合是最後到,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白承宗淡淡道:“嗯,有點不舒服,下午我請了假,不去訓練了。”
傅浪留意他好久,知他自尊心很強,如果真的跑了最後一名,要他當着成百上千的人面前做檢讨,豈不是相當沒面子?
退一步來講,就算教官因為他的身份放過他,那這樣也很難辦,在軍/隊裡還要這樣大張旗鼓的搞特殊化嗎?
傅浪考慮到此,決定自己來當這個醜角,反正自己臉皮厚,沒有身份,普通人一個,也不怕丢面子。
傅浪惬意地吃完飯,白承宗對他說:“要不然你跟我睡吧。”
“啊?—”傅浪斷然拒絕,“我隻跟女人睡。”
白承宗:“……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個宿舍睡覺。”
“哦哦。”傅浪若有所思,決定道,“好。”
傅浪被分配的宿舍是8人間,不亂,倒是很擠,八個人高馬大的爺們,轉身的時候屁股碰屁股,空間很狹小。
傅浪很好奇在住宿這方面,部隊會給這位富少爺開什麼小竈。
他下午訓練完,就有一名教官引他去白承宗所在的宿舍。
是一個公寓,寬敞,明亮,潔淨,房間很大,沒有想象中的豪華,但相較于自己住的“豬槽”,已經算是很好了。
該有的各種配置都很齊全,廚房衛生間冰箱,還有一個超大的液晶彩電。
他回自己宿舍收拾衣服,離開時李起将他扯到一個極其偏僻無人的角落。
李起臉色興奮,急問:“浪子,你拿下他了?”
傅浪覺得他的異想天開未免有些可笑:“他又不是物品,哪兒能這麼快就被拿下,當然如果他是女人的話,我敢保證他現在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說起女人,傅浪問:“我們為什麼圍着他打轉,找個女富婆不香嗎?”
李起一巴掌呼在他臉上:“浪子,你清醒點。第一,我們去哪裡遇到富婆;第二,就算是富婆,見過的男人那麼多,怎麼就能看得上你;第三,全北都市的富婆加起來都不及白家一根手指頭。你不要朝三暮四,他既然對你主動,你應該珍惜!”
傅浪感覺自己好像在談戀愛,不過對象是“泥做的男人”,他無奈道:“好吧好吧,看你說得這麼煞有介事,我就相信你一回吧。”
李起嘿嘿笑:“到時候,苟富貴無相忘啊!我還等着吃肉呢!”
傅浪給他一肘暴擊:“滾遠點,以後我們不要聯系,免得給他看出來了。”
李起手比劃了三個“OKOKOK”的姿勢。
夜間,傅浪已經将行李搬了過來,白承從軍/用衛生院回來。
“怎麼樣,你好點沒?”傅浪讨好地上前給他倒一杯開水。
白承宗點頭:“好點了,之前訓練太猛,一時沒緩過來,睡一覺就好了。”
白承宗帶傅浪來到卧室,這個卧室特别大,有兩張床,乍一看,布局特别像酒店的雙人床。
“你睡外邊這張床吧。”白承宗說。
“好嘞!”傅浪笑笑,開始鼓搗自己的衣服。
他收拾齊整後,安心舒服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眼睛朝白承宗的書櫃看去。
一眼望去,全都是書,他約摸認識一些簡單的字,一本本望過去,都是很厚的書:《心理規則》《心理博弈》《論企業的可塑性與拓展性》《社會行為學》《韓非子》《儒道至聖》。
單單看見這些書名,傅浪感到自己的腦子都要爆炸了,别說看,他翻都不想翻開。
最底層的有一本書,他唯一熟悉了點,名字叫《三國演義》。
他隻偶爾聽人說過,隻知道趙子龍七進七出,不為别的,就是光想想就特别帥氣,激起了他的英雄情結。
不過他也不打算翻看《三國演義》,和書相關的,他都不感興趣。
白承宗在浴室洗澡,他閑的沒事做,四處起來亂逛,忽然眼睛瞄到一個東西,那是靜靜擱置在他的黑色筆筒旁邊的一塊手表。
傅浪坐在白承宗的凳子上,眼睛凝視手表,仔細觀察它的質地顔色。
不出幾秒,他馬上判斷出這塊手表,肯定很貴。
以前他做模特時,為了拍照需求,他被要求帶上各種各樣的手表,都是一些高仿貨。
但那些高仿貨幾乎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依舊昂貴,他試着詢問當時給他打造妝容的助理手表的價格。
助理張嘴就是一個驚天數字,那是他少年時代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