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和李起參加的是東部某戰隊,沿海訓練營。
他們倆身高體長,肌肉結實,沒正兒八經看過一本書,視力賊好,五官端正,長相帥氣,報名一下子就通過了。
後面的分配訓練戰/區,則是李起的爸媽和柴香從中運作了一點,不要把他們兩個孩子分到諸如西北、東北很遠的地方。
東部/戰/區沿海,氣候溫潤,離聆風鎮不算特别遠,是最佳選擇。
他們跟着大部隊來到某戰地訓練營,剛來頭三天,傅浪極其不适應。
每天早上五點鐘集合,也就意味着四點鐘左右就要起床,他少年時期自從媽媽張翠芬離家後,天天懶散在家,一腳睡到日上三竿都沒人管。
後來收養了傅宣儀,早上将她和童怡、童钰三個女孩子送到學校,還可以回來補個回籠覺。
哪像這裡,必須要很早起床,穿衣洗漱都是火花帶閃電,就算集合沒遲到,但要是最後一個到,嚴厲的教官不由分說連批評加棍棒伺候。
傅浪感覺自己如在火中烤,難受極了,倒是他的好哥們李起适應得還挺好,一臉興奮。
他們在一個班裡,每個班都有自己獨特的旗号,傅浪所在的班裡有30人,代号為〖烈焰〗。
他們每天穿統一的訓練服,衣服前胸上印有白底紅字的大大的〖烈焰〗二字,遒勁的毛筆字體,鮮豔奪目,耀眼生輝。
經過兩個星期的魔鬼折磨,傅浪才算适應這種地獄般的訓練,雖然他失戀痛苦消瘦了不少,好在他身體底子還在,稍微一訓練,身體又強壯結實不少,臉在毒辣的太陽下,被曬得黝黑。
戰隊訓練的生活艱苦乏味,不過也有放松休息的時候,他們每周天可以短暫休息一下午。
周天上午教官訓練完他們,開始日常訓話。
寬廣的矽膠大操場,站滿高高瘦瘦,皮膚黝黑的年輕男孩,他們各個身闆挺直,五官端正,神情嚴肅,凝視教官。
他們此刻是人民的子弟兵,專注聽訓,不動如鐘。
偏偏有人在這樣嚴肅時刻搞起了小動作,那便是李起,他偷摸地和傅浪旁邊的人換了位置,手拉傅浪的衣角。
傅浪疑惑地扭頭看他。
李起呶呶嘴,示意讓他看站在最前面的某個男生。
傅浪不明所以,但這時不能細問。教官訓完話後,各班戰士高聲齊喊了三遍誓詞,才原地解散,各自休息去了。
李起将傅浪拉到一顆大樹下,背着人群,悄悄說細話。
傅浪沒好氣給他一拳:“媽的,你怎麼今天娘兒們唧唧的,又是呶嘴,又是抛媚眼,你到底想說啥啊?”
李起:“……浪子,我讓你看的那個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
傅浪點頭:“知道,我們一個班的,肯定知道啊,他叫白承宗,是不是?”
李起高興地拍他的肩:“嘿嘿,浪子,你記憶力不錯嘛,我還以為你對女生一秒速記,過目不忘,沒想到對男生也……嘿嘿。”
傅浪:“……要彎你自己彎去,趕緊把你自己閹了,别在我這裡惹晦氣,老子最讨厭娘炮!”
李起頭上冒出三個豆大的汗,無語道:“浪子,你可别瞎想,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
傅浪催問:“那是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起拉住他的袖子,低聲說:“浪子,咱們和他雖然是一個班,但是他卻能一個人住,一個人有單間食堂,我一來就注意到他了,後來我四處打聽,發現他果然不一般,大有來頭!”
傅浪好奇:“怎麼回事,他是哪個富二代還是?”
李起興奮道:“他可是北都市白氏集團總裁白承禮的獨子!”
北都市傅浪自然知道,和聆風鎮差着100公裡遠,是國人皆知的超級繁華國際大都市。
他去過幾次,太繁盛了,他來到北都市才恍然發覺,自己從小引以為傲的家鄉聆風鎮,真的好小好破,連個地鐵都沒有。
傅浪思索李起這句話的含義,那個名叫白承宗的是什麼白氏集團的總裁獨子?乍一聽,好像在聽某某誇張的小說橋段。
見傅浪一臉茫然,李起表情認真起來:“浪子,本來我也不相信,後來我又調查了一番,才确定沒錯,他就是北都市最豪門的少爺公子,我靠!巨富之子啊!牛逼!這樣的人居然和咱們在一個班訓練!”
傅浪詫異,驚歎,惶惑,問:“他家這麼富,他怎麼來這兒當兵?”
李起敲了一下他的腦門:“浪子,你笨啊,這些豪門的公子哥,參兵才不是目的,隻是作為曆練自我的手段,他們又不長待,一兩年就會走。”
傅浪沉默思考,李起平時雖然不太正經,但也不是特别不靠譜,今天又是給他使眼色又是拉他背後咬耳朵,就單單隻為了介紹白承宗是巨富之子嗎?
傅浪斟酌許久,問:“起子,你想把他變成我們的朋友?”
李起嘭的一下子打在他肩上,興奮道:“浪子,你真聰明,這就是我找你偷偷說話的原因,好不容易他能和咱們一個班,這是上天給的機會,如果這次錯過了他,那我們一個普通人還想再接觸他,簡直難如上青天啊!”
傅浪點頭,承認他分析得有道理。
李起繼續說:“有他這樣一個朋友,我們将來走到哪裡都不吃虧,好處多着呢。你要知道在兵營裡結下的情誼,可是一輩子的,深厚無比,終身難忘。”
傅浪直接抓住問題的核心:“那我們要怎麼和他做朋友?你知道他的身份,難道别人不知道嗎?也許還有很多與我們一樣想法的人呢。”
李起笑:“浪子,不要這樣氣餒,反正試試總不吃虧,我已經想了一個招數,來,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傅浪将耳朵湊近,聽他的“妙招”。
事實如李起所調查那樣,白承宗吃飯的确單獨有食堂,中午,他将飯菜端出來,一個人安靜地坐下樹蔭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