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白楚之,他完全被震撼,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會有如此美亮無逾的人。
再見白晗,他更為震驚,相較于白楚之,白晗眼神漠冷,如天上懸挂的冷冷皎月,神秘,威寒,冷凜,恍若萬裡雪山,囚禁人間熱物。
周瑾風内心深處,比較熱衷于白晗這樣決絕漠冷的奇谲氣質。
白晗是一座高寒雪山,遠越萬裡,美絕登峰,讓他心馳神往。
也讓他失了魂魄,想通過除掉顧以安,來獲得他。
白晗與他撕破臉決絕的那個晚上,質問他,說他玩遍北都市女人。
他承認白晗說的是對的,他沒有反駁,因為女人在他眼裡,與在白晗眼裡完全不一樣。
他覺得女人隻是他的玩具,洩/完/欲,随手就丢。
白晗卻很偏執,認為肌膚之親,很莊重,不可随便亵/玩。
他在白晗與他決裂感到失望之餘,又重新認識了與衆不同的白家人。
不一樣的白家二少爺。
格外有光輝。
其實就算退一萬步來講,白晗上心的那個人如果是他,難道他要舍棄偌大的周氏集團,隻為了感情的你侬我侬?
他思慮再三,也無法做到。
他的心,隻留一寸的空間給情感,他不可能為了所謂的在一起,而放棄他經營多年的大好江山。
這樣一想,他傷感之餘,又放松許多。
好在白晗也是一個冷靜異常的人,他斷然也不會因為之前的摩擦和他徹底斷絕生意往來。
感情斷了,利益還在。
他們都是相當理智的人。
“哇,哥哥,你在想啥呢,這麼出神?”周小北從背後抱住他的哥哥,笑嘻嘻道。
周瑾風剛剛站在落地窗前愣神,被他冷不丁的出現吓一跳。
“我在想要給你找嫂子。”周瑾風淡然說。
“啊?——我靠,哥哥,你可别‘英年早婚’啊!”周小北假裝哭喪,眼睛張得大大的,顯得很是可憐,“哥哥,晚點再結婚,我還想讓你多疼我幾年呢。”
周瑾風溫柔笑:“周小北,我永遠是你哥,結了婚還不是疼你。”
周小北耍賴地朝他吐舌頭:“哼,結了婚你眼裡隻有嫂子啦,肯定把我丢到一旁忘光光啦!”
周瑾風無奈地扶額:“不然你也找個女朋友,換個人去嚯嚯。”
周小北:“……”
他湛藍的眼睛睜得老大,眉毛倒豎,金黃色頭發炸起,怨氣地怒視周瑾風。
周瑾風拿他沒轍,從抽屜裡丢出一張銀行卡給他:“零花錢,拿着。”
沒成想周小北看也不看:“哥哥,你不知道我賺的錢已經夠我花了嗎?我才不要你的狗屁錢呢!”
以前周小北一發脾氣,周瑾風就丢給銀行卡給他來哄他。
這次周小北卻一點兒不領情,讓他匪夷所思。
“哼,哥哥,我想讓你多陪陪我嘛,好不好?”周小北汪汪一雙星光碧眼,賣萌又可憐。
周瑾風最怕他這個弟弟撒嬌賣慘,隻好答應:“我服了你了,這麼大的人,還整天要哥哥陪。”
周小北眉眼一彎,笑嘻嘻,像計謀得逞的小孩,單純得左搖右晃表示高興。
這把周瑾風看得一愣,心軟了下來,摸他的腦袋,溫和道:“好,哥哥最近多陪陪你,不過你也要懂事,我最近很忙,結婚的事也不能再拖,我答應了父親,一定要将公司做大做強,枝繁葉茂。”
周小北乖巧地點頭。
周瑾風說:“晚上我們一起吃飯,明天我下午有空,你看看你想讓我陪你做什麼。”
周小北歡呼道:“好耶,哥哥最好啦!”
周瑾風無奈地搖頭。
這個幼稚的弟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不過隻要他在一天,他絕不會讓周小北受傷。
至于心中的那份所念,隻如昙花一現,落石入海,再無複現。
他将曾經對白晗的隐隐約約晦澀難明的感情深埋。
逐漸淡忘。
世界上的事十之八九不如意,他選擇了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必然要失去某些心意自由。
他知道。
但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