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到夜間,輾轉反側,心裡仿佛放了一把滾燙的火,燒得他無所遁形。
他媽的!
想起今天白楚之和另外一個女生相親的一幕,他不由得怒火攻心。
此時,若是他有刀,恨不得一刀捅了白承宗那個狗東西!
除了憤怒之外,他還隐約地泛起沉重的憂慮,若是哥哥永遠那樣閃躲,永遠地那般逃避,他又該怎麼辦?
一想起這些,他猶如萬箭穿心般難過,又如千騎踏來的愁悶。
他從傅家公館裡出發,開車來到市中心最喧鬧的酒吧,借酒消愁。
“哎呦,傅總,您來了。”酒吧經理眼睛如狐狸,一下子就觑到了他,趕緊上前迎接。
“包間還有嗎?”傅朝問,他戴上一副墨色眼鏡。
“有,就算沒有也要有啊!”酒吧經理滿臉堆笑,躬身為他帶路。
傅朝突然站立,經理不明所以,賠笑地站在旁邊。
“我不想要包廂了,我要一個最熱鬧的卡座。”傅朝指示他。
“好,我馬上辦。”酒吧經理舒緩一口氣,這件事對他來說很簡單,他馬上将中心燈光最耀眼的地方清理出來,恭請傅朝就坐。
遠處的超大DJ,發出刺破耳膜的聲響,近處的熱辣歌舞,迷晃人的神經。
光怪陸離,群魔亂舞。
傅朝一口氣灌下三瓶酒。
有不知好歹的女人穿着熱辣,扭着屁股向他打招呼,趁機揩他油,傅朝不耐煩地将其踩倒,怒斥道:“滾!”
一番大動幹戈的訓斥後,再沒有人敢惹他。
他又悶頭喝了幾瓶威士忌。
好烈的酒,幾乎要把心肺灼穿。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聲那麼歡慶,那麼熱鬧,音樂這麼嗨,他卻感到好寂寞。
心,是前所未有的空。
他因劇烈喝酒,手上的傷口,撕裂地疼痛起來。
他摸向出血的傷口,細嗅,仿佛聞到了白楚之為他包紮傷口遺留的清香。
“哥!”
他深邃的眉目,皺起,眼尾燒紅,猛的一下子将喝空的酒瓶甩在桌上。
他給白楚之打去電話。
「哥,你快來接我,我喝醉了,好難受。」傅朝半躺在沙發上,衣領口敞開,局促地喘息。
「你在哪兒?」白楚之着急問。
挂完電話,傅朝薄唇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他十分清楚,他那善良的哥哥,吃軟不吃硬,他隻要裝可憐,白楚之絕對不會不管他。
果然,白楚之不足片刻功夫,急匆匆趕來。
“小朝,幹嘛喝這麼多酒?”白楚之将半躺的他扶起。
“我郁悶,你懂嗎,哥?”傅朝靠在他肩膀,滾熱的鼻息與嘴裡的酒氣,交疊,纏在白楚之的脖頸。
白楚之想将他扶起帶回家。
傅朝卻将他按倒在沙發上,使出他一貫的撒嬌賣萌:“哥,來都來了,陪我喝喝嘛!”
白楚之隻好喝了一杯。
傅朝借着酒勁,耍起酒瘋,又給他灌了一杯。
“哥哥,最後一杯,你喝完,我就跟你回家。”
白楚之喝下第三杯時,臉頰發燙。
他從小到大,飲食素淨,甚少喝酒,猛然被灌了三杯,一時間,頭逐漸暈了起來。
他竭力穩住理智,想着還要将傅朝送回去。
“小朝,走,我送你回家。”
傅朝看到他哪怕醉意上頭,還在惦念自己,很感動。
他二話不說,直接攬白楚之的細腰,将他往懷裡一帶,抱起。
白楚之不知道長大後的他,千杯不醉。
剛剛都是他裝出來的。
他将白楚之放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位置。
他目光沉沉望向遠方,遲遲沒有啟動引擎。
他靠近醉倒的白楚之,手按在他修長的大腿上。
他牙關緊咬,不由得悶哼一聲。
他下了一個決定。
他将車啟動,一路狂奔,來到星月居。
他将迷醉的白楚之抱起,放到床上。
燈光下迷睡的哥哥,潔淨,優美,像是從畫中走出,太驚為天人。
他多看一眼,就無法自拔地淪陷。
“哥。”傅朝解開他的襯衫,露出讓他最驚心動魄的肌膚。
如此光潔如玉,白皙透亮。
他的指尖如蜻蜓點水,落在上面,随後又無法自控地蹂/躏起來。
白楚之如世上最美麗的純藍色花朵,一隻蹁跹的蝴蝶,洶湧地飛來,齒牙尖尖,在優美的花葉上采摘。
蝴蝶閃動大翅膀,召喚飓風,将藍花緊緊裹在中心。
藍花變得凋零,破碎,搖曳情動的回音。
藍色蝴蝶猶如松鼠取栗,剝開花朵内裡,露出尖牙。
“喂,傅朝,不能這樣!”白楚之手抓住他的頭發,使出力氣阻止他,卻徒勞無功,身上這個人太霸道,竟然如山一般重,根本推不動。
藍色蝴蝶,飛往曠遠無際的理想鄉。
他會心一笑,伏在白楚之身上,捧起他泛紅的臉:“哥,我要你,我要把你變成隻屬于我的人。”
将哥哥緊抱在懷中,懷瑾握玉,滿眼珍惜。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認為自己是勇敢的。
他親吻白楚之掉落的眼淚,事後緊緊抱住他。
翌日清晨,白楚之頭疼欲裂,腰酸的要命,身體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