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提議改變浪騰現在平穩的沉溺于舒适圈的風格,打破一直以來小作坊,略顯粗制濫造的印象,重新打造品牌化的精緻路線。
首先,他招聘了許多優秀的劇本家,以原創為主,在内容上,既貼近市場,又富有浪騰的特色。
再次,他解散了許多勞務派遣的工作人員,這些人完全是苦命的勞動力,幹着最髒最累的活,拿的工資卻又是最低的。
考慮到他們一直在浪騰工作,很有經驗,于是部分人擇優可以轉為正式工,另外一部分可以通過競聘考試等方式轉為正式工。
第三個則是要對公司進行人事調整,在金書書的領導下,許多人都混着做事,職責分工不明,有的人任務輕,有的人任務重,很容易互相推诿,造成局面混亂。
針對這種情況,傅朝先是調研了一番,又逐個找人談話,再給他們定下大的分工方向,遇到重特大事情,先向他請示報告,由他親自來下判斷。
剛開始,部分人覺得傅朝年齡太小,對他抱有懷疑态度,但一番安排下來,每個人也沒有吃大虧,倒是心裡一松,情不自禁對這個小小的少爺刮目相看。
除了工作業務與人事的調整,還有一個問題亟待解決,那就是公司财務。
這麼大的一個公司,居然隻有2個會計和1個出納,外帶一個财務負責人。
他馬上讓财務負責人将近一年的财務報表呈送過來。
傅朝認真地翻開每一項記錄,他的記憶力從小就很好,現在也照樣是過目不忘。
其中最為明顯的問題是公司差旅費的報銷,有的高層領導一個月居然有七八次出差,衣食住行全包,這不是典型的公費私用嗎?
剩下的則是重要儀器,辦公用件的采購,數量之多,用錢消費之大,完全難以想象。
傅朝将近一年的公司項目進出情況看完,了然于胸。
他覺得财務科室的人太少,決定增派人手,人少,要是形成小圈子,公費私用造假賬太輕而易舉,人多,利于形成監督。
他規定,每一項支出,從現在開始,都由他親自過目,親自審核,親自簽字。
這一項大改革,頓時讓公司裡的某些人坐不住了。
這些人都是早年和傅朝的父親傅浪一起打拼過的老一輩的兄弟,他們入股早,資曆老,随着浪騰發展得越來越繁盛,他們已經早不做事,空有名頭,不思進取,隻想竭盡全力掏空公司的錢财。
其中最為激進的一個人叫封運,他年近50,比傅浪還要大一些,憑着老資曆,天天對傅朝罵罵咧咧:
“一個小屁孩,毛都沒長全,竟然要來管老子了!啊?!”
“傅朝,你爹見了我都得喊我聲哥,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還要查我的行蹤?!”
“對對對,我就是用了公司的錢怎麼了?!賺這麼多錢,我們花點怎麼了?!”
“傅朝,别拿根雞毛當令箭,你要管我,還不配,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下去!!!”
當他罵完這一句後,背後冷然地傳出一句“那好啊,我現在就把你變成屍體踩在上面”,封運一看,是傅朝。
他氣急敗壞,臉紅脖子粗,罵道:“傅朝,你這個死小子,居然對你的伯伯大逆不道,小心天打雷劈啊!!!”
傅朝哈哈大笑,命身後的保镖按住封運。
傅朝踩在他手上,痛感襲遍封運全身,他扯着嗓子如嘶鳴的公司,發出慘叫。
“你說我能不能管你?嗯?”傅朝眼帶戾氣,血光洶湧,怒視他,聲音冷銳,令人膽寒,“我媽是個好性人,我可不是,你再亂叫,下次我就要割掉你的舌頭。”
封運剛開始還在垂死掙紮,慢慢的,氣息倒下去,頭栽一旁,完全失去了抵抗。
“哼!”傅朝讓黑衣人放開他,“今年過年的分紅你仍舊有,過了春節,我給你一個面子,讓你主動離開浪騰,你要是不配合,休怪我無情!”
說罷,這位年輕的少年代總裁,身形挺拔,霸氣地披上西服外套,潇灑轉身離去。
自此之後,公司裡清靜許多,再也沒有質疑抵抗的雜音。
傅朝既雷厲風行,兼具綿裡藏針,是會用最甜美的微笑,說出最冷酷事情的行事風格。
公司裡的人從上到下既畏懼他,又敬佩他。
在浪騰的兩年時間裡,傅朝從認知到實踐,完全學會了公司的運營,管理,而且他天生聰穎,善于洞察人心,在公司裡很有威信。
滿17歲到18歲那年,他已經從傅家的小少爺,轉變成浪騰說一不二的傅總裁。
浪騰在他的管理下,發展得勢如破竹,如日中天,一躍成為北都市最頂流的傳媒公司,可以說幾乎壟斷了北都市最大的文娛産業鍊條。
而他自己,也逐漸被更多的圈外人知曉,敬畏,銘記。
他滿18歲,買的第一輛車,是黑色的邁巴赫。
他望着副駕駛的位置,心裡想起某個很重要的人。
他決定他的副駕駛位置,隻留給那個人。
當他全款購車後,大概看了一下方向盤、儀表盤,直接無師自通,一溜煙,開的熟練又穩當,直接開到北都市最繁華的甯安街。
他心情舒暢,找了一個位置停車。
一個大型商超近在眼前,隻是看着很混亂。
烏泱烏泱圍滿了人,一輛警車嗚嗚渣渣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