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給你和哥哥做新衣服啊。”傅宣儀微笑地摸他的頭,解釋。
依照白家的實力,就算件件衣服定制也不是問題,可傅宣儀還是想在他們長大前,親手為他們做衣服。
她嫁入白府後,衣食無憂,甚至可以說是貴婦式的生活。
她空閑時間多,自學廚藝和縫紉,每當看到自己做的東西被兩個小孩全吃掉時,她高興得不得了。
她又很用心,縫紉技術也越學越好,每次做的衣服,穿在孩童身上,剛剛好,既合身,又親膚。
白承宗見了,偶爾也要打趣她一下:“唉,宣儀啊,我真想當你的大孩子,也想穿你做的衣服。”
傅宣儀說:“那還不簡單,我給你量身做一套。”
白承宗将她摟在懷裡:“不,我剛剛隻是開玩笑的,我怎麼能和小孩子吃醋呢。再說,做衣服很費神,我心疼你的眼睛和手。”
傅宣儀心底泛起一陣柔軟,靠在他胸前:“承宗,你真好,嫁給你我真幸福。”
白承宗笑:“娶到你,是我的運氣。”
時間一晃,到了六月,傅朝在白府呆了快半年,個子也漸漸長高,性格逐漸開朗,這讓前來看望他的母親金書書驚喜不已。
她發現兒子,臉色紅潤,不僅長高,也胖了一點,說話條理清晰,思維敏捷,這和之前懦懦切切的孱弱小男孩完全不一樣。
她由衷地感激傅宣儀,扯着她噓寒問暖。
傅宣儀溫婉地淺笑,給前來的傅妗拿了許多零食。
傅妗肉眼可見地胖了整整一圈,比同齡的女孩子,胖出另外一個自己。
她迅速地搶過傅宣儀給她的零食,力氣粗大,一扯即爆,噴了她一臉。
她五指粗胖,抓起零食哐哐地往嘴裡塞。
金書書此刻沒工夫管她,心情舒暢,和傅宣儀坐在沙發上聊天。
傅朝則是和白楚之坐在地毯上玩五子棋。
傅妗吃完了東西,沒事可幹,于是擠到傅朝和白楚之之間,胖手往中間一按,嚷道:“我也要玩,我要玩!快給我玩!”
傅宣儀見了,對白楚之說:“和你妹妹玩一局吧。”
傅朝在旁觀看,白楚之和傅妗玩起五子棋,就算是小孩子,智商也太過于分明,傅妗滿肚肥腸,不學無術,哪裡是白楚之的對手,三盤下來,打得傅妗全盤皆輸。
傅妗見連輸,心裡有了氣,仍然不服輸:“我不信我能一直輸,你是不是作弊了,給我繼續玩!”
白楚之隻得繼續陪她玩,又是三局,白楚之三下五除二,就完滿地赢了。
傅妗氣的臉通紅,在幼兒園裡,她說一就是一,哪個不敢給她面子,偏偏她又極度争強好勝,玩什麼遊戲都非赢不可。
一口氣連輸,使得她怒氣值暴漲,不管不顧,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白楚之身上砸了過去。
白楚之痛苦地捂住眼睛,那硬實的煙灰缸與他的眼角僅僅毫厘之隔,鑽心的疼痛使得他呻/吟出聲。
“哥!”傅朝擔憂地大叫道,他上前扶住疼痛難頂的白楚之。
傅宣儀趕緊蹲下身,查看白楚之的傷口,眼角已經腫脹,她趕緊叫來段溫洵。
片刻後,醫生蘇常遠趕了過來,為白楚之處理傷口。
“萬幸,沒有傷到眼睛。”蘇常遠溫和地檢查完傷勢說,他麻利地為白楚之消腫止疼,給他的眼睛綁上了白色繃帶。
傅朝回過神,惡狠狠地盯向傅妗,眼裡怒漲血光。
他上前,将肥胖的傅妗按倒,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媽媽,他打我!”傅妗嚎啕大哭,沒想到傅朝根本不理會,直接朝她的另一邊臉狠狠打了下去。
“媽的!狗東西!”傅朝第一次吐髒話。
金書書也犯了難,幸好白楚之沒傷到眼睛,要是出了什麼大礙,該會是什麼後果啊!她想都不敢想。
她對自己任性無禮的女兒,此刻也生起幾分厭惡。
所以傅朝打傅妗,她沒有将他們勸開。
“媽媽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傅妗哭聲,讓傅宣儀憐憫,她上前拉開傅朝,又牽起傅妗,給傅妗擦眼淚。
“傅妗,快給你哥哥道歉,你怎麼能随便打人呢?!”金書書怒斥傅妗。
傅妗被傅朝打一頓,又受到母親的怒罵,隻得乖乖來到白楚之面前,向他道歉。
白楚之咬牙,擺手:“嗯,沒事兒,你也是不小心。”
傅朝憤怒地加了一句:“她這個臭婊子才不是不小心,根本是故意的,是殺人,要是剛剛哥哥的腦袋被砸中了怎麼辦?!”
小男孩被氣得發抖,白楚之喊他過去,搖頭讓他别說話,傅朝隻好默默閉上嘴。
場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