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左明少有地失去理智,對晏學昕嘶吼道,“他媽的,我警告你,不準動他!!!”
“哈哈哈—”晏學昕突然大笑,他蒼老的手,拍在他肩上,“左明,你看看,這個人讓你如此神情大動,以後你要做許多刀血之事,你怎麼去面對他?”
左明濃眉緊皺,默不作聲。
晏學昕背對窗戶,最後對他說:“要怪,隻能怪他太善良。”
左明離開後,十分擔憂地撥打季尋的電話,一遍,又一遍,沒有接通。
他給季尋的經紀人從遊打去,接通,他問季尋現在在哪兒。
經紀人從遊說季尋在醫院。
果然,這該死的晏學昕!
北都市骨科醫院,左明馬不停蹄來到從遊告訴他的病室房間号。
“怎麼回事?!”左明喘着氣,忙問。
“唉,拍戲的時候,出了意外,繩子斷了。”從遊言簡意赅地告訴他當時發生的情況。
左明猜測肯定是晏學昕在繩子上做了手腳。
一方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方面他又深深感覺到這個人的可怕,他的權力,簡直比黃恩慈還大,耳目遍布娛樂圈各個角落,随時随地都可以施展手腳。
季尋的主治醫生屠冠喬,醫術精湛,是這個醫院裡的金字招牌,他細心地為季尋檢查傷勢,給他的雙腿打好了固定的石膏。
屠冠喬出來後,左明急忙拉住他,問:“他傷勢嚴不嚴重,要不要緊?!”
屠冠喬的衣服被左明勁道的力氣快要拉歪了,他安慰左明:“他沒傷到根骨,好好療養,會好的。”
季尋住的是單人間,安靜人少。公司裡與他關系較好的同事紛紛過來看望他,與他交好的導演、關系不錯的同行演員、與他搭過戲的藝人,提着水果花籃對他噓寒問暖。
粉絲們更是對他疼愛有加,在微博上給他送上關心的話語,線下還會送禮物給他,祝願他快點好起來。
季尋對他們一一感謝,内心充滿感動。
季尋的母親廖寒秋得知他受傷,千裡迢迢從老家趕過來,在醫院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一個月後,季尋腿上厚厚的石膏闆被拆除。
屠冠喬囑咐他:“還是要好好休養,不可做重力大幅度動作。”
“好的,謝謝屠醫生。”季尋乖巧應答。
見母親天天守在自己身旁,季尋于心不忍,他撫慰母親說:“媽,你快回去吧,我還好,你這樣天天照顧我,會把自己累着的。”
“小尋,媽媽照顧你是應該的。”廖寒秋天天給他煲湯炖湯,希望他吃好一點,保證攝入充足的營養。
“媽,我現在有錢,可以請人來照顧。你現在年齡也大了,我真的不想你再為我操勞。”季尋見母親時不時捶腰揉肩,臉色疲倦,心裡既心疼又心酸。
“我來照顧他吧。”說話間,進來一個人。
季尋驚喜地看着他。
左明微笑對廖寒秋說:“我是他的好朋友,和他一起租住,照顧他很方便。”
“是啊,媽,他就是我跟你常說的好朋友,他對我很好的。”季尋神采奕奕,“媽,有他在,你就别擔心我了。”
季尋要站起來,左明急忙上前扶起他。
季尋從背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給廖寒秋:“媽,家裡的屋,是不是要翻修了,這點兒錢,你先拿去用,不夠我再給。”
廖寒秋想拒絕,卻一把被左明按下:“阿姨,你就聽他這一次的話吧。”
夜間,左明護送廖寒秋到汽車站。告别後,他再回到醫院。
“我媽上車沒?”季尋問。
“嗯。剛上,估計再過二十分鐘,她就能到家了。”左明為他倒了一杯熱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他削蘋果。
“小明,你這些天都到哪兒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季尋将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左明眉眼閃了一下,将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紙碗裡,遞給他:“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嗎?”
季尋似乎有些生氣:“哼,小明,你不會移情别戀了吧?!為什麼不正視我的問題?”
“我沒有,你别亂想。”左明表情鎮定道。
“小明~”季尋半坐起,眼眶紅紅,清眸帶淚,他細聲呼喊他,“小明~”
這樣的呢喃,快要讓左明的心碎掉。
他起身反鎖住病房的門,俯身抱住季尋,淺淺地吻他。
“小明,你别離開我,好嘛?”季尋帶着哭腔乞求。
“我不會的。”左明手摸到他受傷的小腿,問,“這裡還疼嗎?”
“嗯,有點疼。”季尋承認,不過他馬上又說,“哎呀,沒事的,拍戲,受傷在所難免,醫生不是說靜養就會好的嘛。”
左明手摸他細瘦而白皙的小腿,水嫩光滑,像小孩子的腿,到腳踝處,季尋耐不住輕喊了一聲“疼”。
左明緩緩握住他的手,溫熱,嬌小,像嫩豆腐的小手,就這樣放在自己手心裡,貼在自己的胸口處,環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陣難以形容的酥軟感,将他的理智完全俘獲,讓他不由自主地陷入愛情的泥潭。
季尋真是他的心尖好,這樣的一個人,要讓他除掉,怎麼可能?!
太難做到。
簡直是生不如死。
“小明,你在想啥?怎麼那麼出神啊?”季尋手貼在左明的臉上,桃花小臉,笑嘻嘻地望着他。
“季尋,我喜歡你。”左明認真地向他表白。
季尋羞恥地轉過臉,被左明突然專注的告白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季尋,我要吻你。”
季尋的臉,頓時紅燒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