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追捕左明的行動正式在北都市展開。
白晗在解決官/場這個層層勾結的大難題後,迅速将矛頭對準左明。
北都市第一把手,權傾一城的市/委書記畢覺松被押送到京城,正值群龍無首之際,中央空降了一個代理市長到北都市暫管政務。
代理市長名叫耿在忠,年近五十,是白晗的七叔公白無卿特定指派的來北都市的任職人選。
耿在忠一到北都市赴任,第一個去會見的人便是白晗,這正好切合白晗的心思,于是他将自己的籌謀與耿在忠說了。
白晗提出要動用警局的力量逮捕左明,耿在忠自然答應,并說市裡所有的幹警力量任他支配。
白晗見耿在忠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裡猜度他是七叔公給自己的一個表面傀儡,任他使喚。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束手束腳。
就在晏學昕為左明籌謀逃跑路線時,白晗這邊已經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
第一支隊由警察陳羨生帶隊,追捕左明的忠犬衛宣。
第二支隊則是白晗和顧以安一起,通過技術破解左明的IP地址,精準定位,在夜間跟蹤他位置的車,對他實施抓捕。
第三支隊,白晗讓自己的心腹手下荊複帶隊百餘人,對機場、高鐵、輪渡等重要交通線進行排查,徹底封死左明的逃跑路線。
陳羨生驅車一路跟随衛宣,五輛警車緊緊咬住衛宣的車,分别從五個不同地方位堵住他逃跑的道路。
對他形成甕中捉鼈之勢。
沒成想衛宣開車橫沖直撞,為了逃跑,直直地往人多的行人裡猛踩油門,陳羨生佩戴擴音器,大聲警告衛宣:“住手!你已經被包圍,趕緊束手就擒,不然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衛宣聽到這話,狂笑起來,“可真夠無聊的!一群垃圾玩意兒,想抓住我,下輩子吧!”
随後他不管不顧,紅燈綠燈亂闖,路邊的行人被他撞飛幾個,陳羨生讓一輛車裡的警察停下來去檢查行人的傷勢,他則是繼續跟上前方叫嚣跋扈的衛宣。
衛宣開車越逃越快,陳羨生咬死不放。一旦離開市區中心,警車的力量馬上顯示出來,沒有了群衆百姓的顧忌,他們也野蠻起來,加足馬力,一腳油門撞向衛宣的車。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衛宣的車被兩輛警車撞翻在高速的側邊,他忍不住笑出來,車窗後視鏡一雙幽冷的眼像鬼一般,于夜間顯得格外恐怖。
陳羨生立刻下車,手持槍,小心翼翼地靠近車裡的衛宣。
同時其他警察也立馬下車,謹慎地靠近,對衛宣形成一個包圍圈子。
陳羨生一馬當先,果斷打開車門,揪出頭皮冒血的衛宣,仔細搜他的身體,身上并沒有帶什麼武器。
周圍警察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
陳羨生給身旁的警察沈勉使了一個眼色,沈勉會意,将一副銀色鐐铐铛啷一聲拷在衛宣手上。
“啊啊啊我沒有罪你們幹什麼要抓我啊!!!”衛宣叫嚷,瘋瘋癫癫,像精神病一般手舞足蹈。
“老實點,哪個犯罪的人會承認自己有罪?!”陳羨生揪住他的後脖領,一把将他塞在警車後座位,“你殺人如麻,斬你千萬遍都不夠洗刷你的罪孽!”
“呸呸呸!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人?我殺的是人嗎,她們都是畜生而已,我殺她們天經地義啊啊啊!你們趕緊放了我!!!”衛宣像一個瘋子,嚣張叫喊。
沈勉用一個污濁的毛巾塞住他的嘴,又拿出一條繩索捆住他:“你真的吵死了!給我安靜點!”
白晗和顧以安按照定位,鎖住一輛黑車,與想象中相反的是,黑車開得很慢,晃晃悠悠。
不過車輛倒是會找地方東拐西拐,像一隻小老鼠躲在密密麻麻的黑/洞裡,讓白晗一時之間很難抓住他。
白晗凝神沉思,他突然停止住車。顧以安問:“老白,怎麼了?”
白晗問:“以安,你覺得我們跟蹤的車上的人是左明嗎?”
顧以安疑惑:“定位是他,難道?”
白晗冷笑一聲:“恐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恰好此刻荊複打電話過來,報告了道路全線的排查情況,白晗聽聞,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
荊複彙報說,各大交通路口都沒有左明的蹤迹。
白晗分析:“前面的車,是晏學昕故意誘導我們視線,為左明争取逃跑時間的伎倆。”
說罷,他直接一腳油門跟上前方的黑車,黑車閃避不及,直接被撞得了無生息,一動不動。
白晗走下車,來到黑車面前,隔着車窗玻璃,冷道:“晏學昕,出來吧。”
晏學昕優雅從容地下車,面色波瀾不驚。白晗示意手下人對他搜身,扣住司機,搜查車裡的每個角落。
果不其然,車後座椅縫裡有一個芯片,白晗冷笑:“你用左明的手機誤導我們,好一個聲東擊西!”
顧以安恍然大悟,他瞪向晏學昕,斥問:“左明現在在哪裡,快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晏學昕鬓角的白發被冷風吹得淩亂,他神情冷傲,語氣頗為不屑,“左明在哪裡我怎麼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白晗說:“以安,别跟這種冥頑不靈的人浪費時間,左明我知道在哪裡。”
晏學昕聽見這,眉間閃過一絲憂慮。
白晗對晏學昕說:“你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左明已是我的彀中物,他逃不了。”
北都市臨港區,黑色暗沉,一輛直升飛機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