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他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白晗行動火速,立馬讓秘書錢唯唯聯系北都市骨科醫院的院長。
出夢來會所,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顧以安招呼陳羨生和談感折一起去。
白晗開車,顧以安坐在副駕駛位置。陳羨生、談感折坐在後排。
談感折饒有興趣地觀察顧以安和白晗,他充滿好奇,一個是堂堂北都市白氏集團總裁,一個是娛樂圈著名的明星,這倆人,到底是怎麼走一起的?
男人也能和男人在一起嗎?他前所未有地震驚。不過他們一個俊麗無雙,一個英俊陽光,看着養眼,倒也很般配。
“談警官,坐好,要轉彎了。”白晗透過後視鏡,有意地望了一眼談感折,這個人的眼神太過于密集,好奇地如探照燈在他和顧以安身上打量,這使得他很不舒服,故而他的語氣格外寒凜。
“哦,哈哈哈哈哈。”談感折笑容開朗,他領略到白晗的意思,自拍大腿,心直口快,坦率地承認道,“不好意思,剛剛光欣賞你們的美貌去了,說實話,你們像電視裡走出來的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陳羨生感覺空氣仿佛凝固般的尴尬,他無奈地笑笑。
顧以安倒是不介意,他說:“談警官,你說話可真好聽。你也長得不賴,在警校裡也是校草吧?”
談感折歎了一口氣:“唉,當年的哥,的确是妥妥的校草一枚,風光無限,意氣風發,可惜結了婚就變成胡子拉碴的大叔了。”
顧以安笑:“結婚有那麼恐怖嗎?”
談感折苦笑:“跟下油鍋一樣,煎熬着捏。”
顧以安挑眉,自信道:“我要是結婚,那跟上天堂一樣,會幸福死的。”
說罷,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白晗。
談感折靠在陳羨生的肩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婚後男人的苦你不懂啊。”
陳羨生将他推到一邊坐好:“老談,快到了。”
北都市骨科醫院門口,錢唯唯早就恭候多時。白晗停好車,牽顧以安的手,向門口走去。
“白總,這是他們的院長刑壯同。”錢唯唯趨步迎向白晗,她的身後跟着一個白發蒼蒼,瘦小的老頭。
“白總,您真是貴客!”刑壯同頭發稀疏,穿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垂垂老矣的眼睛,瞻仰似地看向白晗。
他心裡盤算,無事不登三寶殿,白家的人來他們這個地方幹嘛?他注意到後面還有兩個穿藍色制服的警察,不禁内心忐忑,這麼大的陣仗……
刑壯同帶他們到20層的會客室,立馬有七八個護士給他們倒茶端水。
白晗坐在首位,他開門見山:“邢院長,我們到這裡來,是想查一個人的資料。”
刑壯同憨憨般地點頭:“白總,您說,我一定竭力提供。”
白晗聲音沉穩,直接道:“這個人的名字叫季尋。”
刑壯同打電話招呼來一個人,是行政管理處的主任皮軒,他吩咐皮軒:“季尋在我們院裡住過,你知道吧?”
皮軒如小雞啄米點頭:“知道知道。”
其實他知道個屁,一天有成百上千的病人在醫院進進出出,他就算有10個腦子也不夠用,哪能全部記住。
不過為了少挨批評,他自然要撒謊稱是。
刑壯同說:“快點把季尋當時住院的資料調出來,立刻,我可沒時間等!”
“是是是,我馬上去辦!”
皮軒心裡呸了一聲,内心窩火,媽的,升官發财輪不到我,狗屁事全往我身上推!老不死的東西,老子在這破醫院幹/他/媽十來年了,連個副院長都沒混上!
十分鐘後,皮軒喘氣趕回來,拿着一份紙質資料遞給刑壯同。
“白總,您先看。”刑壯同禮貌地呈給白晗。
白晗和顧以安一起看,看完後,将資料遞給陳羨生。
資料顯示,季尋的确在他們醫院住過,時間正是兩年前,右腿骨折,粉碎性的,受傷程度深,一度動彈不得。
顧以安看到資料上顯示當時照看季尋的醫生,他發問:“屠冠喬這位醫生,能否讓我們一見?”
皮軒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樣子很謙卑:“他早就不在我們醫院幹了。”
顧以安擡眼,問:“他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皮軒:“這個我真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由的職業選擇權,我可沒有給他安裝監控器,去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