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默默點頭,心裡舒了一口氣。
一個星期後,這群男孩在練舞室進行排練,他們沒日沒夜練習,對每個舞蹈拍子了然于胸,配合在一起跳舞,毫不紊亂。
中午他們在隔壁的休息室休憩。
“孩子們,來吃東西了!”史雲歡快地喊他們。
男孩們紛紛湊過去,滿滿的兩箱推車,都是上等的飯菜,醬鴨、嫩五花、雞湯煲、豬心……
濃郁的飯香味,讓人饞得直流口水。
作為練習生,他們吃得最多的是富含蛋白的雞胸肉,其它的任何營養食物都被嚴格控制,像這樣的大魚大肉,已經好久沒吃到了。
“雲姐,我們能吃嗎?”周小北試探性地問,他眼睛頻頻望向焦黃裡嫩的雞排。
“放開吃吧。”
這聲音,讓簡迪急不可耐地捕捉來源。果然,遠處向他們走來的是傅朝。
傅朝走近,面色溫和:“後天就要去舞台表演,你們緊張不?”
“不緊張!”周小北立馬回答,他的手已經拿起雞排,小口吃了起來。
“那就好。”
傅朝款款走向休息室,跟在他身後的林易為他泡了一杯咖啡。
“我在這兒是不是影響你們吃飯了?”傅朝見這一群男孩,拘謹得很,隻拿牛奶慢慢喝。
“沒有,傅總,您在這兒,我們很開心。”池意補了一句。
傅朝站起,簡迪一直低着的頭,才看向他。
男孩墨色的瞳孔閃動。
傅朝也望向他,當着一群人的面對他說:“簡迪,你跟我來一趟。”
簡迪默默跟在傅朝後面,來到側樓的一個專屬休息室。
“傅總。”簡迪擡眼看他,他是不希望傅朝走的,巴不得他多多地停留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
“簡迪,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傅朝問。
“啊?”簡迪沒想到傅朝會問他這個,他一時呆愣。
傅朝将手直接貼在他的額間,有點燙,他讓林易取溫度計,給簡迪一測,快37度,低燒。
“把蘇常遠叫過來。”傅朝吩咐林易。
“是。”林易答。
“傅總,其實我還好。”簡迪不想那麼興師動衆。
其實他的身體前幾天就有點不舒服,頭暈胸悶,好在持續時間不長,過一會兒就好了。
最為關鍵的是,三天後馬上就要舞台表演,他不想拖累池意他們。
傅朝說:“簡迪,身體是第一,别強忍,聽話。”
簡迪默默低頭。
眼前人的語氣明明那麼平淡,可在他聽來,那麼溫暖。
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不舒服,他明明啥也沒說。
傅總他會對每個人都這樣嗎?簡迪内心忍不住去猜度。
蘇常遠很快提着藥箱趕到,他細心地為簡迪檢查。
“傅總,我給他開點退燒藥。”蘇常遠很快找出問題,他又打量一番簡迪,“他身體體質偏弱,營養一直沒跟上,又大量運動,受寒了。不過不要緊,我開一份營養劑,多休息就好了。”
傅總問:“靜養多久比較好?”
蘇常遠慣性地摸下巴:“三周比較好。”
看完病後,蘇常遠提着藥箱回去,他補充道:“傅總,藥是送給您還是他?”
“我。”
“傅總,沒事,我還行,後天還要登台表演,我不想休息。”簡迪說,剛剛他的腦袋似乎又疼起來。
傅朝蹲下,直直地望向簡迪。
他真的很像白楚之,尤其是這副病弱的模樣,如梨花帶雪,天山落痕。
握在手心裡的哥哥,那麼小,柔脆。
他唯獨錯過的四年,是白楚之去外國留學的那四年。
如果他待在北都市,他的模樣應該是眼前這個男孩的模樣吧。
“傅總?”簡迪感覺他的目光有些燙人。
傅朝放開他的手。
“簡迪,你先把身體養好,表演的事再說。”傅朝不容置疑說出他的決定,而他的決定即是公司的決定。
晚上回宿舍,簡迪感到一陣冷顫襲來,他受不住地躺倒在床上,眼前一片昏黑。
所幸,傅朝一直記得他的事,晚上派蘇常遠給他送藥,吃了藥之後,簡迪好了點,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