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從床上爬起,拿起手機給他的母親金書書打電話。
“喂?!”
電話被接通,随後又被挂掉,那邊聲音太嘈雜了,讓傅朝更加不耐煩,他生氣地把手機往地上一摔,命令林易:“去把她給我帶回來!”
玉骊大酒店,金書書剛接通傅朝的來電,就被一個模特男人摁熄了:“别管,我們做我們的事。”
酒店房間的門被粗暴打開,金書書吓了一跳,模特男人更是吓得屁滾尿流,像個小媳婦般,把被子卷過去,緊緊地包住自己。
金書書手腳并用地穿好衣服,見來人是林易,她怒不可遏地給了他一巴掌:“狗來了都知道敲門,你把我當成什麼?!!!”
林易不動如山,語氣冰冷:“傅總請你回家!”
見慣了臣服沉默的林易,這時眼前這個高大黑色西服的男人突然間闆起臉,金書書倒被他吓了一跳。
她轉身穿好衣服,紅色大長指甲在模特男人絨毛橫生的大腿上,使勁一擰,細皮嫩肉頓時青紅發紫,模特男人疼得尖叫出來。
金書書罵道:“你個狗娘養的東西,回頭我再收拾你個死/雞/巴玩意兒!”
三五個黑色西裝的保镖,将金書書帶上車,開回傅家公館。
林易将金書書帶到傅朝的書房後,自覺地退出去,守在門外。
金書書看到傅朝臉色冰冷,急切地問:“小朝,怎麼了,大半夜的把我叫回來?”
傅朝冷眼逼視金書書,問:“我的戒指在哪兒?!”
金書書皺眉,說:“死人的戒指還戴着幹什麼,我扔了。”
傅朝怒不可遏,要不是看在金書書是他母親,他早就——
“給我交出來!”傅朝眼尾泛紅,目露紅光,朝她怒吼,“你不要逼我!”
金書書生平第一次見傅朝對她發這麼大的火,以前的他,多麼乖巧,如今為了一個死去的男人,變得六親不認,還朝自己大發脾氣。
她失望地走回自己房間,打開一個鐵盒,将裡面的小紅色方盒交給傅朝。
傅朝顫抖地打開方盒,拿出一枚皎潔細小的銀白色戒指,戒指内裡刻了一個字:楚。
他像第一次戴上,珍視地套在左手無名指上,戒指仿若物歸原主,驚喜地發出幽藍的光,熹微可見。
傅朝仰面落淚,痛徹心扉将左手按在胸口處,嘴裡呢喃: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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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歌把《重生之我是許仙》劇本交給顧以安時,這個被迫穿書過來的影帝,眉頭擰成麻花,他問:“這是公司指定要拍的?”
喬歌點頭,無奈道:“是周總定的。”
《重生之我是許仙》是一部亂搞且惡俗的網絡小說,講述的是一個現代都市的宅男把自己作死之後,穿越到許仙的身上,引得青蛇、白蛇為他大打出手,上演兩女搶一男的戲碼,更為低俗的是白蛇還和法海出軌,許仙被戴綠帽,許仙也開始擺爛,靠着逆天金手指,不斷地收服衆多女妖怪,大肆開後宮。
一部純YY的網絡電子榨菜,毫無營養,顧以安想不通,這樣的也要買來版權拍嗎,或者這種垃圾電子榨菜有必要拍成電視劇嗎?
顧以安實在不想接這樣的劇本,于是他去找周瑾風。
周瑾風臉色淡然:“以安,一個好的演員,不應該被劇本束縛,你應該拓寬自己的戲路,老是演偉光正或者都市精緻男,會給觀衆刻闆印象。”
顧以安:“周總,你說得對。”
其實顧以安内心不斷咆哮,讓我演這樣一部垃圾劇,才是給觀衆刻闆印象吧!讓觀衆以為我什麼都接,一點原則都沒有。
不過他嘴上依舊附和,沒辦法,誰讓周瑾風是他的老闆呢。
待顧以安走後,周瑾風悠然地半靠在轉椅上,眼神意味深長,漠然地冷哼一聲。
《重生之我是許仙》的導演依舊是陳萬清。
一大早上,顧以安就來到了拍攝場地金輝影城。
一眼望過去,一張熟臉孔都沒有,全是生人,甚至演女一、女二的都是網紅。
顧以安注意到陳萬清一臉不爽,他借機把他拉到一旁,果真沒等他開腔,陳萬清迫不及待地抱怨起來:“以安,你怎麼也來拍這種垃圾劇?”
顧以安苦笑一聲:“沒辦法,公司安排的。”
陳萬清眉頭緊皺,深歎了一口氣:“唉,拍完這個之後,我真的不想幹了,要是讓我師父看到這部垃圾劇導演的名字是我,我的臉皮都沒地方擱啊!”
顧以安安慰他:“挑戰不一樣的風格,也是一種探索。”
陳萬清無奈地搖頭:“以安呐,你名氣這麼大,也被安排來演這種戲,真不知道周總是怎麼想的。”
顧以安想起上次周瑾風安排人監視白晗的事,監視了白晗,難道不能監視他?
但為什麼周瑾風要監視白晗?
而自己,和周瑾風更沒有任何利益沖突,反而自己要是戲演得好,還會給美藝帶來大量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