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沒想到隻是因為一個男孩,就被傅朝狠狠地敲打了一番,他既惱怒,又感覺不可思議。
一年前,傅朝還是浪騰的總裁,手握重權,說一不二,可謂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狂浪豪拓。
而他,左明,與他相比,相形見绌,隻是一個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的人,與傅朝這種資本大佬沒有可比性。
他之所以能跻身浪騰的副總,還是傅朝不拘一格降人才,力排衆議将他提拔上來的。
那時的左明内心着實有點兒感激傅朝。
隻是随着傅朝一年不在,他全權代理浪騰,掌管公司大小事務,掌權愈久,他的心态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大當久了,怎可屈居老二之位?!
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野,遲早他要完全奪取浪騰!
他的這一希望,随着傅朝的蘇醒與歸來,逐漸成為了泡影。
他沒想到,哪怕傅朝身纏疾病、顫顫巍巍,但隻是一揮手,都能給他迎頭棒擊,讓他潰不成軍、狼狽離場。
他心底對他曾經的畏懼之意又燃了起來。
正在他皺眉思索間,衛宣頂着一張乖巧圓滑的臉,走了進來。
左明将半截煙熄滅,冷冷地問:“查得怎麼樣?”
衛宣不慌不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明總,我查到那個你看中的男孩,與白楚之很相似。”
“白楚之?”左明回憶。
衛宣提醒道:“就是傅朝的表哥,白氏集團的大公子啊!”他眼睛微眯,露出極其猥瑣的表情,小聲道,“也是傅朝最愛的人。”
“哦!”左明似乎想起,他坐在皮質的轉椅上,心不在焉,“怪不得他那麼緊張,原來是這個原因,怎麼,把簡迪當成白楚之的替身了,要攥在手裡不放?以前公司選拔新星的事都由我來掌管,現在他直接自己管理。呵!”
衛宣扶了扶,與他小鼻子實在不相稱的方正黑框眼鏡,他沒敢多嘴,在一旁站立不語。
左明冷哼了一聲:“不過,我倒是樂得輕松,反正世界上漂亮的男孩又不止簡迪一個,我沒必要為了他,去得罪傅朝。”
上次林易砸在他背上的拳頭,至今還隐隐作痛。一想到這,他既憤恨又無奈,現在的他,還沒有與傅朝對抗的資本。
目前的他,隻能蟄伏屈身。不過,他也想通了,傅朝是個有原則的人,隻要自己不故意招惹他,他也不會故意來打擊報複。
簡迪和池意、聞心、周小北一同去清吧玩,你争我搶地唱了不少歌,很是盡興。
但簡迪忽然想起早上喝得暈乎乎的褚恒,他顧不得周小北的熱情勸阻,快馬加鞭地趕回了家。
室内很冷,簡迪打開燈,褚恒依然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簡迪趕緊把空調溫度調高,走到褚恒身邊,輕聲喊他:“恒哥!”
褚恒擤了擤鼻子,頭暈腦脹,身體一陣發抖,他艱難地爬起:“小迪迪,你回來了。”
簡迪摸他的腦袋,微燙,還聽見褚恒鼻腔悶悶,于是把他扶回了卧室。
“恒哥,你是不是感冒了?看你的樣子不太對勁啊。”簡迪着急道。
褚恒微微一笑,修長的胳膊把簡迪的腦袋勾過來,笑嘻嘻道:“我的小迪迪長大了,居然知道關心我,太感動了!”
簡迪歎口氣,問:“不然我送你去醫院?”
褚恒搖頭:“我經常感冒,一點小事,家裡客廳有感冒藥,你給我燒點開水,我喝了出點汗就行。”
簡迪找出感冒藥,燒開水,化好了端給褚恒。
“你快睡覺吧。”簡迪關心地催促他道。
褚恒拉住簡迪的手腕,作出撒嬌的模樣:“小迪迪,你跟我一起睡,好嘛?”
簡迪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隻得同意。他洗完澡,穿上天藍色哆啦A夢的短袖睡衣,鑽進被子。
“我靠,小迪迪,你離我這麼遠,怎麼,是怕我把感冒傳給你啊!”褚恒的床足足有3米寬,簡迪默不作聲地睡在最邊上。
“不是,我怕我亂動,打擾你休息。”簡迪不好意思說。
“我呸!”褚恒像猴一樣蹿到簡迪身邊,手捏他充滿嬰兒肉質感的白白的臉,“你就是嫌棄我,對不對?”
“我沒有,恒哥,别冤枉好人。”簡迪無奈道。
“嘿嘿,你少來!”褚恒将“魔爪”伸向簡迪身上,撓他癢癢,不一會兒,簡迪又是笑,又是哭,偏偏褚恒的手又那麼靈活,他抓也抓不住。
“别了!”簡迪求饒道,“恒哥,快住手!”
“我就不!小迪迪,今天你把我丢在家裡一天,我餓死了誰給我收屍?嗯?”褚恒趴在簡迪耳邊,給他耳朵吹風,酥癢至極。
“啊,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煮面條吃。”簡迪才想起來,這家夥原來一天都沒吃飯!
“不了,我吃你就行!”褚恒把簡迪按在身下,目光牢牢鎖住他,從上到下,眼睛純澈,黑色光亮的瞳仁,小而巧的薄唇,高挺而細的鼻梁,露出粉色充滿質感的耳朵。
再往下,是漂亮精緻的男孩鎖骨,細膩白嫩的肌膚,可以握在手心裡的細腰,瘦長而白的雙腿。
墨色的頭發,因剛剛打鬧,變得有些淩亂,淺淺地伏在鬓邊,洋溢乖巧的性感。
褚恒伏在簡迪身上,手遏住簡迪亂動的手腕,低沉的語氣,認真地問他:“簡迪,你有喜歡的人沒?”
“啊,恒哥,你怎麼問這個問題?”簡迪長長的黑色眼睫毛,迷茫地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