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北都市疾馳,它去往的方向是白氏集團分公司。
車上坐着白晗,及他的五叔白存志。
到達目的地後,司機薄聿息下車輕輕地為白晗打開車門,用手擋住車門,怕他額頭磕着,恭肅地護衛他前行。
分公司的老總榮平昌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他恭着身子,身體向前,眼睛迷成一條線:“白總,您來了。”
“嗯。”白晗平淡地回應,“董事們都到齊了吧?”
“都到了,一早都到了!”榮平昌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公司裡所有的人,均嚴肅以待。
會議室裡,白晗在主座,白存志在他左邊,榮平昌在其右邊。
白晗簡明扼要地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意思是讓白存志接管分公司。
此話一出,大家默不作聲。
榮平昌則是率先鼓掌,接着所有的人一起鼓掌,對白存志的到來表示歡迎。
“榮總,你在分公司這邊,呆了快五年了吧,我想,或許換個地方學習新業務,也未嘗不錯。”白晗眼光突然看向榮平昌,神态悠然道。
“是,是,白總您說得對,我們這樣的人啊,就怕老是擱在一個地方,再加上我年齡也大了,換個地方,也換換腦子,免得得老年癡呆。”榮平昌一番自嘲的話,引得不少人笑出聲。
“榮總,你是老前輩,也先别記着跑路,你得留在這兒,教些東西給我啊。”白存志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熱情地拍打榮平昌的肩。
榮平昌仿若受寵若驚:“說笑了,我隻是一蝦兵小将,哪有什麼能教您的啊。”
一番交接完成後,白晗回到了北都市的總公司。
白存志的手腕很強,口碑卻兩極分化,愛則愛之,恨則恨之,這也算雷霆手段的通病。
白存志走後,公司裡開了一次集體的董事長及高/層領/導幹部集中會議。
白晗親自主持。
此次會議,大家都心知肚明,要給公司大換血。
白晗向台下一一望去,看到了二叔白向勇在昏昏欲睡。
他走到白先勇身邊,輕拍他的肩膀:“二叔,昨天晚上沒睡覺嗎,怎麼在開會的時候睡啊?”
白先勇吓了一跳,用手胡亂地擦拭嘴角流出的口水,不好意思道:“小晗,别怪二叔,我年齡大了,晚上經常睡不好,隻能白天睡了。”
白晗不動神色又回到主座上。
他問秘書錢唯唯:“倪闊剛沒來嗎?”
聲音極其冷肅,吓得白向勇一激靈,瞌睡散了一大半。
錢唯唯說:“已經給他打了電話,我再打吧。”
會議室的氣氛冷到極點,壓抑般的窒息,如厚重的濃雲,籠罩在每個人頭上。
一刻鐘後,倪闊剛匆匆趕到會議室,着急忙慌地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白晗冷聲問:“七舅,你昨晚上也沒睡覺?”
倪闊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對勁,他解釋說:“我昨天晚上感冒了,今天本來想請假的。”
白晗沒理他,轉過身,打開PPT,赫然出現倪闊剛在KTV裡狂吃海塞左擁右抱的照片。
旁邊的助興人是白先勇,還有其他的公司高管。
一衆人吓得冷汗直流。
白晗站起身,挺拔修長的身體,顯得很有壓迫力,他呵斥道:“白先勇、倪闊剛,你們兩個,一年365天,來公司的時間屈指可數。”
他冷眼盯住白先勇:“特别是二叔你,不務正業,貪用、挪用公司巨款,談廢掉五個工程項目,接手兩個虛假工程,都爛尾,不了了之。”
一番話直戳白先勇的心窩,他急得渾身都冒汗。
一衆人低下頭,吓得默不作聲。
不過,白晗并沒有繼續斥責他們,轉而語重心長道:“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公司這麼大,不可能沒有人一點兒錯誤也不犯。有些小問題,我希望你們自查自糾,有些原則上的問題,我必然要處理。”
開完會後,白晗拟定了公司人事變動表,讓錢唯唯送至每個高管處。
二叔白先勇被剝奪了其分管業務的職位,讓他回家養老。七舅倪闊剛則是把他安排到别的分公司任主管。
其它犯小錯誤的高管則是小懲小戒,以示薄懲。
他從非白氏宗族血緣的人才隊伍裡,任用提拔了兩名優秀的青年主管。
一時間,白氏集團整個氣象大變,新鮮血液湧進來,使這個龐大的集團,運轉自如。
第二天早上白晗照常處理業務,錢唯唯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束進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白總,這是送給您的。”錢唯唯說。
白晗一頭霧水,他起身查看這芳香四溢的嫣紅玫瑰,十分鮮嫩,每朵玫瑰花仿佛攜帶着清晨的露滴,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繁盛的花朵間,一張金色鑲金卡片豎立其中。
白晗拿出卡片,上面寫着:
早上好,美人。
Wish You have a nice mood today。
白晗嘴角不覺一笑,錢唯唯見狀,自覺退出辦公室。
卡片上的字,是手寫的,飄逸好看,狂拓不羁。
白晗握着卡片,眼前浮現那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