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歌連忙擺手:“顧哥,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些都是小事兒。”
是小事兒就好,不會引起大的風吹草動。
顧以安交代完後,喬歌便回去了。
顧以安感到一陣頭痛,他索性關掉空調,把窗戶開的大大的,溫潤自然的涼風,貫穿整個房間,他站在走廊,看外面的燈火閃亮。
一切就像夢一樣。
顧以安看着窗外連綿的燈光,想起了穿書之前,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和姐姐、姐夫、外甥女一起其樂融融地吃團圓飯,看春晚的溫馨時光。
僅僅就因為沒收了外甥女的一本狗血bl小說,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
剛開始,他很抗拒,覺得很滑稽可笑。
直到今天,他親自接觸,親自看到季尋的母親,那位可憐的婦人嘴裡流涎,手裡抓屎的樣子,才深刻地意識到,這世界上,還有人在等着一個被掩蓋的真相。
他想到自己的姐姐,從小,他們相依為命,孤獨地在福利院長大,父母丢下他們,不知所蹤。
姐姐顧以萍比顧以安年長十歲,所謂長姐如母,顧以萍像無數具有奉獻精神的媽媽,悉心溫柔地呵護着顧以安成長。
顧以安記得最清楚的是,寒冷的冬天,姐姐因為洗衣服,而變得紫紅發脹的雙手,手背上都是凍裂開的口子,觸目驚心。
那樣一雙勤勞質樸而充滿傷痛的手,讓那時還未長大的顧以安記憶尤深。
家裡很窮,姐姐一年四季都要親自背水,挑水,沉重的扁擔,壓得她直不起身體。
顧以安想要去幫忙,卻被姐姐訓斥,隻讓他好好讀書。
所以他長大後,什麼都不想,隻想拼命賺錢。
最開始他是無背景無關系無資源的三無演員,他不斷地磨煉自己的演技,一刻要不放松,好在天道酬勤,他慢慢的,開始有熱度,有名氣。
他賺錢之後,給姐姐買了一套房子,還給她盤下了一個賣水果的門店,看到姐姐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受累,他也算安心,感到寬慰。
親人之間的感情,如絲纏着線,冥冥之中,有股奇妙的連接。
季尋的母親廖寒秋,或許知道,哪怕在地府,季尋也未能安息。
他們需要的,是真相!
顧以安這時,才真正從心底裡,主動願意地為已亡之人,破案解謎,破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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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羨生如往常一樣騎摩托下班,他先是回到出租屋,開門,看到桌子上放的菜,已經被廖寒秋吃了一半,他安心地收拾桌碗。
等一切都收拾完之後,他為安然入睡的廖寒秋蓋好被子,把空調溫度調到合适的度數。
他接到一個電話,是談感折打來的。
“喂,老陳啊,你是不是剛下班,來,我請你喝一杯。”電話那邊的聲音高昂,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
陳羨生語氣淡然:“好,正好我好久沒見到你,咱們在哪兒聚?”
“老地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