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北如軟糯的小奶狗,軟叭叭地黏着周瑾風,緊靠他的身側。
周瑾風無奈地扶額,問:“周小北小朋友,你幾歲了?”
周小北調皮地伸舌,做着鬼臉:“我今年8歲。”
周瑾風:“……”
事實上,他的這個親弟弟,今年已經滿18歲,是個徹頭徹尾的成年人,可是心性還是跟小孩兒一樣。
單純,是件好事。
可是過于單純,總讓人擔心。
“哥哥,為啥你就是死不同意我進娛樂圈啊,我就喜歡音樂,我想讓我的歌聲被更多的人聽到。”周小北聲音清澈,晃動腦袋說。
周瑾風摸他的腦袋,陷入一陣沉思。
“唯有這件事我堅決不同意。”周瑾風突然嚴肅起來。
周小北絕望地癱倒在沙發上,眼睛瞪着他的這個親哥哥,臉上頹喪至極。
一陣沉默過後,周瑾風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兩張門票:“小北,Eker本周六會來北都,我要了兩張票。”
Eker是周小北很喜歡的鋼琴演奏家,經常世界巡演,樂曲動人,名氣很大,常常一票難求,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機會去聽他的音樂會。
周小北激動地跳起來,一掃剛剛籠罩在頭頂上的陰霾,歡喜地抱住周瑾風:“哇,哥哥你真萬能!你太好了!”
周瑾風露出寵溺的微笑,手指穿過周小北柔軟的金發:“你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得到,我都會給你。”
周小北瞬間想“舊事重提”,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反正他這個親愛的哥哥,是不會允許他進娛樂圈的。
撒嬌、生氣、撒潑打滾、冷戰,都沒有用。
這一點上,周瑾風絕不讓步。
眼見周小北明亮的眼睛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周瑾風隻得轉過身去,微微歎了口氣。
娛樂圈表面風光無限,暗地裡卻是刀光劍影。
太單純的人,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周瑾風真不想讓周小北踏入這樣一個污濁的世界。
至少在有生之年,他可以保證周小北衣食無憂,甚至揮金如土。
周瑾風是周氏集團的四公子,老爺子叫周奉賢,妥妥的商人一枚,早年意氣風發,十分有商業頭腦,本身也是中産階級出身,創業資本雄厚,不到30歲便創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成功的男人一旦腰纏萬貫,難免拈花惹草,周奉賢在俄羅斯出差遊玩時,結識了那邊的一位美女,雙方你來我往,便有一段風流韻事。
興緻來的快,去得也快,這段風流很快被周奉賢遺忘。
凡事有因必有果,一個冬天,那個俄羅斯女人找到了周奉賢,手裡牽着一個男孩,懷裡還抱着一個男孩。
女人也沒和周奉賢多糾纏,隻說:“這是你的孩子。”
周奉賢給了這女人一大筆錢,将兩個孩子抱回了家。
這便是周瑾風和周小北。
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北都市上流階層上演,圈内人士已經見怪不怪。
但,周瑾風心裡總有根疙瘩,很難抹平。他上面有3個非親兄弟的哥哥,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下面也有鉚足勁想要超越他,和他一樣被抱養回來的非親生弟弟。
他小時候羨慕那些出身正經的孩子,有媽媽在身邊,後來,他逐漸發現,這所謂的豪門大家庭,看重的更多的是,個人的能力。
周奉賢很看重他,一方面他長得溫潤如玉,尤其是身量體形和氣質,儒雅大方,另外一方面,則是他能力突出,比有些富家的酒囊飯袋強上太多。
盡管這樣,周瑾風總能感到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麼危險,馬上要到來。
父親周奉賢現在已不大理事,如今整個周氏集團掌權的是他的三叔,而三叔又極其排斥他們這種抱來的孩子……
周小北看周瑾風站在落地窗,一臉陰郁,跑過來,從身後抱住他:“哥哥,怎麼不開心,對不起,我再也不提我要進娛樂圈的事,讓你心煩。”
周瑾風心疼地拉住周小北的手:“我沒有生氣,隻是在想别的事情。”
北都市的天空不知何時陰雲密布,濃厚的烏雲仿佛要吞噬這裡的幢幢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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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歌做事麻利又有效率,已經給顧以安成立了專屬的藝人辦公室,設置了專門的wb号,還放了為出道作準備的預熱視頻。
之前顧以安拍的清風村主題宣傳片放出來的時候,wb上已經有很高的熱度,好評如潮,逐漸有瘋狂之勢頭。
“哇偶,這是哪個小鮮肉啊,好帥啊!”
“3分鐘,我要這個人的全部資料。”
“老公,快回家,我洗好了等你。”
“啊啊啊怎麼辦集美們,我濕了。”
……
所以預熱視頻一放出來,立馬就吸引了不少三觀跟着五官走的顔粉,轉眼間已經有上萬粉絲,然後按照慣例再買點粉,差不多快20萬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