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牛也等得焦躁起來,開始不耐煩地嘩啦牛蹄,從小頻率到大頻率。本來這些水牛是用來給主角騎的,營造牧童騎牛的仙境,現在人不但沒來,牛也變得躁動起來。
突然,其中的一頭牛不知為何突然發起狂來,掙脫牽着的繩索,沒有方向地亂撞,現場的人被吓一跳,紛紛四散開來。
陳萬清更是壓力山大,他把周瑾風護在身後,想要控制水牛,卻枉然,牛根本不理他。
刹那間,這頭水牛突然朝着村民沖過去,吓得村民亂跑亂叫,眼看堅硬的牛角快要刺傷一個吓得蹲坐在地的小女孩兒,顧以安急中生智,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牛身上扔。
牛似乎很生氣,迅速将矛頭對準顧以安,加速向他奔來。顧以安邊跑邊問七七:“靠,救命啊,有沒有什麼東西能控制這頭瘋牛啊!!”
七七變出一條手絹:【把它眼睛蒙上不就行了。】
顧以安簡直沒罵娘:【大姐,你能給一頭眼睛紅腫發瘋的野牛蒙上手絹嗎,我怕沒近它身,我就被踩成肉醬了。】
七七思索片刻,努力地思考,像死機一樣沒反應。但顧以安卻管不了他,兩條腿的始終跑不過四條腿的,水牛已經追上他,他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抽出手絹,還特麼是紅色的,實在太坑了!
要知道,牛見這個玩意兒,沒有最瘋,隻有更瘋!
他右手揮舞着手絹,牛直直地撞了過去,再換成左手,牛毫不猶豫又沖過去。顧以安鎮定下來,心中有了主意。
他反複邊跑邊揮舞幾次手絹,雖然他氣喘籲籲,可牛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最後他把紅色手絹往遠處一扔,牛被迷了眼一般,順着手絹方向跑去,離開了人群。
一場危機迅速化解開來。
村裡的人迅速圍了過來,問顧以安有沒有受傷,并且解釋了一番:“害,這老郭家養的牛好是好,就是脾氣太大,跟人一樣,一點不爽,就愛發飙,去年我經過他家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這死牛頂翻。小夥子,你真厲害,不怕這牛,要知道就是我們村裡最皮的男孩兒,看見這牛都得繞着走。”
聽着村民的一頓彩虹屁,顧以安不好意思撓頭:“哈哈哈,其實都是運氣,我以前接觸得少,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吧。”
周瑾風注意到顧以安,觀察此人膚色白皙,面容英俊,不像是生活在清風村裡的本地人,可跟這些鄉民又如此和諧。思索一番,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于是他走近顧以安,笑着和他打招呼,這正好是顧以安想要的,但又不能過分顯得刻意,于是他也禮貌地還以微笑。
顧以安請周瑾風到小屋裡做客,陳萬清也陪着一起去,其他劇組裡的人除了部分人守着機器,權當放假半天,把這些人樂壞了,一起高喊:“周總、陳導萬歲!”
小屋幽靜,時不時有清脆的鳥鳴聲。周瑾風與顧以安一陣客氣之後,便拿出一張明信片給顧以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今天要拍一組美麗鄉村主題的商業片,主角沒來。”
說罷,深深望了一眼顧以安,繼續說:“不知道顧先生你願不願意來幫助我們拍攝?”
這剛好切中顧以安的心思,他穩住心态,問:“是當主角嗎?我不怎麼會演戲啊。”
系統嘟囔了一句:【呵呵,你就裝吧。】
周瑾風笑:“沒有台詞,隻需要演出你平時的生活狀态即可。剛好你住在這裡,演出來會更自然。”
顧以安抿了一口茶,他假裝猶豫。周瑾風緊接着補充:“顧先生,你放心,報酬少不了的,要是你願意,你也可以簽到我們公司名下,我看你顔值卓越,埋沒在這鄉村太可惜了。”
顧以安借坡下驢,剛剛在腦海裡已經飛快運轉出了一套說辭:“其實,周總,跟你說實話,我不久前失業了,之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188線之外,小到你可能在百度上都搜不出我的信息。後來,公司把我辭退了,我一直待業在家。”
系統靜靜看着他表演,并戲谑般豎起大拇指:【高!真的高!】
周瑾風仿若渾不在意:“大公司出來的人演員也有的是垃圾,比如我這次的主演,說遲到就遲到。顧先生,你不要灰心,萬一你隻是沒登上一個好的平台呢。這次呢,你就當作一次機會,試試又沒損失,是不是?”
眼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顧以安站起身:“那先謝謝周總!”
周瑾風示意陳萬清将台本給顧以安熟悉,顧以安一眼掃過去,真的是蠻簡單的,都是一些沉浸式的表演,這對他來說是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東西。
周瑾風說:“顧先生,你準備好了,我們立馬就開拍。”
顧以安笑說:“那明天就開始吧,這個台本内容我晚上會熟記下來的。”
周瑾風和陳萬清露出吃驚之色,但周瑾風不失禮貌地笑說:“那好,明天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