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昌京xi,你有起訴他嗎?還是說調解了?”李佳妍雖說極度關注“孟熹佑霸淩”事件,但是後續方面報道這件事的娛樂賬戶并不多,D社也是一筆帶過了。
“啊、起訴了,賠了我幾十萬韓币吧?”孟熹佑的語氣不太确定,她記得這筆錢全部捐給了反霸淩的公益組織了。
李佳妍抿着嘴笑道:“他賠的錢還不夠你一首歌一個月的版權費用吧?”她和孟熹佑碰杯。
孟熹佑再次将被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沒這麼誇張啦。”
因為是全女生的局,偶爾會有營銷叫幾個年輕的男大學生玩,畢竟弘大就年輕人多,何況大學生有錢來單獨開卡玩的就不算很多,能蹭一點也算賺了,何況卡上還有一個火熱女。
“可以加個kkt嗎?”年輕的男孩湊近孟熹佑,和她小聲的咬耳朵。他擺出了精心設計過的pose,身上的香味和酒吧裡彌漫的味道不同,發型也是特意打理過的,連脖子上挂着的項鍊都是孟熹佑上個季度出的配飾。
孟熹佑揚了揚眉,大概懂了這位是要幹嘛了,她搖了搖頭,還沒說話,便被李佳妍攔了過去。李佳妍把孟熹佑拉到了她和崔孝愛中間,說是要準備玩遊戲了。
“謝謝。”孟熹佑小聲道。
李佳妍沒說話,和她碰了個杯。
推杯換盞間時間來到了淩晨,這個時候的酒吧是最熱鬧的,一般會有酒吧特色表演之類的,如果今天有邀請嘉賓,基本都是這個時間段在表演,或者是什麼節日,像是國際護士節,當天就可能會有職業裝表演。
孟熹佑稍微有些眩暈,她在杯子裡多加了幾塊冰,這樣好少喝些酒,多給自己一些時間緩沖。
DJ絲滑的将《Good Boy》切成了《Love O2》,孟熹佑兀然發覺自己似乎許久沒和權志龍聯系過了。
孟熹佑晃了晃腦袋,又喝下了杯中的酒。
崔孝愛要去舞池跳舞,問孟熹佑打不打算去。孟熹佑沒啥想法,崔孝愛想去,她可以陪她一起的。
舞池魚龍混雜,地闆下應該是裝了蹦床彈簧,甫一站上舞池這塊的地闆,就發現自己被震得蹦了起來,孟熹佑張着嘴,沒做好準備,險些岔氣。
因為是玩音樂的,踩上不熟悉音樂的節奏是很容易的,但孟熹佑跳舞從不做大幅度的動作,因為她自認為自己不是跳舞的那塊料,一般蹦迪也就搖頭或是再大動作的搖擺。
Christian靠在高台上,一眼便看到了舞池中的小姑娘,完美的卡上節拍,再配上漂亮的臉,确實一眼便會注意,最主要的還是她長得很像在加州遇到的那個女生,又很像在弘大很火的AOMG的Siegrid。
或許她們是同一個人?Christian無不玩味的想着。
她走過來了,是走向他的嗎?
他此時此刻突然就想看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有沒有什麼問題,穿搭是不是帥氣的,發型應該也亂掉吧,應該握手,還是鞠躬呢?
“我要一杯龍舌蘭日出。”孟熹佑坐在了Christian旁邊的高腳椅上,蹦累了突然想喝些調制酒,至于為什麼坐這裡,不外乎旁邊靠着高台的這位是這排最帥的那個了,如果說有什麼小心思倒也不至于,隻是單純覺得帥哥旁邊喝酒也舒服。
“我也要一杯龍舌蘭日出。”
Christian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上,對着調酒師說出了一樣的酒類,對方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說不上失落,還是興味,起碼他内心确實有些許激動,想要認識她的想法幾乎要沖出了大腦。
在等酒的期間,孟熹佑點了一根煙,Christian也點了一根煙。
調酒師很快就做好了兩杯酒,“二位的酒。”
“有什麼事嗎?”孟熹佑指尖夾着香煙,側着臉看向正摁滅香煙的帥哥。
“或許、你記得爾灣的club?”
這種貨色水平的帥哥在爾灣有接觸她能不記得嗎?孟熹佑大腦開始飛速閃過諸多畫面,最後的記憶定格在衛生間隔間裡熱烈的、難舍難分的吻,那個人應該不是這個,那家夥小小隻的,笑起來頗為真摯,和她差不太多的高度,肯定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180公分的帥哥。
但是,孟熹佑還是違心的道:“是你啊!”有時候她能演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看起來簡直像極了恍然大悟的模樣。
Christian感到有些違和,卻說不上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幾杯高濃度調制酒在此期間下肚,孟熹佑有些恍惚了,她向調酒師要了一杯碎冰,把杯面貼緊面頰,以此來醒酒。
4點20了,酒吧的人數不減反增,孟熹佑已經無法在人潮中找到崔孝愛了。
“在找什麼?”人聲鼎沸,Christian靠得極近。酒吧的暖風明明很足,孟熹佑卻覺得自己感受到了他說話時的熱氣,夾雜着香煙與香水的味道也如期而至。
孟熹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透了,絕對是喝多了。
“你心情看起來不太好。”Christian其實一早就看出來了,但是孟熹佑隻和他聊她在加州的趣事,什麼都沒透露。
“啊?”孟熹佑有些反應不及,“這麼明顯嗎?”
因為Hyun在權革那裡,孟熹佑對于要不要和權革發信息的事糾結了許久,已經決定要斷的幹淨的話,如果再去找他會不會太奇怪了,而且也難保再糾纏不清吧。但是内心有時候又覺得一切都是别人自願的,她隻是在享受年輕的生活罷了,兩種想法在内心盤旋,愧疚與自得幾番交戰,她歎了口氣,隻覺得焦慮難安。
“要去海邊看日出嗎?”名叫Christian Yu的男人說出了自己一時興起的想法。
“啊?瘋了?!”
确實是瘋了,這個叫Christian的男人提議去海邊看日出,她竟然詭異的瘋狂心動。
Christian看出了她的意動,趁着酒勁,便拉着她就往外跑。他比孟熹佑高了許多,穿着灰色的衛衣和黑色的皮衣,從孟熹佑的角度看隻能看到他跳躍的發絲和鼓動的衣角,莫名其妙的覺得浪漫,是因為酒嗎?
他們拉着手穿過午夜狂歡的洶湧人潮,逃離聲色犬馬的場合,孟熹佑不知道這到底是在幹什麼,淩晨的月亮仍舊高挂,光暈旋轉,似乎月亮在今夜也是龍舌蘭味道的,難道她再一次受到了月亮的蠱惑了嗎?不然為什麼無端的會幹出這種看起來很奇怪的事情呢?淩晨四點多和剛認識的一個皮衣男跑去看日出,就是作為八卦爆料到論談都沒人相信的程度。
打車直奔仁川廣域市中區的乙旺裡海灘,到地方也才過去了半個小時,孟熹佑暈暈乎乎,隻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突然就閃現海邊了。
“看來還要等一會兒了。”Christian笑着搖頭晃腦,和高冷的長相的性格幾乎相反。他現在似乎整個人陷入了酒意帶來的亢奮中,雀躍與歡欣全都擺在了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容上。
“你的性格和長相差别好大啊。"明明是深眼窩濃眉大眼的帥哥,感覺應該是高冷的,但是性格卻有點可愛。
孟熹佑坐在深夜海灘的沙灘椅上和Christian并肩坐着,她看着遠處天與海模糊的邊界,就像他倆此時的邊界一般,做着隐秘的浪漫事情,卻除了姓名什麼都不知曉,暧昧的模糊了人際交往的邊界線。
分不清到底是天還是海,分不出到底是他還是她。
“是嗎?”Christian語調微揚,“今天因為心情有些激動怎麼都睡不着,才一個人來酒吧打算喝兩杯的。”
孟熹佑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遇到我了是嗎?”她有些困了,酒勁上頭帶來了疲倦,加上這陣子休息都不太好,午夜夢回時常常會夢到什麼,醒來除了心髒鈍鈍的痛,什麼都沒留下。
Christian貼心的和孟熹佑如此說道,“Siiri,日出來了我就叫醒你。”手掌溫柔的撫摸着小姑娘的發頂。
孟熹佑迷迷糊糊靠着他的肩,夢呓般說着,“記得叫我哦、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