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戲最後還是試了許多次,拍了很多廢棄素材,最終維利還是采納了孟熹佑的建議。
幾人就着電影又聊了些什麼,孟熹佑打着哈欠,她叼上一根Lucky Strike,李星和順勢拿起打火機,給她點了上去。孟熹佑無言,聽着他們聊天。
拍攝的這兩個半月的苦楚隻有自己知道,孟熹佑在這兩個多月裡仿佛就是春紅,無依無靠的感覺,讓她和瓊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結束了平淡的酒局,孟熹佑将已經微醺的維利和瓊送回各自的住處,李星和也靠着車窗搖搖晃晃的睡着了,孟熹佑将車停在了李星和下榻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也沒叫醒他,隻是聽着車載音響裡的音樂想得出神。
春紅死的時候好像在她的身上複活了,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想春紅,她怎麼會選擇把世界一切能經曆的悲苦放在春紅身上的呢?僅僅就為了參展,然後賺錢嗎?孟熹佑想不通,當時她為什麼選擇這個設定呢。
“……熹佑?”李星和清醒後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
孟熹佑回過神,她笑着扭過頭看向剛睡醒的李星和,“哥醒了啊。”李星和從落地就沒有怎麼好好休息,一直在陪着他們拍攝。
“嗯…抱歉啊。”李星和一直想在孟熹佑面前留個好印象的,“明天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還沒收拾行李。”在紐約呆了十幾天了,李星和的旅遊計劃終于要提上日程了。
“可以再休息一下的,看哥啦~”孟熹佑将心中繁複的思緒放下,再次露出了笑意,“想出發,我們現在就走。”她嘴裡說着玩笑話,但是眼中卻未有絲毫笑意。
“要上去再喝兩杯嗎?”李星和看了眼手機地圖,酒店旁有一家便利店,應該可以買到啤酒。
等二人提着一紮啤酒上樓時,李星和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偷偷瞥了眼走在前方的少女,又瞥了眼手裡提着的酒,心裡暗暗咂舌,應該再打扮的帥氣點的。
酒壯慫人膽,連喝了幾聽啤酒,兩人挨得越來近了。
孟熹佑又點了一支Lucky Strike,這個煙的煙絲比較緊實,香味濃郁,但是後勁并不大。她抽煙尚且還不會過肺,隻是保持了春紅的習慣。
“Lucky Strike是電影裡美國士兵會抽的那個嗎?”李星和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白底紅紋的香煙詢問道,感覺看美國二戰相關的影片都會有這個煙。
孟熹佑将煙霧吐出,白霧在面前消散,一時模糊了她的面容,也模糊了李星和的臉。
“好像是的,比較老的一個品牌了。”
李星和其實看出了小姑娘的心不在焉,他展開雙臂,溫柔的笑着,那一刻孟熹佑再一次想要落淚。
她掐掉香煙,嘤嘤哭泣着鑽進了哥哥的懷抱裡。
春紅喜不喜歡抽煙,李星和不太清楚,但是孟熹佑的話,她還不至于到一晚上點那麼多根香煙的地步。
“你是孟熹佑,是Siegrid·Lehmann。”他愛憐的吻了吻女孩的額頭,首次有意識的主動的去打破了二人朋友的假象。
他對她從來都不是哥哥對妹妹,沒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親吻妹妹的。
孟熹佑的眼淚止住了。吻就順着額頭開始向下,帶着水霧的眼,挺翹的鼻,不點而紅的唇。舌頭順利的進入口腔,糾纏着表達愛意,濃郁的烤煙的苦澀味道、淡淡的麥芽香氣,混合着她常用的桃子漱口水的味道。
……
溫柔綿長的//性//事到淩晨才堪堪熄火。
孟熹佑洗完澡後,坐在飄窗上,點了最後一支煙。
已經迷迷糊糊在床上睡着的李星和惺忪着睡眼,“還有精力抽煙,不如……”未盡的話被帶着煙氣的吻裹挾,孟熹佑難得主動親了他,他倒也順從的摟住對方。
“給春紅的最後一根煙啦~星和~”
李星和閉着眼嘟囔着,“連oppa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