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裡面都是灰塵,門上也全是已經泛黃的污漬,接連找了好幾層樓以後,他們都沒什麼發現。
這并沒有像他們想的那樣,有什麼線索。
四人在三樓處集合,不是因為别的,而是紀初桃發現,隻有這一層樓有櫃子。
“來吧,我覺得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就在這後面。”她稍微站遠了一點,說道。
“天仙兒,你怎麼知道?這櫃子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别的啊?”胖子打着手電筒照了一下,就是一老儲物木櫃子,有可能就是堆的時候放棄在這的。
張起靈則直接伸手摸了一下這個木櫃,随後看向他們。
“櫃子後面有門。”
吳邪和胖子趕忙合力将這個大木櫃移開,露出了後面一個奇怪的門,那是一扇木頭們,刷着天藍色的漆,漆剝落地非常厲害,門框因為潮氣都膨脹變形了。
胖子直接一腳把門踢開,激起了一大片灰塵。
門後面是一個簡陋的起居室,發黴腐爛的寫字桌、單人床,熱水瓶上全是蜘蛛網,天花闆上的膩子都發潮脫落了,覆蓋在地面上。
一具幹屍坐在這個房間中間的椅子上,整具屍體垮在椅子上,幾乎完全幹化,身上的夾克黏在屍體上。
吳邪腦子嗡的一下,瞬間喉嚨就麻了,他認得那夾克的款式,是他三叔常穿的夾克。
滿是灰塵的桌子上,還有一個打火機。
他魔怔一樣走上前,拿起那個異常眼熟的打火機,整個人愣了幾秒,接着蹲在了那個幹屍前。
紀初桃他們也很快意識到,這個屍體有可能就是吳三省。
“吳邪,你先别激動,咱們再找一找。”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吳三省,但她不能說。
“這個打火機上面,有一個三字,這是我小時候在三叔的打火機上面刻的。”吳邪聲音很沉,忽然又笑了一下。
“這不可能,這肯定是個騙局,有人設了一個圈套,讓我以為這是我三叔,這怎麼可能是我三叔呢?”
他站起來,向屋子裡的其他地方走去,希望能找到其他的線索,大力地拽動木櫃子上的鎖,整個人情緒非常崩潰。
胖子皺着臉,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天真!天真,你别這樣。”
“你别攔着我,你攔着我幹什麼呀?”吳邪掙脫開,大聲喊道。
紀初桃看他這樣子,心裡也很難受,暗中扯了扯張起靈的手,倆人在屋子裡搜尋起來。
吳邪還難以面對三叔已經死了的情況,他也到處翻找,掀開單人床上的被子,激起的灰塵讓他劇烈的咳嗽。
胖子抱着他讓他冷靜。
紀初桃從屍體的褲子口袋發現了一沓證件,裡面有借書證、工作證,還有其他一系列的,其中有一個就是身份證,證件除了泛黃以外,保存的都還不錯。
“吳邪,你三叔叫楊大廣嗎?”她明知故問了一下。
吳邪一愣,“我沒聽說過。”
紀初桃把身份證亮了一下,“那這應該不是你三叔。”
他趕緊走過來,拿着這些證件看了一遍,上面的照片完全不是三叔的樣子,但是和屍體的臉對照,卻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楊大廣。
胖子拍了吳邪一把,“老狐狸沒那麼容易死,别他媽瞎想。”
吳邪這才松了口氣,有點腿軟地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忽然一聲清脆的東西落地聲在床底下傳了出來。
四人面面相觑,直接将床闆掀開,發現床闆背面粘了很多磁帶。
除此之外,楊大廣的工作證上還印了一個044工程的刻印,還有一張合照,裡面是楊大廣、吳三省,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陳文錦。
确定沒有其他東西以外,四人就帶着這些回了南京的酒店,期間還買了一個一個卡帶播放機。
酒店裡,幾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播放機。
大概有30秒的空白,之後播放機裡傳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好像打鼓和某人的低吟,這些聲音是間歇的,伴随着大量的白噪音。
紀初桃聽力好,剛聽兩盤就意識到,這錄音帶裡都是一些非常耳熟的聲音。
而吳邪很快也聽出來了。
竟然是雷聲。
這些磁帶裡,錄的都是打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