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色的絨布沙發上的靠枕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瑪麗莎牽着蘇粟的手帶着她坐到了沙發上。
在看到蘇粟的那一刻,瑪麗莎對這個讓她昨晚輾轉難眠的女孩感到了羞愧。
作為母親,還是馬爾蒂尼敬重的母親。
在馬爾蒂尼開口反駁她對這個女孩說的一些在她看來隻是稍微重的話的時候,瑪麗莎是錯愕的。
“她隻是個孩子。”
這句話聽起來很不負責任。
但瑪麗莎看到蘇粟的時候,很同意了馬爾蒂尼說過的那句話。
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純真的眼神與天真的氣質。
用很久以後皮克的話來說,這簡直就是在告訴别人我很好上。
馬爾蒂尼坐到蘇粟身邊真的就像是父女。
但他們時不時的會不經意間的對視一眼,兩個人笑的都眉眼彎彎,這種不一樣的甜蜜氛圍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父女之間的。
坐在對面的切薩雷看看蘇粟,再看看自己的兒子。
這根本無法讓人想到的一對,但竟然很和諧。
不是意大利人,也不是南美人。
是一個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家,有着一頭黑色頭發的亞洲女孩。
切薩雷在心裡罵了幾句保羅,這真的讓人感到犯罪。
現年已經七十歲的切薩雷更多的是對這個女孩的同情。
是的,就是同情。
與他長成雄獅的兒子交纏在一起,哪怕保羅現在隻是一個情人,但他絕對是不會甘心的。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是切薩雷馬爾蒂尼從小灌輸給保羅馬爾蒂尼的思想。
這頓晚飯吃的很愉快。
其中那道最簡單但蘇粟最喜歡的炖土豆,被瑪麗莎炖的爛爛的。
雖然裡面放進去了芝士,但并沒有其他的黑暗食物在裡面。
馬爾蒂尼夫婦的友好讓蘇粟越來越放松。
在飯後,蘇粟還看了保羅馬爾蒂尼的童年照。
小小一隻,還穿開裆褲的保羅馬爾蒂尼真的特别的可愛。
但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保羅馬爾蒂尼想到的卻是長大後的他,他不建議再穿一次這種開裆褲的。
靠坐在沙發扶手上的馬爾蒂尼貼着蘇粟,眼神溫柔的坐在那聽着他母親瑪麗莎和蘇粟的對話。
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溫柔的皮囊下在想着各種黃暴的東西。
這一次的“見家長”作為蘇粟的正牌男友裡卡多當然是知道的。
比起老馬爾蒂尼家裡的燈火通明,那座新買的别墅中,隻留有一盞昏黃的小燈。
那一小片黃色的燈光中,隻有一個遠處看很大一團但其實特别凄涼的,蜷縮着抱着膝蓋的落魄青年。
突然響起的專屬鈴聲,讓這個都快哭的年輕人打起了精神來。
他可以去接女孩回家了!
第二天的下午,蘇粟應了裡卡多的約放學到了内洛。
剛到訓練基地門口的蘇粟正好正面碰見了雷東多。
剛剛洗漱完的雷東多頭發光滑平整。
紅黑色的球服襯的他的身姿特别挺拔又很有氣勢。
個子高的人總是有優勢的,尤其是臉蛋漂亮還有氣勢的。
他們在擦肩走過的時候彼此對視了一眼,互相都很同步的做出了舔嘴唇的動作。
蘇粟的舌尖在飽滿的,看起來多汁的嘴唇上舔過。
雷東多微微側頭看到了這一幕,頓了下腳步又繼續往前走着。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就是更衣室裡那群人在悄悄讨論的女人吧。
她絕對沒有成年。
跟雷東多擦肩走過的蘇粟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看着那個背影看上去都身闆挺直氣勢很足的男人,那是雷東多诶!!
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屬于雷東多身上的草木味與蘇粟身上的蜜桃味在看不到的空氣中快樂的碰撞着。
聞慣了自己身上味道的蘇粟對于空氣中還殘留着草本味特别的敏感。
是那種不刺鼻的青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