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會不想忘記她呢?
可能是心有不甘吧。
不甘心的,他們又回到了那次的比賽。
現在是九十分鐘過後的五分鐘休息。
五分鐘過後,就是加時賽。
在前面鼓舞士氣挨個拍肩膀的馬爾蒂尼,到了内斯塔的身前,拍了拍他。
“Ale,上帝眷顧他的信徒。”
上帝真的眷顧他的信徒。
他們闖進了決賽,面對的是三叉戟的陣容。
坐在替補席上,身穿綠馬甲一臉稚氣的卡卡在那些穿黃色球衣的巴西球員裡,顯得顔值特别的出衆。
進場的時候,内斯塔和馬爾蒂尼都往那邊看了看。
卡卡撅着嘴還在跟今天也做了替補闆凳的克萊伯森打打鬧鬧。
稚氣十足。
年輕的,健壯的,能在球場上肆意奔跑的感覺。
這是内斯塔回來後最大的感受。
日趨年老,傷病困擾的情況下,特别是在體驗過四五十歲,六十歲還能聚起來來一場友誼賽的日子,是煎熬的,痛苦的。
但在後來的日子裡,内斯塔幾乎将所有的時間都獻給了足球。
所以啊,為什麼會不想忘記她呢?
是因為那些打打鬧鬧的記憶,是因為那些亂了套的日子,隻是因為她啊。
沒有那些亂了套的事情,内斯塔甚至很不習慣。
他自嘲過自己變成了masochismo(受虐狂)。
但可惜,他并不是。
但他真的找不到自己的Master了。
命運啊,命運。
那一場比賽,依然是在羅納爾多的統治之下。
内斯塔這一次依舊傷了,他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最終,他連場都沒有上去。
遺憾的,也并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夏天離開,秋天又來。
卡農為什麼是内斯塔最喜歡的鋼琴曲呢?
因為她愛彈。
她自己改的版本彈的是跳脫又很歡快。
内斯塔駐步在了街口,他靠在了斑駁的牆上,靜靜地聽完一首咖啡店外放的卡農。
那是不一樣的。
在結束後,他抓緊了自己的背包帶,轉身向前走着。
“peng!”
“不好意思啊,先生。”
女生捂住了腦袋不停的說着抱歉。
“沒事。”
内斯塔低頭看了對方一眼,雙手無所謂的攤開打算趕緊離開。
但是…
這是……
他的胸膛也太硬了吧!
蘇粟揉揉腦袋,也打算走了。
她擡頭想看一下對方,然後被吓到了!
“你…”
“你沒事吧?”
“我撞傷您哪兒了嘛?”
這個比她高那麼那麼多的一個大高個突然哭了起來。
他哭的很安靜,一點兒也沒有碰瓷的樣子。
這讓蘇粟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害怕。
但她擡頭看到這個英俊的,高大的男人流淚的那一刻,像是有什麼突然抓住了她的心。
他的神情像是在說,好久不見。
他與她的重逢也是那麼的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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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關于她的事情,是能瞞得過保羅馬爾蒂尼的。
内斯塔好心情的哼着歌,把他亂糟糟的頭發梳理順,又看看自己的眉毛,摸摸自己的臉。
捯饬完以後,他單手拎着包打算回家了。
坐在闆凳那,抱着手一直在看着内斯塔的馬爾蒂尼沒有說話,目光一直随着内斯塔的動作,然後一直到他走出更衣室的門口看不見。
這是這一個月,内斯塔的在更衣室裡的常态。
作為一個在之前連防曬霜都不想塗的糙漢子,内斯塔這一個月太反常了。
第二天訓練完後,馬爾蒂尼很平常的順着隊友進了浴室,不同的是他這次有選擇的選了内斯塔旁邊的淋浴頭。
不用馬爾蒂尼開口,因紮吉已經頂着一頭泡泡在調侃内斯塔了。
内斯塔身上的掐痕和一些指甲拉痕,因紮吉眼尖的還看到了咬痕。
“戰況激烈啊,Nesta。”
說完,因紮吉也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上面也有一些印子。
看起來,對方很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