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窗簾拉住的房間内,馬爾蒂尼将給蘇粟收拾好的行李箱拉上了拉鍊。
克萊因藍的短裙襯的蘇粟露出來的皮膚更加的白皙。
這趟短暫的旅程,蘇粟帶的多是一些藍色系的衣服。
房門打開的聲音後是滾輪被推動的聲音。
馬爾蒂尼推着行李箱,牽着蘇粟走出了房門。
一看到蘇粟出來,在門外單方面對峙的阿蘭史密斯果斷放棄了跟這群意大利佬們的鬼扯。
他快步的走上前去,牽過了蘇粟的另一隻手。
這群人說着他聽不懂的意大利語。特别是穿着黑色老頭衫的托蒂,他雙手抱臂,手臂上隆起的肌肉與時不時看他的眼神,都讓阿蘭史密斯不舒服。
理智在告訴他,他得冷靜。
耳邊的意大利語聽起來比中文還要奇怪。
“leila。”
阿蘭瞥了一下嘴唇,但他的唇瓣有些厚,看起來像是在嘟嘴。
“他們都在說我壞話。”
阿蘭朝着托蒂的方向看去。
蘇粟也看向了托蒂他們,主要是他們的眼神太熾熱了。
經過了兩場比賽,現在的蘇粟當然是認出來了,上次在看台上跟她熱情的打招呼的人是托蒂了。
這次托蒂也不例外,他又一次的跟蘇粟揮了揮手。
蘇粟舉着阿蘭跟她握手的那隻手揮着。
揮完垂下來的手晃了晃。
馬爾蒂尼給蘇粟介紹着門外的這群人,因紮吉一直看着蘇粟。
這種被“盯”的眼神是這些人中最讓她無法忽視的。
蘇粟與因紮吉對視了一眼,後者給她抛了一個輕佻卻風情的媚眼。
阿蘭史密斯在旁邊注意到了。應該說,他的注意力都在蘇粟身上。
接受到因紮吉信号的蘇粟多看了他幾眼,她真的有被電到。
他看起來好花蝴蝶但又很誘人。
阿蘭史密斯伸出去的手被内斯塔攔住了,順便好哥們兒似的将他拉過去,加圖索在另一邊默契的頂了上去。
這可苦了阿蘭了。
内斯塔用那生澀的英語跟他打招呼,他還需要回他兩句,交流的内容到底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蘇粟最終還是被馬爾蒂尼給摟進了懷裡,雙手都被他握在了大手裡。
白皙的小手與青筋很明顯的古銅色大手交疊在一起。
馬爾蒂尼完全宣誓了他的态度。
“保羅?”
蘇粟動了動小腦袋,想擡頭。
“尤文圖斯的皮耶羅。”
說完馬爾蒂尼把蘇粟的雙麻花辮給從被他壓着的胸前拿了出來,藍色的長帶發繩系在末端。
他還順手,将剛剛他沒紮進去的頭發給撩到了蘇粟的耳後。
指尖在耳朵上還停頓了一下。
蘇粟當然知道他是誰。
他們見過。
還是在保羅的浴室裡面。
她都還能記得那天晚上的場景。
以及,那個叫伊吉的。
她看了一眼站在最後面,但高大的個子讓他的存在感不低的男人。
“你好啊,皮耶羅先生。”
蘇粟把手從馬爾蒂尼的手心裡,伸了出來。
伸到了皮耶羅的面前。
很正常的握手禮,不正常的是分開時皮耶羅的捏了捏蘇粟的指尖,以及是她先伸的手。
馬爾蒂尼緊了緊懷抱,說了一些這次世界杯中皮耶羅的亮點。
是誇獎的,寒暄的語氣。
蘇粟又一次的擡頭看了眼馬爾蒂尼的表情。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