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跳窗走了。
我遠遠地望着那抹耀眼的金色從視野裡消失,由衷地為沒有與她碰上面的青梅竹馬感到遺憾,同時幽怨一下為什麼我推的波本過了一年都沒有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跟别人的推短暫二人世界算什麼事啊!
越想越生氣,我氣呼呼地從口袋裡掏出偵探徽章,解除了靜音,靠在貝爾摩德跳過的窗邊,向徽章那側的青梅竹馬發起聯絡:“她走了。”
“嗚……”
“……她又不是不會再來,别太激動。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進金庫所在的房間就見到了真正的中森警官,他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這裡。”新一沉沉地歎了口氣,“雖然他這邊很容易應付過去,但服部君肯定意識到了把你帶走的是仿冒者。”
“但他沒沖動地跑來找我?”
“這不是被我攔住了嗎?”說着,對面的聲音忽然詭異地停頓了幾秒,接着不确定地向我确認道,“你是蘭、沒錯吧?”
哈?
“不然呢?”我難道是青子嗎?那情況不就成了「表哥開門,我是表嫂」?
“既然你是蘭,那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蘭、又是誰?”
我的嘴角狠狠一抽。
“我還想問呢。”眼前映入的身影,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得仿佛剛剛才分别,“既然中森警官在金庫旁邊,那我面前這個中森警官三号,又是誰?”
你們一個兩個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會易.容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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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我的青梅竹馬是在金庫所在房間的入口處,我原本一溜煙沖上去、準備抓着他的手按在我被貝爾摩德摸過的那邊臉上。結果湊近了定睛一看,他竟然自己捂着自己的臉,臉頰已然紅成了蘋果。
我費勁力氣才把他的手從臉上拿開,一看他的臉頰,當即倒抽一口冷氣——
“唇、唇印?!唔!!!”被新一一個飛撲捂住嘴的我掙紮了好幾下,才終于掙脫出來,竭盡全力地壓抑着激動的心情,也盡可能壓低聲音,“所以剛才那個「我」果然是——”貝爾摩德!
生怕我再叫出聲的新一猛點頭:“對對對!”
“啧啧,沒想到她還是聽了我的請求,去安撫為她的不幸遭遇而心碎的你。”我感慨地搖着頭,小心髒還是因激動而撲通撲通地狂跳着,“那怎麼進展成這樣了?你向她告白了?”
“才沒有啊!……她問我,為什麼會喜歡她。”
我又抽了口氣:“你怎麼說?”
“……我說「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那是貝爾摩德的口頭禅,這家夥竟然直接拿來回複本人……也怪不得會得到這樣令人臉紅心跳的禮物。
“真不愧是你啊~”
如果換作是我被降谷零問到這樣的話,那我該怎樣回答……「因為你的臉特别好看」是不是顯得太膚淺了?那不然就是「因為你身兼三職、經常通宵忙得飛起、竟然還不秃不顯老、讓我非常憧憬」?可那樣會不會讓他感覺、我對他其實另有所圖?
被我熾熱的眼神盯得臉色越發鮮豔,新一不太自在地别過頭:“你那邊呢?中森警官三号是誰?”
“還能是誰,你伯父。”我把聲音壓得更低,“他應該聽見了我跟你聯絡時說的話,知道我清楚他不是中森警官本人,似乎也知道我們的真正目标是那個美籍軍火商,直接問我準備怎麼應對。”
新一把頭轉了回來,臉頰上的熱度似乎降下去不少:“然後呢?”
“唔,我說順其自然,有人會去引蛇出洞,我隻需要準備好背簍和鋼叉等待時機就行。然後他說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诶——伯父也懂兵法啊?”
“懂的應該是《三國演義》吧?”
“……啊對對對。”
我繼續往下說:“然後我說我也不會隻是看着,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但年輕人總是輕松取勝就容易心浮氣躁,需要被挫折磨砺一下。”這說的當然不是我自己、而是與我同齡的怪盜基德,“最後他說「犬子不才、承蒙關照」。”
新一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這句話?”
我也沉默了幾秒:“說實話,我也有印象,感覺說這話的還是個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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