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更何況,是純白地獄。
林瑢筝再怎麼會畫畫,看着眼前這一堆白色染料,也腦瓜子疼。
但,既然說了是比試,林瑢筝肯定不會向秦盛殷借的。
而且,她林瑢筝可是一個很執着很有原則的人(犟種)。
現如今,也隻能找一下看看,畫室裡有沒有黑色或者别人顔色能夠作畫紙的了。
很遺憾,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畫室裡除了白底的紙張,和盲盒顔料外包裝盒,那些花裡胡哨的紙殼子,什麼紙質品都沒有。
……
沒關系,還有救,盲盒還沒拆呢!!
窗……簾……?
……不如不拆。
林瑢筝再次想重金求購一份後悔藥,人,不能太喜歡立flag。
沒辦法,林瑢筝決定作弊。
她坐在畫架前,像模像樣,十分淡定,堂而皇之地打開了了随身背的包包,然後掏出來——
一瓶粉底液和兩支口紅。
然後,在秦盛殷和觀衆們震驚的眼神裡,把他們都倒在了調色闆上。
“不是,姐們兒,你作弊作的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誰知道那是什麼口紅色号,還挺好看的。”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林瑢筝這種,走自己的路讓别人無路可走的精神狀态。”
“自己要比賽,結果啪啪打臉,别太幽默了大姐。”
“求同款!!”
“話不能這麼說啊,說不定是人家營造的人設和劇本呢,畢竟人家是托,搞不好這個畫室贊助了節目呢。”
“那不然呢,你用純白色無添加,白色紙張,你畫呗??”
彈幕的火藥味持續上升,惡評如潮。
彈幕,林瑢筝當然是看不到的,此時此刻,她還在細細碾着口紅,調制顔料。
短短兩分鐘,林瑢筝已經混合出了七八種不同的粉色。
林瑢筝提筆,還沒落下,就被秦盛殷打斷了。
“林老師,既然是比賽,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賭注。”
現在的林瑢筝,已經不是剛剛容易沖動,口出狂言的小女孩了。是的,她已經成長了。
“秦老師覺得呢?”
林瑢筝說着,落筆開動,勾勒線條。
秦盛殷也不甘示弱,同時下筆,笑意盈盈。
“誰輸了,就給對方畫一幅肖像畫,怎麼樣?”
呵,就這?
林瑢筝欣然接戰。
一時間,直播間裡隻有兩個人手下落筆的刷刷聲。
可能是為了給觀衆營造一種,猛然看到畫的驚豔感。
兩個人畫畫,直播全程都是以一個隻能看到兩個人臉,偶爾看到手的刁鑽角度。
所以,僅僅不到半個小時,觀衆們表示,已經困的快要原地昏厥了。
這個收音,太催眠了,簡直就是什麼asmr。
甚至,已經有機智的觀衆朋友們,打開了錄音鍵,準備就此拯救以後的失眠夜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攝像大哥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的時候,兩個人終于畫完了。
林瑢筝畫的是窗簾,又不止是窗簾。那是一隻撩開窗簾的手,迎着光,隻是一張手,x張力拉滿。
秦盛殷畫的是靜物組合模型,卻是微小的,拿在人手裡的組合模型,那個人倒是也清晰可見,是——林瑢筝。
這邊攝像大哥負責,把兩張圖近距離拍照,po在直播間屏幕右下角,開啟投票。
林瑢筝看着秦盛殷的畫,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
“不是說,誰輸了,給對方畫肖像畫嗎。秦老師現在就畫,是……認輸的意思?”
不是林瑢筝自戀和迷之自信,給觀衆搞投票,秦盛殷本來就不會輸,自然有一些粉絲朋友,會無條件支持它的。
但——畫上林瑢筝,可就不好說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秦盛殷也不惱,靜靜看着眼前人得意的小樣子,在一旁洗完手,才慢條斯理地回答。
“哦,是嗎?這麼巧,畫的是林老師嗎?我不知道,剛剛畫的太投入,可能就地取材的。”
彳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觀衆自然也沒有放過他們。
“woc,你别太勇了大哥,我好好怕。第一次磕cp磕到害怕正主太勇……”
“姐妹們,老鐵們,你們不覺得林瑢筝畫的那隻手的主人……也有點近在眼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