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手機上打出了這樣的字,林瑢筝還是非常虔誠的看向眼前的大師,誠懇又帶着點兒害羞的開口,“大師,我想……算一下姻緣~~”
在大師閉上眼思考的時候,林瑢筝飛速把藏在伸手的手機撤了回來,就這麼一會兒會兒,她感覺左手都要僵硬了。她剛輕輕活動了一下肩頸,大師就睜開了眼:
“施主,你的姻緣,已經來了。”
咦?什麼都沒問,就瞅了兩眼就算出來了?
如果是真的,那林瑢筝還真有點肅然起敬了,她繼續虔誠的問大師說道,“哦?大師如何得出?”
“施主,我想,你的朋友圈已經——很久沒有提到過你的夢想,你的悲歡喜樂,日常小事的吧。這就說明,你的緣,已經在身邊了。”
林瑢筝聽完,緩緩倒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變得扭曲的五官,咬了咬嘴唇,緩緩開口,
“大師,有沒有可能我失去表達欲,是因為,隻是因為,我去上班了?當然,能陪太陽上班,陪月亮加班,是我的榮幸,上班哪有不瘋的,硬撐罷了。”
大師的墨鏡雖小,還是能隐藏了其很大的情緒變化,他輕咳了兩聲,繼續道,“那就對了施主,你的緣,就與工作相關。”
好家夥,林瑢筝現在正參加着戀綜,這大師又這麼說,她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多想,補藥啊,這不會是什麼溫爾雅派來謀害她的吧,就在林瑢筝斟酌着要怎麼回複的時候,林汀像是有些信了他的推算,也開口問道:
“大師,那我呢,我也想算算姻緣。”
大師依舊閉上了眼,手裡掐算着,睜開眼卻不是對着林汀說,“姑娘,你與正緣之間,會有一劫,若能渡過此劫,便可長久此生。”
說到這,林瑢筝卻像是不太信了,“哦?那要是沒有渡過呢?”
“哈哈,緣,天定也,有緣,便終會相見,有緣,終會相愛,這一切,都要看你們之間的緣。”
大師笑了笑,轉身就有要離開的意思,走了兩步,卻又轉過身來,對着林汀說,“施主,凡是盡力而為,莫要強求,該遇到的時候會遇到的。”
大師是走的很潇灑,留下林瑢筝和林汀兩個人滿臉心事的站在原地,似乎真的在思考他所說的話。不過,也沒想多久,且不說信不信,他們還是牢記任務的,一個這麼奇怪的老頭,竟然沒有什麼任務,也沒獲得什麼道具,還是有點讓人可惜的。
接着往下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的沉默。林瑢筝歪歪頭,盯着林汀笑着說,“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剛剛那個人是别的組派過來故意幹擾我們的。”
林汀好像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沉默有些不太好,也順着林瑢筝的話聊着,一時間,兩個人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沒走太遠就遇到了一個像集市一樣的地方。
道路兩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來來往往的車輛,街邊叫賣的小販,喧嚣熱鬧。
林瑢筝卻顯得有些局促,她擡手壓了壓帽檐,帽子的遮擋讓她多多少少有了點安全感,一下子卻又變得恍惚,聽着人群的嘈雜,思維慢慢漂遠。
就像是沒有了平靜的湖面掩飾,底下的波濤洶湧卷着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林瑢筝在國内出生,隻是在三歲前,身體素質很不好,基本是在醫院渡過,三歲時被父母帶往國外的爺爺家遊玩,去機場的路上發生車禍,父母雙亡,林瑢筝被送往兒童福利院成長到7歲,終于被在國外的爺爺找到帶回家中。
但幾乎沒有人知道,林瑢筝,是怎麼被家裡人找到的。
那時候,林瑢筝還在福利院,除了偶爾有像夫人和小少爺那樣的人來福利院捐助的時候帶來的東西,孩子們最期待的,就是跟随院長出門買菜的機會了。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林瑢筝,是老師們眼裡的乖孩子,她乖巧懂事,從不跟别的小朋友争搶些什麼,一個小孩子卻常常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悲傷,大家以為父母出事時三歲的她并不會記得什麼,實際上從那次事故開始,林瑢筝就得了超憶症,時常控制不住一些好的壞的記憶鑽進腦子裡。
那天,風和日麗,終于輪到了林瑢筝跟随院長出門買菜,院長對看起來懂事卻常常有些郁郁寡歡的林瑢筝也很是喜愛,那天她原本決定收養林瑢筝,就打算在集市中買些平時福利院裡不怎麼常吃的一些肉菜,回去好好慶祝一下。
誰知道,就在她放開林瑢筝的手,挑選菜品的那幾分鐘,轉過頭來,林瑢筝就不見了。
警方找道林瑢筝的時候,是在一場火災中,那場大火,燒死了綁架她的人販子,警方甚至無從想象小小年紀的林瑢筝是如何能逃出大火的。
後來,由于警方的通報,終于找到了被帶到國外的林瑢筝越發沉默,但是在爺爺和三個哥哥的愛護和陪伴下,林瑢筝漸漸變得開朗。
正因為這樣的寵愛,大家覺得林瑢筝應該有一個完整的童年,從不給她安排額外的課程。但是小時候的林瑢筝經常看到哥哥們去上騎馬算數等各種課程,每當這時,家裡就沒有人陪她玩,于是,她也開始主動提出跟着哥哥們去上課,因此掌握了很多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