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的激烈争吵林瑢筝全然不知,她正蹲在地上,緊盯着門上雕刻圖案思考。
他們幾個人被分到不同房間,按照廣播所說,需要到餐廳彙合,再一起去見客廳npc。
從心動小屋集合出發的時間是十點,有頂流在,又是直播,吃飯的時間應該不會太晚。
那麼,就算大家出了第一個房間就直達餐廳,按照時間來推算,第一個房間也一定不會太難,更何況從在車上談話裡得知他們幾個也都是沒什麼密室經驗的基礎玩家。
林瑢筝腿蹲的都快要麻了,眼睛也逐漸眼花,但是她越看門中間的镂空圖案越覺得奇怪。
林瑢筝伸出手去觸碰,感覺有點……松動?這一部分的镂空圖案,中間部分竟然是可以移動的,像華容道一樣由各個小組塊組成。
林瑢筝回頭瞥了一眼秦盛殷和逄程程,兩人好像都有收獲,各自琢磨着。林瑢筝偷感很重的放輕聲音撥弄,心想:輕一點,輕一點,萬一他倆之間有卧底呢,這密室拉拉隊(混子)可以當,拉隊伍後腿的事可不能幹,特别還是拉有秦盛殷這個大頂流的隊伍後腿。
但是,退一萬步講,秦盛殷就不可能是其中的卧底嗎?
“啪嗒”一聲,林瑢筝終于拼成了,線條連接,竟然也是一朵茶花,花朵飽滿,層層疊疊。接着,從空缺處掉出一張紙條,林瑢筝更加确信,這個房間的線索或者說主題應該就是與山茶花有關了。
林瑢筝剛準備打開紙條,就感覺背後有一道呼吸,她連見到鬼npc的情況都準備好了,猛然轉身,卻看到了秦盛殷的一張帥臉。
“我那邊搜完了,你看了這個門這麼久,需要幫助嗎。”
秦盛殷臉上挂着溫和的笑,表情無辜地說道。
林瑢筝卻吓了一大跳。不是,你比鬼還恐怖了哥們。
林瑢筝默默深呼吸,壓下因為突然驚吓帶來的恐慌和緊張感,咬了咬牙,還是給秦盛殷遞上了手中的紙條。
“我看到門中間的地方有個華……有個滑塊可以動,就劃拉了幾下,然後掉出來了這個。”林瑢筝一臉老實地回答,并在嘴角挂上标準避嫌裝傻充愣式的笑。
秦盛殷接過紙條,并列站在到林瑢筝旁邊,林瑢筝渾身一僵。
不是,就算是當了沒腦子的卧底幫手,也不能跟您老人家走得太近啊,被罵了不要緊,涉嫌跟頂流炒作她可擔待不起,倩姐(經紀人)會殺了她,把她封進公司舞蹈室地面的,求求了,林瑢筝還是想在娛樂圈混下去的。
林瑢筝内心大喊救命,思考了兩秒就開始喊救命稻草。
“程程——這邊有線索,我們一起看一下,然後總結一下各自的發現吧。”
秦盛殷饒有興趣的看着将逄程程推到中間,然後cos蝸牛默默後退的林瑢筝,邁着大長腿也後退了一步,低下頭伸手将紙條展開,隻見上面寫着:
“阿星,若有一日你被禁足在家,床頭後的牆壁有一道機關可直通餐廳,我教過你的,對上我跟你說過的暗号,會有人在那裡接應你去别的城市居住,在見到我之前,切勿回家!!!”
阿星就是那張合照照片上的小女孩嗎,劇情慢慢顯露,也得出重要線索,床頭後應該就是出去這個房間的通道。
“先去搬床?然後我們來交換線索。”秦盛殷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床頭,試探着敲了敲那一面牆,聽聲音倒也不像是空心的。
三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床移開,林瑢筝疑惑,不是,大哥,你做的這機關,阿星一個人真的能打開嗎?
牆中間确實有一個看起來可以向上移動打開的木闆,但應該要觸碰機關才能打開。
“那不如,我們先來交換線索吧。”林瑢筝一屁股坐在床上,她現在是又餓又困,一點彎彎繞繞的腦子也動不了,說不定一會就要低血糖了。而且第一關應該也分不了什麼隊友,就算是有卧底,第一個房間,滿打滿算,能知道多少信息。
“來,大大方方的,我先說。”看着那兩個人都還在無動于衷的觀望,林瑢筝拍拍手站起來說。
“窗外有棵山茶花樹,門上的木塊可以移動,拼完呢,也是一朵茶花。茶花又名斷頭花,有人說它浪漫,更是有門前種茶花斷子絕孫的說法,種在這裡并不吉利。我覺得茶花可能是線索,然後就是剛剛那個紙條了。牆壁上的畫我不太懂,但應該也是畫的各種茶花吧。”林瑢筝一口氣說完。
“那下一個我來。”逄程程像小學生一樣乖乖舉手。
“我在被子的夾層裡摸到了一張報紙。”逄程程展開報紙遞到眼前。“報紙是1995年7月14日的,上面其他闆塊感覺應該不是很重要,右下角這裡有一則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 沈希星,女,家住城塘市陽關路獨棟小樓,于1992年7月10日10失蹤,失蹤時17歲,至今未歸………”
根據尋人啟事上的照片來看,沈希星應該就是紙條上所說的阿星,而且應該也看到紙條并且按照紙條的方法離開了,甚至直到1995年也沒有回家。
“書桌旁邊,牆上挂着的鏡子是不平整的,我把鏡面拿下來,下面藏着一本薄薄的日記本。”秦盛殷說着翻開了日記本。
“1985年1月14日晴,我第一次遇到那個衣着奇怪的男人,他來找父親,說他有有發家緻富的方法,說他是穿越者,有着未來的思想記憶,我感覺他像大街上那個癡傻的瘋子。”
“1985年5.7日雨,在成為我老師的120天,他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一樣,父親說,他還會回來的,但是父親給我換了新的家教老師。我想,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1990年10.3日陽,他再次出現了,依然穿着奇怪的衣服,現在家裡的生意已經做的越來越好,我去學校上學,父親每個人月給我的零花錢也幾乎翻了一倍,隻是這次,他不再當我的老師了。”
“1990年11.7日晴,我開始叫他孟先生。孟先生告訴我,婚姻不是兒戲,又跟我說,不要盲從父親的安排,我聽不太懂,父親怎麼會害我呢。但是我知道,我應該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1992年7月3日晴,父親說将我許給了城西的姜家,他說我們門當戶對,知根知底,我去了也不會受委屈。可是我不想嫁,我已經知道了自由和平等的思想,婚姻的牢籠困不住我,當然,也有别的原因。第一次,我忤逆了父親,父親大發雷霆。”
“1992年7.8日陰,我發現了孟先生留在秘密基地的信,我準備好了。”
日記到這一頁就終止了,故事的輪廓也逐漸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