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柔軟的觸感，冉卉也笑了。

言殊隻是輕輕吻了她一下就準備遠離，冉卉察覺之後立馬把他拉了回來，“就一下怎麼夠，我還要。”

***

下午冉卉又陪着言殊去做康複訓練。

還是應該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地來，昨天沒有成功地站起來也沒關系，慢慢來，總會好的。

康複訓練結束回去之後她陪着言殊。

想到什麼，她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言殊，言殊接過來。

是他的銘牌。

“是你當初留給我的，可我一直都沒看到，要不是有它，我可能都不會再見到你。”然後她又把銘牌拿過去，打開銘牌後的開關，取出那枚電子記憶芯片，那是726的核心。

“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冉卉說，“是726告訴我的。”

言殊接過電子記憶芯片，放在手裡看了好久，“你都聽到了。”

“嗯。”冉卉說，“謝謝你為我做的。”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沒聽到，也不要知道那些事，我把它留給你本就是我的私心。”

冉卉：“我怎麼能不知道呢？我應該知道的，那是我們之間的故事。”

想到什麼，冉卉問他：“說起這個，726是你研制的？”

“嗯。”言殊說，“我以前很少出門，對這些比較感興趣，後來就自己做了一個。”

冉卉還記得在系統世界裡的言殊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衆的人，他聰明睿智有才華，精通計算機，還是卡内基梅隆大學畢業的。

如果他沒有生病，可能也會像系統世界裡的那樣吧。

閃光耀眼的樣子。

沒關系，他現在身體方面已經在慢慢變好了，憑他的才能，其他的也慢慢會好的。

“這麼厲害。”這是言殊初中的時候就研制出來的了，那時候的他就有這樣的才能了，冉卉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冉卉笑笑，“你怎麼還給它取了兩個名字呢？826578和726，兩個編号，我一開始還覺得很奇怪。”

“726告訴你的？”

“嗯。”冉卉說，“不過之前你跟我說過了這兩串數字的意思，所以這兩串數字也是我的名字嗎？”

言殊承認：“是。”

冉卉笑了，“你怎麼這麼幼稚呢？”

言殊也笑了，“那個時候可不就是幼稚嘛。”

想想那時候，十七八歲，确實是還很幼稚的時候，但也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對了，你能不能把726改造一下，每次都要在夢裡才能和它說話，而且還是不固定的，好麻煩的，能不能把它改成随時可以對話的那種？”

冉卉覺得726挺有趣的，像她的朋友一樣。

“可以，隻是需要點時間。”言殊說。

***

“我今天有點事要處理，可能一整天都不能過去陪你了。”冉卉早上給言殊打去電話。

“沒事，你忙吧。”

這幾天他們都在一起，突然有一天見不到她了，言殊還是有些失落的。

病房裡，程秋陪着言殊，看着他悶悶不樂的樣子，程秋笑了笑，“小卉不來你就跟蔫了一樣。”

言殊嘴硬道：“沒有。”

“還沒有呢。”

程秋站起來，“行了，我有事也要走了，你休息吧。”

程秋一走整個病房突然安靜了下來，以前言殊也喜歡一個人待着，怎麼現在沒人陪他了就感覺到孤獨了。

孤獨慣了就适應了，可一旦走進了熱鬧裡就不想再回到孤獨了。

就在言殊失落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他以為是醫生或護士之類的，沒想到一擡頭看過去，收獲了一個驚喜。

隻見冉卉站在門口，笑着看向他。

言殊眼睛都亮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有事要忙嗎？”

冉卉走過去，“愚人節快樂！”

言殊看向她，眼裡滿是不解。

冉卉解釋，“今天是四月一号啊，之前是騙你的。怎麼樣？被我騙到沒有？”

言殊看着她，認真道：“你說什麼我都會信的。”

早上她被于甯騙了一次，才知道是愚人節，惡作劇般的就也想整蠱一下言殊，但又不能太過分，畢竟像言殊說的，她說什麼他可能都會相信的。

冉卉手裡提了個袋子，朝他揚了揚。

“這是什麼？”

冉卉把東西拿出來，是一個星空投影儀。

她把東西放到桌上，說：“等會兒。”然後把窗簾拉上，又把燈給關了。

她打開星空投影儀的開關，下一瞬，星星點點夢幻般的光點發散開來，黑暗中漂浮着的美麗的光點，像是一場絢爛绮麗的夢。

而在這些光點中間，有一團極為亮眼的存在，那是觸須星系。

兩個星系纏繞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當時言殊帶她看的時候說他們倆像這兩個星系一樣，現在想想他說的話，冉卉還是會被觸動。

冉卉和言殊一起躺到床上，看着上空的美麗星系。

“是我們一起看過的。”冉卉問，“好看嗎？”

言殊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十指相扣，“很美。”不光是觸須星系，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