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卉:“言殊。”
那邊言殊聽到冉卉的聲音,趕忙問道:“你怎麼樣了?”
冉卉擔心言殊再說其他的,立馬制止他,“我沒事,習念她說她想見你,你過來找她吧,你跟她好好解釋清楚,别再吵架了。”
言殊立馬領會到了冉卉說這話的意思,答應下來,“好,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聽到言殊要過來,習念興奮不已,“真的?你要來找我了,我都好久沒跟你說過話了。”
習念報出地址。
言殊記下來。
其實警察那邊也差不多鎖定到了這裡,剛好習念也說了。
為避免冉卉發生什麼意外,言殊一直和習念保持着通話。
習念握着手機和電話裡的言殊說着話,看起來很開心。
言殊隻能順着她說的往下走接,不然她再一個激動有其他動作就不好了。
言殊和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那是一個廢棄的小工廠,隻有一層,冉卉和習念在樓頂。
樓頂上有一個用彩鋼瓦搭建成的一個小型倉庫之類的空間,冉卉和習念就在裡面。
聽到言殊來的聲音,習念揪起地上的冉卉便帶着她走了出去。
門被打開,外面刺眼的陽光讓冉卉一下子适應不了。
習念看到言殊,立馬就要過去,可剛走了一步就看到他身邊的警察,頓時停住了腳步。
言殊看到冉卉手被綁了起來,身上臉上全都是灰,心疼不已。
“阿冉!”
言殊剛要走過來,習念突然把冉卉拉了過去,把刀抵在了她脖子上,“别動。”
言殊立馬停住了腳步,警察也把他拉了回來,言殊勸說她,“你别沖動,先放下刀。”
為首的警察對習念道:“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手裡的刀,不要試圖反抗。”
習念看了一眼那些人,問言殊:“你帶警察來幹什麼?幹什麼?!”說着又把刀往冉卉的皮肉上進去了一點。
冉卉皮膚很嫩,稍微碰了一下就被劃傷了,滲出點血來。
冉卉完全不敢動。
言殊:“别沖動,你别動她。”
習念惡狠狠地看向冉卉,“你騙我,他關心你,他不喜歡我了!”
冉卉屏着氣不敢動。
言殊還想上前,被身邊的警察拉住。
“讓我過去吧,我和她說話,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來勸她。”言殊說。
那警察看了一眼她們,像是在确認什麼。
看到冉卉的脖子已經流出了血,他才點了頭,“小心。”
言殊慢慢往前走去,“你先别沖動,這樣,我們好好聊聊怎麼樣?”
習念沒有動,“那這些警察呢?你讓他們都走。”
“好,隻要你别動手,我讓他們走。”随後言殊回頭示意。
為首的警察帶着衆人往後退,但也沒有離開多少,一直在樓底口守着。
言殊看到他們走了,看向習念,“他們走了,你是不是先把刀放下來,這樣我們才能好好說話是不是?”
習念終于松了手,冉卉幾乎要跌倒。
言殊朝冉卉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往旁邊走,自己則慢慢靠近着習念。
冉卉領會,往旁邊移動着。
習念擡頭看向言殊,“你是不是就是因為她才不要我的?”
言殊安撫着她,“當然不是,你别激動,我們好好說。”
“不是!不是!你們都在騙我!言殊不要我了,他不愛我了!騙子!你們都是騙子!”習念不知為何突然激動起來,連言殊的安撫也不再管用。
她指着冉卉,“都是因為她,因為她你才不要我的,是不是隻要她不在了你就會回來了?”
此時冉卉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他們三個人各站在一個幾近正三角形的頂點上。
習念又發起了瘋,“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都是她!都是她!!!”
說着又握緊了手裡的刀朝冉卉刺了過去。
看到習念這一舉動,那些警察馬上就要沖出來,可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
言殊見狀馬上撲了過去擋在了冉卉身前。
習念看見言殊立馬就要收手,可已經來不及了,顫抖着手偏了一些,刀從言殊的側腰刺了進去。
“言殊!”冉卉大喊一聲。
言殊面對着她,側腰在流血,而他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習念見自己刺傷了言殊,手上沾滿了言殊的血,她手都在顫抖,刀掉在了地上。
警察已經趕了過來,但已然來不及阻止。
她不斷地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傷害你,我是要殺她的,我要殺的是她。”
衣服被鮮血浸染了,言殊痛苦地倒下。
冉卉手還被綁着,看到言殊受傷,她馬上跑過去看,卻被尖叫着沖過來的習念推着往後退。
言殊拼着力氣站起來跑過去。
冉卉沒有手可以反抗,被習念一路推着到了樓頂的邊緣,那裡沒有護欄,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言殊也沖了過來,他沒有抓住冉卉。
冉卉掉出了頂樓邊緣。
下一刻,言殊已經沖了出去,然後護住了冉卉的頭,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兩人竟直直地掉了下去。
習念看着言殊掉了下去,崩潰不已地大喊,“言殊!”
一個警察上前制住了她,她還一直發着瘋。
言殊和冉卉往下墜落,被一根粗樹枝擋了一下,緩沖了一下速度,兩人摔在了地上,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