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裡隻有比賽方的幾個評委老師,和她。
阮甜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開始向各位老師講解自己的創作忠心:“各位老師好,我所帶來的是漫畫陶瓷,可能你們對此會感到很疑惑這個詞,網上也沒有對這詞的解釋,是我的一個想法......”
許多評委老師開始傳遞阮甜所帶來的作品,邊欣賞陶瓷上的漫畫邊對阮甜提問。
有些問題阮甜并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但這些老師也沒有刁難她,都是寥寥揭過這個話題。
等她說完,阮甜看到這些老師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心裡松了口氣。
看來,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評委老師沒話說,比賽方卻是有話要說,他看着阮甜:“阮小姐,請問您能否肯定,您畫的這些,有經過本人同意呢?”
阮甜沒經過思考地回道:“有的。”
雖然江池确實沒說話,但是就連導演也認可她這一做法,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比賽方也沒再說話,對她電梯球:“好的,請您回去後稍等片刻,網上的評選會在這幾天公布,屆時還請阮小姐寫幾句好看的文案出來,我們需要放置在圖片下面吸引網友過來投票。”
“好的。”
從會客廳出來,阮甜重重地呼出了氣。
到這一刻,她才算是徹底了事了。
很快,裡邊傳來叫下一位人的聲音,阮甜沒聽得清,并不能知道他是誰。
為了給人讓位,阮甜也沒多待就轉身離開,與來這裡的人擦身而過。
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阮甜停下腳步,定睛看着推門進去的人——這和上回在超市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
再結合上次在江池不小心看到的信息,難道這人是張敏?
對于想不到的人或事,阮甜選擇不再去糾結,給自己徒增煩惱。
她記得早上江池說過的話,乘電梯下到一樓,坐在專門等的沙發上給江池發消息。
不多時,她又一次看見了那人。
兩人隔空對視了下,然後張敏朝她走了過去。
越來越近,阮甜看着她臉上淺淺的微笑,莫名的,心裡無端生出了害怕。
可她沒急着說話,反倒是張敏先禮貌問好:“你好,我是張敏,上回在超市遇到過的。”
“嗯。”果不其然,阮甜淡淡回應她。
“聽說你做的是漫畫陶瓷?好巧,我也是,希望咱倆都能有個好的結果。”
之後,不等阮甜說話,張敏就轉身離開了。
阮甜奇怪地看着這人,她一個人在這裡自顧自地說話,還不能讓人開口反駁幾句,真是個怪人。
不過,她話中提到的“漫畫陶瓷”幾個字卻是吸引到了自己。
這個想法,她還從來沒有跟别人說過,導演那邊隻隐晦地提過一嘴,微博上也沒有任何提到的痕迹,她又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呢?
這一疑惑慢慢生根發芽,阮甜決定,等今晚借江池的手機,和這人聊天,再不經意地提及這事,看能不能撬出些什麼。
這麼想着,阮甜就越發地想要看見江池,無聊地窩在沙發上。
也沒多久,被她惦記的人卡着時間點,開着車子停在了路邊,瞧見後也起身去找了他。
一上車,阮甜系好安全帶後跟江池說話:“老公,你怎麼晚了一點啊?”
“阮小姐,你好。”
聲音不是江池,阮甜剛說完就閉了嘴奇怪地看他,等着人說話。
好在,司機開口,跟她解釋:“阮小姐,江先生人躺在醫院,有人在照顧他。”
“誰?”阮甜急忙追問。
“是和你有矛盾的那位女士。”司機沒說明白,但阮甜卻懂了。
“他,怎麼受傷的?”阮甜緊緊抓着安全帶問道。
“在拍戲的時候,有設置一爆破處,本是說好了的位置,可當時誰也沒料到,有一小孩突然跑進來,江先生一人沖過去把小孩給抱出來,結果他後背被灼燒了一小塊地。”
聽着司機的解釋,阮甜的心越來越沉。
當時那個情景,怕是沒有人願意上去救人,可江池就願意當這第一人,奮不顧身地去救那無辜的小孩。
阮甜停了會兒,對着司機吩咐:“麻煩您開車,去江池的醫院。”
說完,她閉上眼,靠窗假寐,任由司機發車,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