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應該的。”陸離言辭謙遜,“那楊大人,我這邊也就不打擾了。”
陸離說完也要走,不過就在這時,馬車裡突然傳出來一點動靜,聽着像是有什麼東西掉落到了地上。
這裡肅穆安靜,稍微有點聲音,就十分的惹人注意。
順着聲音,楊承安看向馬車。
是官制的馬車沒錯,但馬車的簾子卻是換了的。官制的簾子要薄一些,若是有風過,便能掀起一角,能看到裡面。
但這輛馬車簾子卻是稍厚,将馬車l裡面遮擋的嚴實。
楊承安的視線從馬車移到陸離臉上。
陸離也收回了視線,他笑了笑,解釋剛才的動靜,“養了隻小貓兒,淘氣得很。”
意思就是,定是小貓兒将什麼東西給碰倒了。
他神色有些無奈,但嘴角噙着笑意,顯然對那隻小貓咪,寵得很。
“看來陸大人對它倒是喜愛,走哪裡都帶着。”
陸離毫不掩飾對小貓兒的喜愛,“可愛得緊,就是喜歡撓人。”
聽他說小貓兒撓人,這點楊承安毫不懷疑。
因為剛見面的時候,他就發現陸離的臉上有幾道傷痕。雖然很淡,淡得稍微隔遠一點兒便看不見,但剛才他們隔得近,他看見了。陸離的臉上确實是有幾道淡淡的痕迹,一看就是抓痕。
結合陸離剛才的話,楊承安以為這抓痕就是小貓兒撓的,難得開了些玩笑,“小貓兒這樣慣着可不行,得好好教育一下才是,不然以後再将陸大人的臉給抓爛了,讓同僚見了可不得鬧了笑話。”
被開了玩笑,陸離跟着輕笑出聲。
拇指擦過側臉的抓痕,陸離的視線掃了眼馬車,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楊大人說得極是,小貓兒就是要調教。”
這邊說笑,那邊街市有衙役趕回,神色匆匆的來到楊承安身邊,附耳小聲說了句什麼。
楊承安臉色微變。
與陸離辭别,便匆匆召了人馬,走了。
陸離瞧着一群人策馬而去,目光幽幽。
等人完全出了視野,陸離這才上了馬車。
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車簾,有淡淡的清香萦繞,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很淡,若有似無,但很好聞。
馬車裡,女人蜷縮在地上。
她的兩隻小手被反剪束在一起,腳腕也被粗糙的麻繩捆住了,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隻得蜷在那裡無用的掙紮。
發髻亂了,衣衫也亂了,眼兒紅紅的,像是被人壓着狠狠欺負過,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