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小楊大人,“小楊大人,剛剛你說的話,以後還是要改一改。”
“什麼話?”楊承安難得有些疑惑,想了想剛剛他說了什麼話?
“就是,就是說我是你未婚妻的話,咱們還隻是議親,還不是.....”到底是小姑娘,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白淨的小臉上紅撲撲的。
她有些羞,但這事她應該說清楚的。
如今她沒了清白身子,已經配不上小楊大人了。
不過就算沒有發生那件事,她配得上小楊大人,剛剛小楊大人也不該那麼說。他們倆還隻是議親階段,怎麼就能說是未婚妻呢。
這樣不好。
雲枝其實剛剛就想打斷小楊大人的話,但那個時候,她被那個匪吓到了,一時沒想到開口糾正。等之後想到了,又覺得會有些不好,畢竟小楊大人剛說是未婚妻,而後她就說不是,這樣會讓小楊大人尴尬的。
所以就一直沒說話。但沒說話不代表雲枝是認同這件事的。
不管枝枝認不認同,楊成安是一直認定了枝枝,不欲再這上面多費口舌,隻說了句,“遲早的事情。”
雲枝微微蹙眉,她覺得這樣不好,既然還沒有定下來,兩家就沒有這層關系。
而且,不是遲早的事。
發生那件事之後,雲枝就已經與娘親和爹爹說過,自己不想嫁人了。爹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答應了,說是不會再與他們議親。
她以為兩家都不會說起這事了。
可怎麼小楊大人卻說是遲早的事?
張了張小嘴兒,雲枝還想說些什麼。
楊承安知道她要說什麼,他不想聽,于是岔開這事兒,
“我先去問問父親,雲伯父的案子到底怎麼回事......枝枝,你先在這裡休息休息。”
他指了指前面的屋子,是他的書房,專門辦公的地方。
關于爹爹的事,枝枝是沒有頭緒的。
聽得小楊大人說要去打聽一下,自然是滿心期待。
乖乖的點了點頭。
楊承安将枝枝帶進了屋子,便離開了。他沒去問父親,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不需要問。
路上遇到一人,是他的侍從。剛剛領了吩咐去給他辦事。
“小的已經與典獄長說了,雲大人那邊,還會繼續關上幾天。”
侍從是他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有疑問自然可以提一提,“公子,小的有些不解。
“你是想問,既然父親已經做了決定要保雲晁,叫了陸知縣來提人,為何現在還要将他一直關在府衙?”
“嗯,這點小的沒理解公子用意。”
楊成安站定,轉身看向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
窗戶上的影子娉娉袅袅。
“議親議了近一年,要是别人,怕是連婚期都定了,雲晁卻一直沒松口答應我的提親。特别是昨日,與雲晁說起此事的時候,雲晁竟然直接拒絕了。之前他雖然沒答應,但也沒明着拒絕,隻說枝枝還小……如今态度卻轉變了,這讓我隐隐有些不安。”
他守了枝枝一年多,眼瞧着及笄了,終于可以娶進門,雲晁卻說不議親就不議親,怎麼可能?
“多關他幾日,讓他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