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香”跌跌撞撞地撞上了沈浪和朱七七的中間。
沈浪極有涵養地控制了面部表情,朱七七則回頭,怒目而視。
“怎麼,難不成是我說到了你的心上人?”
是,沈浪對朱七七有所心動是真的。
男人嘛,可以理解。
但想娶回家,那可不至于。
沈浪又不是好色之徒,看臉就夠了,朱七七那闖禍的性格,足以抵消她的容貌,隻是——她還有好爹啊。
沈浪之後想複興沈家,從零到壹還是費事了些,不如背靠朱家這棵大數啊。
陸小鳳眉眼冷淡地收回眼神,對着沈浪自言自語般感慨,“朱七七可真是個蠢貨。”她語氣一轉,“但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白飛飛已經把石闆掀開了,有光線從外面透過來。
花香味也漸漸飄過來。
外面一定是個很美的地方。
王憐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朱七七也被轉移了注意力,“她一個人在上面,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吧。”
陸小鳳:……
算了算了。
朱七七雖然愚蠢,但……實在愚蠢。
沈浪還在溫言細語地安慰朱七七,“快活王不知道這條路……”
“上來吧。”白飛飛從頭頂的懸空中探出面容。
衆人皆是一喜——除了面無表情的陸小鳳。
王憐花還開玩笑道,“這次看來不用我打頭了。”
朱七七則眉開眼笑地推搡沈浪,“這一路上你吃得苦頭最多,你當第一個上去!”
沈浪也沒推讓,靈活地從出口爬了出去。
然後他臉上恬淡的笑容,碎了。
這裡,正是之前快活王帶他來見白飛飛時,白飛飛住的那間滿是鮮花的屋子。
而此時,快活王和白飛飛就站在一起,看着他。
快活王的臉上挂着勝利者的笑容。
而白飛飛,在他露出半個身體的時候,就下手點了他腰上兩個大穴。
朱七七緊随其後,見到沈浪一動不動地被人放在牆邊,她花容失色,然後緊咬牙關。
接着王憐花和熊貓兒也上來了。
都得了統一的點穴、放牆角一條路服務。
此時,洞口傳來了陸小鳳的聲音,“王爺能否借在下根繩子,幫忙把此人吊上去。”
快活王的笑容微微一滞,他看了看白飛飛,白飛飛朝他輕輕搖頭。
快活王招手,手下很快便有人将繩索放了下去,将“小染香”吊了出來。
陸小鳳緊随其後,爬了上來。
見熊貓兒和朱七七對她怒目而視,陸小鳳氣笑了,“怎麼,怪我沒提醒?”
“連你們瞧不起的王憐花都知道,别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
“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幫的嗎?”
“少想想‘憑什麼她不幫我’,多想想‘憑什麼要她幫我’,才是人生正理。”
“而且就得事事件件都得幫,才能算‘恩’,有一次不幫,就要算‘仇’嗎?”
而且這幫人在白飛飛眼皮子底下,好歹還有活路,或者真得獨自落在快活王手裡,說不得就爽快地去陪獨孤傷聊天去了。
熊貓兒和朱七七被數落得面紅耳赤,别開臉去。
“想要提醒是吧。”陸小鳳扭頭對白飛飛道,“剛剛朱七七在琢磨,要把你和熊貓兒湊成一對。”
朱七七臉色大變,熊貓兒也略顯受傷地看向朱七七。
看到朱七七忿忿的表情,陸小鳳也有點震驚了,“你居然知道這樣不好啊。”
朱七七一噎:她沒想明白,怎麼熊貓兒就配不上白飛飛了?隻是此情此景,她下意識覺得,陸小鳳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不利于她的。
“朱姑娘還真是個醋罐子啊。”白飛飛噗嗤一笑,“我有王爺這樣雍容貴氣的北鬥之尊做丈夫,又怎麼會瞧得上沈浪這樣的螢火之光呢。”
她這麼一說,陸小鳳倒是想起來了,白飛飛之後還要獻身給沈浪呢。
她之前肯定覺得活着也沒甚麼意思,還不容易遇到個驚豔的男人人,睡了,也算曾經擁有過。
但現在不一樣了啊,白飛飛遇到她了,以後的生活一定會多姿多彩,男人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自在快活。
就算“非得找個男人”的思想改變不了,她也得告訴白飛飛,别在一棵樹上吊死,好歹多找幾棵試試,說不得就不想死了。
再說了,白飛飛這樣的性格,現在不後悔,等以後真遇見個兩情相悅的,指不定多痛心疾首——她得帶她多去見見世面,譬如她那鋼鐵兄弟西門吹雪。
有權有勢有能力,雖然性格硬,但白飛飛會拿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