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他們今晚的休息點就在異化獅子倒下地的附近民居裡。
她摸摸深赤的腦袋,給它一顆晶核,已經大快朵頤的深赤毫不含糊的收下,白頭和黑圈跑過來蹭她,她也分别給兩個家夥一人一顆。
太陽能燈管照亮了圍坐的一小方天地。
藍莓醬酸酸甜甜,面包濕濕軟軟,一切都那麼好。
姜花拿小刀将小小的蛋糕仔細地分為四塊。
于恪實在是沒找到可以做蛋糕的器具和食材,經過一場大雨一場大雪,沒帶走的食物也都發黴腐爛。
最後,齊毓光貢獻了一罐迷你藍莓果醬,江赫翻出了掉在角落裡的圓面包,将果醬淋在面包上,一個末世簡易版蛋糕就如此出爐了。
“這是禮物,太過簡陋,不要嫌棄啊。”
齊毓光遞給姜花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他下午剛剛用異能改造了異化獅子的毛發,制作而成的巴掌大的擴音器。
“使用它會有類似異化獅子獅吼功的眩暈效果。”
姜花:“謝謝!”
江赫也拿出自己的禮物,是一柄開刃過的短匕:“生日快樂,天天快樂。”
姜花:“謝謝!”
齊毓光:“你的生日祝詞能不能換一個,人人都一樣。”
收起禮物,姜花邊吃小蛋糕邊說:“異化獅子你們處理了?”
齊毓光說:“内裡都被三隻狗解決了,皮毛我們都剝下來了。”
姜花驚訝:“它們全吃了?”
齊毓光點頭:“是啊,大胃口,你看深赤吃撐都不願意動了。”
深赤懶洋洋地掃一掃尾巴。
白頭和黑圈趴在媽媽懷裡呼呼大睡。
還好還好,火腿腸的吸引力還沒有大過異化獸的血肉。
不然,姜花真要頭疼一下要怎麼搞來那麼多火腿腸了。
不過……
姜花看向齊毓光和江赫:“你們從北城出發的時候,北城就已經開始進行異化獸皮肉的資源化利用了嗎?”
江赫沒說話。
齊毓光靜了靜:“這是預言。”
哦……
看來這位預言者還是留下了不少寶貴的預言。
齊毓光目光落在姜花身邊的刀上:“宛城基地發展得很快很迅速,反應及時,防守得當,才能有餘力進行各類研究。”
“我非鍛造融合類異能者,隻能勉強使改造的武器保有原身特殊異能的十分之一。據說,武器鍛造異能者可以打造出完全融合原身能力的武器。”
“你的刀就很不錯。”
姜花點點頭。
她很喜歡這把刀,她愛惜地摸了摸今天對上異化獅子尾鬃尖刺時,被崩掉的一個小缺口。
于恪偏頭看她:“到申城,可以換一把更好的刀。”
“不能修複嗎?”姜花問他。
“……材料性能不足,跟不上你的進攻。”
他當時挑了柄最好的刀,請金屬異能者加固,又在刀柄處嵌入了一枚三階晶核,才能讓這柄刀扛過那麼多次的撞擊。
宛城獸潮時出現的異化穿山甲的鱗甲就很适合鍛刀,可惜宛城基地還沒有【鍛造者】。
過了這麼些天,異化獸也會有進化,可以再尋更合适的鍛造材料。
姜花的等階不斷升級,她自己可能感受不深刻,她的力量和速度已經在無形中提高和提升。
等她等階更高時,這把刀說不定還沒有對上異化獸,就會先斷送在她的手裡。
“好吧,那這柄刀就收在我的空間裡。”
姜花将刀收進空間裡,放在最顯眼的中心位置。
然後,她看到了一箱自熱小火鍋。
是她在商場的時候收進去的,後面事情又多又雜,都沒能拿出來吃。
今天是個好日子!
多适合啊。
姜花拿出自熱小火鍋:“請你們吃!”
……
姜花守夜的時候,還總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火鍋味。
真好吃啊。
脆脆的藕片,Q彈的鹌鹑蛋,滑滑的木薯粉……好想真正吃一次火鍋啊。
一陣風掠過,帶走了火鍋味,送來了撲鼻的冷香。
手腕上那個已經開始枯黃的葉鞘手環重新煥發出綠意,一朵小白花綻放了,兩朵小白花綻放了,三朵小白花綻放了……許許多多的冰涼滑膩的馥郁花朵包圍了姜花。
白色的花瓣在瑩瑩的月光下映照出溫潤的細膩的光芒。
花香擁抱姜花。
姜花滿心喜悅。
她喜歡姜花。
她喜歡喜歡姜花的人。
真的好像夢啊。
一切都那麼美好,讓她暫時忘卻了白日的殘酷。
白花搖晃着花瓣慢慢縮小,最後化為點點碎光消失在空氣中。
姜花手腕上的葉鞘手環上還有一朵花,小小的,隻有半個拇指大。
“以後,”于恪看着她的笑臉說,“不會再枯萎。”
姜花很驚喜:“真的?太好了!”
原先的葉鞘手環姜花不舍的扔掉,一直戴在手腕上,但葉鞘手環需要異能的續養,若沒有異能,則和普通的花朵葉鞘沒有區别,會枯萎,會幹癟。
于恪笑了,花香拂面,清黑的眼中是姜花的身影:“生日禮物,喜歡嗎?”
姜花:“好喜歡。”
她對新生的葉鞘手環愛不釋手。
過了好半晌,姜花一整顆飄忽忽的心才安定下來。
那種飄忽忽的猶如踩在柔軟雲端的感覺她喜歡但不适應,還是沉靜下來有安全感,神出狀态她更習慣。
她感覺自己有被治愈的感覺。
果然,就像茉莉曾經說的一樣,脫離了泥潭,看什麼都是美的。
看黑黢黢的夜空,是黑得很有特點的。
看空蕩蕩的房間,是空得很寬敞的。
看于恪,嗯……是很帥的。
她感覺,于恪好像無所不知。他身上有秘密,也許這就是他無所不知的秘密。
姜花有點好奇,直覺卻告訴她,這不能輕易問出口。
她拐了個彎問他:“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于恪:“到宛城基地第一天,基地門口手寫填表,就看到了你的個人信息。”
好……
……好簡單粗暴的獲知方式。
姜花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天。
當時她在想什麼……唔……好像是在想,要是寫錯了字是劃掉還是重新領一張紙,畢竟學校填表一般都要求嚴格,格式什麼的都要注意。
她光注意錯别字格式什麼的了,完全不記得于恪當時寫了什麼(/ □ \)。
“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十二月十二日。”
“那蠻好記的,我記住了。”姜花這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