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慶幸的是,跟之前不同,這次屍身并沒有彙聚出陣陣黑氣。
我心底的那塊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此人.......像是正常死亡,也就說是他的壽命到了盡頭。
按理來說,他的年紀看起來并不大,也就三十出頭,不可能會将壽命用完啊.....
不得已我隻能追一下他的憶了。
雙指合十,其一指魂,“破!”
隻見眼前的景色開始變得模糊,一條河流出現在眼前。
我看着河邊的男子正在洗着衣服,突然一個婦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孩兒他爹,吃飯了!”
男子停下手中的活向聲音的方向回道,“知道嘞!這就來!”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位身懷六甲的孕婦正在慢慢地往門前的桌子上端飯,院子裡種滿了青菜,如此悠然田園被木栅欄圍了起來,其中的男女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隻是越是見他們開心,我心裡便越是沉重。
如果男人并沒有....那這将是一個多麼幸福的令人向往的小家啊!
鏡頭一轉,男人向往常一樣給自家妻子換洗衣物,此時河中突然閃出一絲光芒引得男人的注意。
他轉身向院中走去,不一會兒便拿出來一個長長的木棍,看樣子好像是用來挖洞播種的家夥。
随即探身将木棍戳到河裡那個閃着光芒的地方,豈料腳底一滑,整個人跌了進去。
屋内的婦人聽見聲音蹒跚的向河邊跑來,見狀急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向遠處的村莊裡跑去....畫面一轉,
等到她帶人來救的時候,男人已經平躺在草地上了。
不過...已然沒了氣息。
這件事很古怪,這個男人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岸上,不然我會看到這個場景的。
之後事情便發展到此步了。
我眼前的畫面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義莊烏漆嘛黑的場景。
那個河有問題。我轉身走到門口,對着守門的人說,“走吧。”
“好,我送你回去。”
他還怪客氣的,回去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隻是回絕的話還沒說出口,
“回牢裡。”
“什麼!”......
“對啊,閣主說了隻是将你帶來這,之後便要将你送回去的。”
我......他..真行啊!任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還帶“售後服務”的。嘚,牢裡的空氣還很
舒服嘞!
沒錯,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我“一夜遊”回來了。
要是讓我知道那個閣主是誰的話,我一定好好盡盡“地主”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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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鎮國将軍府裡正在品茶的少年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看了一眼開着的門窗,随即将其關上了。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
辰時降臨,應九從房間裡出來聞着院中清新的花香,心情愉悅至極。
孟承一大早便進宮了。
座上的君王看着底下的冤種姐夫,再聯想到他方才說的話,真是越看越生氣。
慕容廷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像極了拂柳郡主從前對孟承的樣子,“孟将軍,你現在下去朕可以當作你今日并未來過。”
可偏偏這個孟承是一個執着的,“臣的意見還請陛下好好考慮。”男人語重心長的語氣徹底激怒了慕容廷宏。
桌上的琉璃盞一時被摔的稀碎,“你真是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一向情不露于表面的君王此刻哆哆嗦嗦地指着孟承,“琉璃,她可是朕唯一的外甥女!”
“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是她的親父親。”
一時被堵得啞口無言的慕容廷宏竟被氣的坐在了龍椅上,是真的沒想到他這個所謂的姐夫居然如此狠心将親生女兒當作和親的工具。
“孟承!你如此執着此事,莫不是與他國達成了某種協議?”見實在是無法反駁他,随隻能用極端的方法了,當然此刻慕容廷宏并不是真的相信他勾結外臣,隻是一時想要保住姐姐的唯一血脈.....
原本鎮定自若的孟承見自己忠心耿耿相待的陛下竟會如此想,心中湧上了無盡的傷感。
“陛下..沒想到您竟會如此想老臣?!”
“我....哎!雖說兩國和親事關重大,但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這樣吧,我給琉璃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先将她放出來,之後等她身上涉及的案件了解後,朕再親自問問她的意見。”
孟承見上座的人有所退讓,便也不再強人所難,隻是今日之事會永遠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