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父愕然的看着,她皺了皺眉,對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明顯是能看到她。
神父終于意識到什麼,立刻跪下低頭,大聲喊道。
“神顯靈了!神回應我們!神沒有抛棄我們!———”
緊接着而來的是衆人的歡呼,與更加大聲的許願。
虛影:“……”
我說話是為了讓你們安靜,不是讓你們更吵的。
“我說,你們能安靜一點嗎?!”虛影提高聲音喊道。
神父熱切的讓人害怕:“神明接受了我們———”
“神啊,我們是您忠誠的奴仆——!”
虛影:“???”
你哪裡看出來我接受你了?
好好好,說不通是吧。
虛影無語的擡起手,華麗古樸的教堂瞬間塌成廢墟,衆人的許願的聲音變成了求助恐懼的驚呼。
耳邊的祈禱與祈求驟然一停,耳邊重歸安靜。
舒服了。
幹完這一切,虛影拍了拍手,也不管被埋在廢墟裡的人,溜了。
任性而又肆意妄為。
………
“#據我台報道,受先前的地震影響,近日,江戶多處房屋倒塌,目前沒有傷亡。請廣大市民注意自家房屋裂變,及時修複。下面是受害者采訪。#”
“#請問,XX先生,作為此次教堂的主要受害者,您對房屋塌方有什麼想法麼?”
“#沒,我對這方面沒研究,萬幸的是沒人受傷,我也就擦破了點皮。#”
阿梨起床時組裡沒什麼人,大概接到什麼緊急任務了。
在休息室看了會新聞,阿梨覺得電視裡的人有點眼熟,但又想不到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咕噜噜~”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聲音。
摸不着頭腦,索性不去想了,阿梨出門去外面幹飯。
除了經常去的和工作地點,基本上沒什麼人認識阿梨,也就不會注意她的變化。
在他們眼裡,自己現在隻是一個老婆婆。
年人真有活力呢。
溜溜哒哒的漫步市井,阿梨的心态也不由得放到老年人的位置上,用老者的目光看世界感覺也蠻新奇的。
找了個館子飽餐一頓,阿梨繼續溜達。
路邊的夜櫻在燈光下招搖,花瓣紛紛揚揚,沒有因為夜晚就沉寂。
忽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順着風送到阿梨筆尖,阿梨下意識的去找。
不知不覺逛到了大奧附近,那股奇怪的味道止步于此。
她沒有大奧的邀請,不能貿然進入,不然會被裡面的同心當成不速之客。
阿梨不打算繼續尋找那股味道,準備回去了,轉頭卻看到一個靠在牆壁邊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好像是剛從大奧裡逃出來,位于軀幹中心的貫穿傷還在流血,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那股味道的源泉也是他,此刻混雜了濃厚的血腥氣。
是天人嗎?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阿梨沒有及時抓住。
她湊近男人蹲下,并不擔憂對方會不會突襲。
他有一頭白而曲卷的發,此刻阖着眼,眼下有極為厚重的陰影,像是這輩子都沒休息好過一樣,為他平添了幾分陰郁。僧服上沾着血,還有放在一邊的禅杖。
看起來是個武僧。
不過居然還留着發嗎?
阿梨疑惑的觀察對方,她對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很好奇。
倏的,男人睜開眼睛,大掌伸過來,将要掐住她的脖子時被阿梨一隻手抓住,然後幹脆利落的折斷。當他想用另一隻手還擊的時阿梨再一次折斷。
男人悶哼一聲,沙啞的聲音因為痛意微微顫抖,陰狠的眼神一錯不錯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你是誰?”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阿梨面無表情的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猛地砸向他的腦袋,男人暈了過去。
她可沒有錯過這個人剛剛的殺意。
提起他的衣領子,阿梨拖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打開任意門,走進去。
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令她在意,于是阿梨不介意讓這個人短暫的在她夢境世界“小住”一段時間。
直到她搞清楚味道的來源。
于是今夜,奈落院發現自家僅剩的兩個奈落之羽丢了一個。
隻有月亮和草木是目擊證人,不會說話的它們也是最好的保密者。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失蹤的,天道衆甚至找不到任何線索,幕府也無法給予解釋為什麼奈落院的得力幹将會在他們的地界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