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着複雜的心回到将軍帳,喝着悶茶,恰好碰到常将軍在看雪,便和常将軍一起了,鬼過人覺得無趣,便離開了。
“常将軍…你為什麼不喜歡說話。”
“百年蹉跎,何言能了卻?”常青看着雪,隻是歎息,他更老了,每一秒他的生命都在流逝,都在愈發接近那沉沉的棺木。
我不喜歡看雪,便走了。
次日,我得到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百知還活着。我先前給他的生命力救了他一次,或許鬼過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百知能死而複生,狠狠地打他一巴掌吧,總之,百知這下子怕是徹底出名了,因為不死的,隻有頂級的妖和神。
一時間,衆說紛纭,百知是微服私訪的隐藏神明?他用幻術?他有逆轉死生的妙法?不管怎麼說,他的事情是真的,而人界人的迷信也是真的。
“總之,百知被人界人所崇拜,和白思的日子好過一點了。”
“這不失為一件好事,”我笑着對南宮秣陵說,“這漠北太平靜了,我倒不自在。他們的複仇計劃更進一步了,不是挺好的麼?…哇,這豬肉真香,殺之前一定是活的。”
“傻逼,昨天說好一起去幫七境城隔壁村老劉殺豬的,你咋跑了!”
我笑道:“那隻豬長的像你,我不忍心殺。”
“哎呦喂!”南宮秣陵差點就和我打起來了。
還是七境城好,喝了點小酒,吃幾碟小菜,酒足飯飽。
走着走着,一踏入漠北,恰好遇到轉送公文的百知,百知披着大衣,身後跟着十幾個随從,他抖抖雪,朝我笑,恰好是順路的,我們邊走邊說。
“元先生,您今日面色格外紅潤嘛!可是遇到喜事了?”
完了,如果叫常青知道我去七境城吃獨食,會不會鄙視我?
“我做夢夢到我兄弟變成豬,被我吃掉了。”
“哈哈哈…”百知笑了,雪鑽進他嘴裡,叫他打了個哆嗦,他掀開大衣,露出躲在他的大衣下的白思,“小思,冷麼?”
“有你的溫度,怎麼會冷呢。”她往百知的胸口處貼,“讓我聽聽你的心跳,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别又離開我。”
“不會的,我對天發誓絕不離你半步。”
這場面不适合我,我禦劍飛行跑了,突然想起有句話沒和百知說,又折返回去。
然後,我看見十幾個人界人殺了随從,又把白思和百知按住,百知用人界語說了幾聲很吵的話,罵的很髒,雖然我聽不懂,那幾個人界人聽不懂,隻是擡起手裡的刀。
“他體内的生命力不足以支撐這麼重的傷。”于是,我果斷閃身而來,兩手按住兩顆腦袋,十指貼緊用力一扭,兩顆人頭就被我擰下。
“啊啊啊!元帥饒命!元帥饒命!”剩下的幾人都吓到失魂落魄,朝我磕頭求饒,“是副手安排的,求求您放小人一命。”
“鬼過人安排的…天界人?”
“是的!副手叫我們穿成人界人的樣子,在這裡埋伏他們,可是見到了您就躲着不敢動手,您離開了才動手的,沒想到您卻折返回來…饒命啊!”
人頭如雨下,谪戍之徒,命如草籽。
“怕是那鬼過人覺得你死而複生,他沒面子,派人來滅口。”我踢踢腳底的腦袋,把祁年拉過來幫我處理屍體。
白思和百知抖了許久,終了翻個白眼,罵道“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