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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霧鎖煙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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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華燈閃耀,暗香流動,深青色的地毯,被暖紅燈影浮照,流動出水銀一般的暗紋。

兩側席位共八座,除了靠近大門的那一處空缺,其他七位皆陸續坐滿了人。

高台之上垂着兩道織金簾幔,朦胧之中,燈火隻照映出空蕩蕩的席案。

突然,絲竹聲漸起,有侍從端着膳食從側門魚貫而入,待到菜品上齊,首座前的簾幔被兩位白衣少年小心挽起。

接着,便見以之、為從在前開道,流光君攜着池鸢,從席台後方的屏風中走出,在台下七人的注目中走向首座台案。

看到池鸢出現,巨山趕忙提醒坐在旁邊的秦宗:“秦先生你看,那小姑娘就是池鸢……咦,不對呀,她怎麼和流光君一起出現?流光君好像還牽着她的手……”

巨山愣了愣,一拍腦袋道:“哎呀,可是不得了,這小姑娘怕是和流光君的關系匪淺呐!”

秦宗目光直直地往池鸢那邊打量,在她出現的那刻,他便察覺到她身上,那種渾然天成,隐而不發的氣勢,這絕非能在常人身上出現。

很快,池鸢也從衆多好奇探究目光中,鎖定了秦宗。

對視的刹那,秦宗神色如常的與她颔首示意,池鸢不知此人是誰,好奇間,身邊的流光君為她解惑。

“那是秦宗,一代劍術大師,三十年前退隐江湖。”見池鸢收回目光,興趣缺缺,流光君微微勾唇,又補了一句:“聽說,他和聆夜打過一次。”

“聆夜!?”池鸢有些驚訝,看了看流光君,又看了看秦宗。

在六欲地牢中,她隻是被聆夜看了一眼,便差點破功露餡,雖說那時她負傷在身,但聆夜實力可怖絕非尋常,即便全盛時期,她都難有保證,自己能應付得了。

既是和聆夜打過,那秦宗豈不是也很厲害?想罷,池鸢忍不住追問:“那他們,誰赢誰輸?”

流光君輕笑一聲,端起茶杯,在池鸢急切的目光中緩緩飲下一口。

“傳言都說是聆夜敗了,但其實,聆夜沒敗,反倒是秦宗,三十年不出隻為養傷,而他的那柄劍也因此折損。”

“劍?什麼劍?”池鸢越發好奇,既然流光君刻意提到秦宗的劍,那便代表那柄劍不一般了。

“說是用奇石打造的,但據我查證,那柄劍應是某位先人遺落下來的古劍,可能是因為大雨,被山洪沖出,恰被秦宗的師父撿到,為防旁人惦記,才有如此說法。”

“你知道的還挺多,恐怕傳言和小道消息都沒你消息靈通吧?”

流光君笑着落盞,目光在台下巡看一番,回眸看池鸢:“興許吧,即便知天下事,可你的事,我卻是一知半解,不能窺得全部。”

池鸢心中一凜,主動給流光君夾菜,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你請這麼多江湖大能來是要做什麼?”

流光君看破不說破,睨了池鸢一眼,擡手為她介紹:“溪山二老你見過的,在震澤山莊,我邀他們一同研讨樂藝。林鶴,四絕莊莊主,之前在四絕莊便想去拜訪他,但那時他出門遠遊,就此錯過。”

“陸公,喜歡收集字畫,和我亦是有些興趣相投,便邀來一聚。”

“那邊的公山彧你也認識,不用我過多介紹,他身邊是巨山,兩人是多年至交,聽聞你在莊内便見過他,他的胡子可是被薄薰削去的?”

提及此,池鸢忍不住笑:“是啊,是薄薰動的手,那老頭一上來就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不給他點顔色瞧瞧怎麼行?”

流光君跟着笑了一聲,語氣格外輕柔:“原來如此……那确實該給他點顔色,不過隻去他須髯就能解氣嗎?”

“解氣啊!這老頭也沒做什麼壞事,知道我是誰之後,被薄薰削光胡子都不敢聲張,肯定是怕我了。”

看着池鸢一臉神氣模樣,流光君唇角彎了彎,放在案下的手,輕輕牽住她的:“是啊,鬼笛仙子威名遠播舉世無雙,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任誰見了你,都要禮讓三分。”

池鸢被說紅了臉,因為這話讓任何人來說她都不會動搖一下,但換作流光君,一面是理虧,一面是羞臊。

“你,你這樣誇我……我也不會給你什麼好處,還有,比起你,我這點名聲算得什麼,你出現的地方才是萬衆矚目,受人膜拜。”

流光君指尖微微收攏,将池鸢欲掙開的手牢牢握緊:“要什麼好處,我就想誇你,難道誇你還不許了?”

“許啊,嘴巴長你身上,随你如何!”池鸢聲音越來越鎮定,紅霞退去,隻剩耳尖還有一點紅。

流光君望着池鸢,眼眸裡的光深邃得近乎蠱人,他輕聲低喃,似在對自己說,也似在對池鸢說:“聲名算什麼,萬衆矚目又如何?都是虛名一場,若此生所求不能得,便是得盡天下又有何意義……”

池鸢張了張唇,這次她聽明白了,即便流光君沒有挑明,她也聽明白了,但她隻能裝作不懂,裝作沒聽見。

酒過三巡,大家也吃得半飽,随後,便有白衣少年擡着一幅幅巨大的字畫從大門而入,他們将巨幅字畫擺在木架上,正面對着流光君,邀請宴席上的人觀賞。

陸公最先坐不住,他出席前向流光君稽首一禮,而後,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到那些字畫前,如癡如醉的看了起來。

沒過一會,又有少年人擡來兩面長案,一面案上放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另一面則是樂器和一些品質極好的雲子棋具,這些東西皆不是凡品俗物,都是流光君特意從各地收集來的名家器物。

這下其他席位上的人都坐不住了,公山彧也不例外,因為那案前的少年說,殿中所有示物,賓客皆可挑選一件帶走。

看到這一幕,池鸢有些納悶:“你請他們就是為了送東西的?這作風可一點都不像你?”

“哦,那什麼作風才符合我呢?”流光君含笑回問。

池鸢深思片刻:“印象中,你這個人也沒那麼好吧,旁人想見你一面都難,即便是見了,也會被你氣勢壓迫,這天底下怕是沒人不畏懼你吧?”

流光君眸光微微閃動,他端起茶盞,青瓷梅花紋的盞上,點綴着雪白的釉色。

“還是有很多的,就比如……你。”

池鸢眉頭一挑,輕哼一聲:“當然包括我,我為何要怕你,哼!”

流光君笑了笑,眉目間神情有些淺淡:“我确實不算好人,池鸢,若有一天,我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你會如何?”

這話題轉得太快,池鸢一時都來不及反應,見池鸢呆怔住,流光君以為她惱了,又道:“罷了,你就當沒聽見吧,說起來,我肯定是舍不得傷害你的,哪怕一絲一毫都舍不得。”

池鸢聽了心中觸動,她猜不出流光君為何說出這種話,但她曾設想過,流光君不讓她走的那天,這個問題她自己都想不出答案,又如何回答流光君。

宴上談笑聲,樂器撥動聲,酒杯碰撞聲,交織不斷,越來越熱鬧。

流光君說完那句話後,就很快轉了别的話題,但此心結如烙印在池鸢心中烙下,她面上故作鎮定,心中卻是隐隐不快,隻得拿桌上茶酒之物找補,卻不料,茶越喝越困,酒也越喝越暈,沒一會就暈倒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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