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煜便是帶着幾分嚴肅地問:“淵弟,父帝的記事簿現在何處?”
“就在父帝的寝宮清筱殿裡,碧竹小榻的枕頭下面的暗格裡。”話一出口,臨淵便立馬反應過來了,拿起桌子旁的斯帕淨了淨嘴角,離開座位,來到臨煜面前,一膝跪下并拱手道:“臣未得陛下的手谕擅自進入清筱殿,求陛下降罪。”
一旁埋頭吃飯的喬雲鸢見狀也來到臨淵身旁跪着,不自覺地拉着臨淵的手,對臨煜道:“小女願與阿淵一同受罰,求陛下成全。”
臨淵低頭看了看看着身旁的女孩兒,見她目光堅定,言辭懇切,不禁心一暖。
臨珏和赤瑞也從座位上起身,來到臨煜面前跪下并拱手。臨珏首先開口道:“二哥他許是太過思念父帝了,才會情不自禁去清筱殿,求陛下饒恕二哥。”
“求陛下饒過君上。”赤瑞說着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臨煜看着這跪一橫排的人,不禁有些無語,道:“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都給我起來!”他說着便起身去扶臨淵。
見他這般反應,喬雲鸢不禁有些吃驚。
臨淵卻道:“陛下,臣弟犯了錯,按照天庭的律法……”
“什麼律法不律法,本座才是五界之主,你有沒有違背律法本座說了算,快起來。”
“陛下,個人私情萬不能淩駕于法度之上,犯了錯就是犯了錯,倘若徇私枉法,隻怕會催生不安甯的因素。”
“做兒子的去整理已故父親的卧房,何罪之有?再說那日你是與我請過手谕的,隻是當時我身邊的仙侍失誤了,沒有送到而已,如何能怪你?”臨煜反問道
此話一出口,喬雲鸢又是一陣驚訝,她雖然已經從他們兩兄弟之間的言行看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十分要好,卻也沒想到能夠好到這個地步。
“我……”臨淵正想說些什麼,臨煜又道:“臨淵,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再與我擡杠,當心我去母後宮裡告狀,說你不聽我的話!”
“好了,快起來吧。”臨煜又溫聲道。
四人這才緩緩從地上起來,喬雲鸢起身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幸好臨淵及時攬住了她,這才沒有摔倒。
“雲鸢,你沒事吧。”
“不知怎麼的,剛剛起來的那一下頭突然很暈,才會如此,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阿淵不必擔心。”
“來人呐,傳醫師。”臨珏朝珠簾外吼道。
“珏弟,别喊了,外面的人沒法聽到。”臨煜道。
“為什麼?”臨珏疑惑地問。
“你忘了嗎,各大仙殿都修置了隔音結界。”
臨珏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呵,瞧我,在西海待久了,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
“淵弟,你先扶喬姑娘回位置上坐一會兒,我出去讓人找醫師過來。”臨煜正要走時,臨淵便喊住了她,并道:“大哥,我知道這丫頭頭暈的原因了,用不着去喊醫師。”
随後他又看着喬雲鸢,問道:“雲鸢,你的手串呢?”
喬雲鸢這才發現左手腕上一直戴着的東西不見了蹤影,便道:“我的手串呢,明明剛剛在清甯殿的時候我還把玩過的,怎麼不見了!”喬雲鸢急得滿地找。
“許是剛剛與幾位天兵打鬥時不小心落在地上了,雲鸢,你坐着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尋。”臨淵說着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
“淵弟,淵弟!”臨煜喊道。
“與天兵打鬥?喬姑娘,這又是怎麼回事?”臨珏問道。
“呃……沒事,已經過去了。”喬雲鸢欲言又止道。
臨煜本以為眼前的女子會趁此機會吐訴剛剛被玉姝欺負一事,她卻沒有,便是覺得更不能猜透這女子的心思了。
不知為何,臨珏隻覺得心裡有些不大踏實,卻也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