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怪這個孩子吧,如果不是有人撞到她,她也不會摔倒。”
“可是她潑到了謝椋啊,謝椋你知道誰嗎?”
“誰啊?”
“謝家你知道嗎,他就是謝家的家主啊!!”
“啊?真的?他這種身份的人還會來這裡?而且他旁邊的人是誰啊?女朋友?”
“這艘遊艇是陸家的,而陸家主和謝椋是朋友,所以才來的,至于他懷裡的?不知道……沒見過……連臉都沒看到……聽說謝椋潔身自好,完全不近女色……”
在衆人的竊竊私語中,俞挽歲掙紮着起身,還未擡頭便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身體也無法動彈。
好像是從深淵裡出來的惡魔,冰冷而輕蔑,靈魂都在顫抖。
俞挽歲臉上滿是驚恐,嘴唇不停的顫抖,她僵直的擡頭,看到了一片黑色。
謝椋懷裡護着清然,低眸看着她,神情冷漠,眼神中帶了一絲不悅。
看到他身上的時候紅酒漬,俞挽歲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幾乎身體的反應,她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
瑟瑟發抖,宛若一隻犯了錯的狗,而她面對的,是如帝王一般的人。
謝椋收回眼神,看了看懷中的清然。
清然身上幹幹淨淨,被他保護的很好,隻是發絲有點亂。
衆人這才看清謝椋懷中女生的容貌。
空氣有些三秒的凝滞,下一刻,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像是被神明賦予了生命的完美人偶,是神的傑作,那張臉,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凡人。
但是……這是誰?
謝椋擔憂的看向清然,柔聲問:“然然,沒事吧?”
清然點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俞挽歲,張了張口,剛想讓她起來,便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
人群分散開來,為後面的人讓了路,匆匆趕來的陸景煊表情緊張,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
看到地上瑟瑟發抖得女孩,陸景煊歎了一口氣,走到謝椋身邊,低聲詢問:“沒事吧?”
謝椋瞥了他一眼,搖搖頭。
“陸景煊,你家的服務員,是不是培訓的不夠?”
說着,謝椋牽住清然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褲子。
“在室外不允許端酒,你們沒有這條規矩嗎?”
謝椋淡淡開口,雖然聽着沒什麼情緒,但是陸景煊能從他的口吻裡聽出不悅。
謝椋很少生氣,喜怒不形于色但也是很溫和的待人,溫和卻疏離。
認識謝椋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見到謝椋有這樣的情緒起伏,陸景煊看到了他身旁的清然,微微蹙眉,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些酒如果不是謝椋擋住,大概率是會潑到清然身上,再根據身高來看,應該會潑到她襯衫上一大片。
想着,陸景煊叫來了總管。
總管早早在旁邊待命,此刻他内心十分害怕,冷汗直冒,兩條腿都在打顫。
“這個人是誰?”
陸景煊皺着眉,指着跪在地上的俞挽歲。
總管顫顫巍巍回答:“她叫俞挽歲,十新來的。”
陸景煊冷笑一聲,拍拍總管的肩膀,道:“新來的就讓她在室外?我怎麼不知道現在管理這麼松懈了。”
總管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話,眼神飄忽。
陸景煊不耐煩得揮揮手,看向謝椋,問道:“謝椋,這次是我疏忽差點傷到嫂子,她是新來的我自然會辭退,你也快去換身衣服,煙火馬上就要開始了。”
陸景煊試圖轉移謝椋注意力,給了總管一個眼神,叫他趕緊把俞挽歲帶出去,然後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