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框眼鏡後的眼眸,全是溫柔。
清然喝着紅茶,雙眼迷離,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下雪了,我和你們導員說一下,以後不去上課了?”
謝椋坐到清然身邊,清然張開被子,兩個人都姓藏進了被子裡。
清然就坐在他懷裡,溫暖了不少。
她穿着淺粉色高領寬松毛衣,白色針織裙,白色的襪子,長發紮成了兩個麻花辮,幾縷發絲在臉旁。
“真的可以嗎?”
謝椋捏了捏清然的手,看着她手上的素圈戒指,柔聲道:“當然可以,你有這個特權。”
清然靠在謝椋懷裡,望着外面,手機不停的振動。
“是誰啊?”謝椋似乎有些不耐煩。
清然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君風眠發了一連串的消息,都是她拍的雪景。
自從知道了君風眠本質是個女生之後,清然對她生出幾分好奇。
雙性人的概率十萬分之一,清然秉持着探索的态度,觀察起君風眠來。
外形清隽,丁香色的頭發十分柔軟,如大海一般的眼睛幹淨清澈,玩世不恭,但認真起來也是很靠譜的。
清然覺得,她和陸景柯撞型了。
看了眼手機,清然回了個微笑的表情,然後靜音,扔在一邊。
“又是君風眠?”
謝椋看見了備注,也看見了他給清然發的一連串的消息,皺着眉,抱緊了清然。
清然沒在意,點點頭,吃着小糕點喝着茶。
“嗯,她話比江婉約多太多了。”
雖然有些煩,但并不讨厭,因為君風眠,清然知道了不少圈子裡的八卦。
謝椋涼涼的開口,似是幽怨的小媳婦。
“自從你認識她之後,你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仲秋節她還纏着你,你整整遲了兩個小時才來。”
說罷,忍不住咬了清然的臉。
清然有些心虛,目光瞥向别處。
十月的仲秋節,謝椋特地定了一家很好的餐廳,約了清然下課去吃,結果因為君風眠纏着清然非要讓她陪自己買衣服,清然生生遲到了兩個小時。
謝椋起了殺心,抓了君風眠,還是現任君家家主出面謝椋才堪堪放過她。
放出來的時候,君風眠那麼大的一個人所在籠子的角落裡,幾條惡犬對着她狂叫了四個小時,整個人都亮了恍惚了,看見謝椋腿都軟了。
君家主無奈,拎着人去了醫院,心理輔導半個月才好,隻是聽見謝椋的名字還是會害怕。
但着并不妨礙她騷擾清然。
“謝椋,别在抓她了,她現在挺可憐的了。”
清然摸摸謝椋的頭發,安慰的說。
謝椋悶聲不說話,蹭蹭清然的臉,又捏捏她的手,抿了一口她的茶。
“那我就不可憐了嗎?”
他悶聲說話,語氣有說不出的可憐,惹得清然心一軟,親了親他。
“她爹不疼娘不愛的,隻有哥哥對她能好一點,你不一樣,你以後有我對你好。”
說着,沖他笑笑。
“别和她計較了好不好?”
她哄孩子一般的語氣,淺淺安撫了謝椋,謝椋沉默了好久好久,不是捏捏清然的手腕,就是摸摸她的頭發。
“謝椋?”
他許久沒有回應,清然不免擔心起來。
謝椋輕聲歎氣,将人整個抱起來,連帶着被子一起放在了床上,拉上了窗簾。
他壓身而來,用被子緊緊裹住清然,像是在抱一個巨大的玩偶。
“然然,明天不去學校了,等你考完試,就去山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