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嘈雜的背景音下這聲應答格外清晰。
白盡安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燕老闆,兜不住了!”
燕恒一下沒尋思過來,心想兜不住就去廁所啊,跟他打電話幹嘛?
“聚會的事兜不住了!”
“哦。”意外得淡定,“兜不住就交代呗。”還以為真是兜不住屎了,年紀輕輕也不至于。
“燕老闆,你确定?”電話這頭,白盡安下巴快掉地上了,過足的暖氣哄得他滿頭大汗。
“嗯哼~随你發揮~”聲音聽不出絲毫顧慮,“加油啦,我還有客人~”
明是應該放松的,白盡安卻心裡很不是滋味,握着挂斷的電話半晌不知該想什麼,他們之間的秘密就這麼輕描淡寫得結束了。
“誰允許你說話的!”廖文照着腳腕一腳踏了下去。
“嗷”一嗓子,小舌頭差點感冒,地上的老兄剛剛還想把熟人當救命稻草想掰扯掰扯,沒想到那小子翻臉不認賬,拍屁股就跑!
“不是都說善待俘虜嗎!”胯上扣的菜被抖下去,隻剩兩根菜葉子。
廖文挑眉,和哥哥對視,會心一笑,“好啊,餓了吧,要不給你煮碗面?”
這麼一說,他确實餓了,肚子不受控制适時地嚷了兩聲,“可以可以!”
還真有不怕的,最嚴肅的差點繃不住表情,要是他知道自己昏迷時這家夥在把他當羊毛氈紮就不會這麼耍寶了。
白盡安從廁所慢慢挪了回來,神情沮喪失意萬分,但總覺得他的沮喪并非完全來自錯事被揭發,更像是情場失意?
白盡遠甩了個秋後算賬的眼神,把白盡安趕回了遊戲廳,前兩天剛有了正形,麻煩惹得也怪快。
廖文的煮面準備做好,在“俘虜”充滿期待疑惑的目光中,他一手一壺剛剛滾開的沸水,另一手抓着塊面餅,皮笑肉不笑,一步步靠近。
“你要幹嘛!”
“煮面啊,但是你不是餓嘛,直接在嘴裡泡好喽。”
“哎哎哎!我不餓了!”
“不餓了?我都準備好了。”毫不掩飾的失落,但不見收手的意思。
“廖文。”廖武出聲喊停。
“好嘞哥。”立馬變乖乖崽,道具放到一旁,站到他老闆另一側。
在審問方面,廖文廖武的組合就像閻王殿上青面獠牙的鬼差和玉面威嚴的判官,一個吓人吓到死,一個壓迫感十足。
廖武看向那人,眸子平穩陰沉,“你不用拖延時間,這裡裝了屏蔽裝置,你的同夥不可能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