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武即刻跟上。
廖文在白盡遠的授意下為白予初檢查,并無受傷,隻是受到驚吓臉色有些慘白,同樣面色不善的還有遲風禮,抱着白予初,目光森然瞪視着對方逃跑的方向,面頰緊繃恨不得将那人抽皮扒筋啖血食肉。
相較之下另一邊更多的是震驚。
白盡遠:摸摸脖子,回想起差點被手铐勒死的恐懼。
白盡安:未來嫂子有點猛,我哥不會被家暴吧。
廖文:我就知道,方先生在歹徒得吃不了兜着走,但貌似猛得有點過分了…
方甯安:你們都看我幹嘛?我可以走了嗎?
遠處揚來燕恒一路狂奔帶哭腔的喊聲,“寶寶,你怎麼樣——”一個粉腦袋沖了進來一下撲到方甯安跟前,“對不起都怪我,不該喊你來,嗚嗚嗚。”
廖武小跑跟在後進來,迅速靠到白盡遠側後搖了搖頭,低聲彙報,“對方有同夥接應,從後廚跑了。”
對方敢在飯店動手,肯定有備而來,但要在一個安保嚴實的飯店行動必須經過踩點,因此不可能臨時起意,換句話說對方早就知道白盡遠要在這裡就餐,可今天的活動除在場者外,兄弟倆均未告訴過任何人。
排除監聽和監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這的人出了問題。
出了事,這頓飯不可能繼續,聞訊趕來的飯店經理帶着安保隊長連連道歉,經理表示以後再來保證給出最大的優惠,以及最高規格的招待。
遲風禮怒氣難消,給了個眼神讓兩人趕緊滾,冷臉同白盡遠和白盡安告辭後徑自帶着白予初離開。
燕恒拉着方甯安要走,卻被白盡遠叫住,如果不是白盡安叫住方先生,方甯安也不會被牽扯進來,聽說【暗流】成員報複心極強,他擔心二人在回去路上會被埋伏報複。
不等他表明意圖,燕恒直接擡手拒絕,“今天到這吧,記得欠我家甯安寶寶一隻雞架。”說完拽着人往外走。
方甯安回頭望着欲言又止的白盡遠,直到快看不見,才擡起手,張了張嘴。
離得太遠,白盡遠聽不清說了什麼,隻道是單純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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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垃圾的後巷,遍布腐爛發黑的油污,樓上歌舞升平的繁榮光景,折射在這暗巷中,也隻剩陰暗的幽光,觊觎着鐵欄外的光鮮,不斷發爛發臭。
一聲悶響,驚出一隻在廚餘垃圾回收箱覓食的野貓,野貓哈着氣瞬間竄沒了影。
男人從紙殼堆中爬出,用尖錐挑掉粘在身上的爛菜葉,跑得着急,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服務生制服,寒氣和惡臭同時攻擊向脆弱的鼻腔。
“草!”無暇停留,他向約定好的方向趕去。
這裡是酒店處理廚餘垃圾的地方,一端是後廚門,一端被鐵絲網封閉,隻有垃圾車來時才會打開,不過由于常年失修,鐵絲網一側已經和牆體分離,輕輕一拽便能扯開,再拉回去完全看不出被破壞過。
出去後橫穿過一段綠化,便是酒店内部停車場,同夥的車就在停車場内。
寒風催得緊,他不覺加快腳步,鑽進車裡,“嘶,凍死了,趕緊把空調打開!”
見人上車,同夥立即發動車子,“沒成功?”
“tmd,成功個屁,鬼知道哪裡來的家夥,全黃了!”
“他們設了埋伏?”
“不是,碰上個目标的熟人,誰知道那家夥看着瘦不拉幾的,實際上飛起來給我一腳,太tm誇張了,跟拍電影似的!”
“不會是目标的保镖吧。”
“哎呀,說了不是,他保镖過了好會才趕來,要不是那家夥我都得手了!趕緊開車吧,這錢真不好掙。”
駛入市區,車子排起了長龍,他已經将制服脫下換上便服,暖氣上來,殘留的垃圾味熏的難受,降下窗子透氣。
隔着非機動車道的人行道上,逆着街邊店鋪的光,有個人好像在沖他招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那人領邊的毛領讓他想起在酒店發生的時候,此時整個後背還在作痛。
是那個人?他怎麼會在這?
一轉眼,對方消失了!
“我去?”
“又咋了?”同夥問。
“我好像看到壞我事的人了,他剛剛在那跟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