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nysus同幾人約定遊戲規則,輸的人喝一杯,香槟塔喝完時空杯子最多的要挑戰一整座香槟塔。
遊戲開始兩輪,一位一直在旁邊觀察的外國面孔坐到了座椅邊緣,和領角裝飾扣不同他戴着一隻被腕足纏繞的鲸魚胸針,灰色的瞳孔如隐藏在叢林中的捕食者,深棕色頭發完美融入昏暗的環境,就像位不喜吵鬧的路人随意選了處僻靜位置。
香槟塔下去一半,燕恒和白盡安跟前隻有兩隻空酒杯,大部分都落到了兩位“老熟人”跟前。
捉鬼牌更傾向于心理上的博弈,任何一個微表情都有可能成為決勝的關鍵。
白盡安也屬藏不住事的,要是沒有燕恒幫他擋着大概他喝的要跟那兩位不遑多讓。
“我就知道我們挺像的。”Dionysus從燕恒的牌中點出一張,“真遺憾,拿到鬼了。”眉尖挑起掉了下肩頭唇尖嘟着。
燕恒沒做回應,微笑着從旁邊人的牌組抽出一張,目光一閃,“看來鬼到我這裡來了。”
“?到底鬼在哪裡?”其中綽号棍子的男的呲着牙問,他選擇從白盡安手裡抽牌,可拿到牌的一瞬他後悔了,隻聽剛剛那倆說抽到鬼牌的一起輕笑一聲。
“你們唬我!”
“我就說我們很像吧,所以燕老闆和Andy要不要加入我們,這裡很适合你們。” Dionysus說。
“你們?”
“嗯哼,每個人都需要才能被發現的契機,在這裡我保證你們的能力能得到最大的發揮,并且大放異彩轟動一時。”
“我隻是個開酒吧的唯利是圖的商人,能有什麼能力,男朋友也不過是看在他人傻錢多的份上。”
白盡安:?
“我隻想當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小本生意警察來的越多黃的越快。”
“是嘛,那如果有些迫不得已的情況呢?”
此話未落,一直在旁邊閑坐的男人遽然起身,與此同時,包廂大門處突然發出聲巨響,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投了過去,最先闖入眼簾的是一雙裙擺側開下的霜白色的大長腿。
沿着魚尾裙勾勒的腰胯向上,斜過颀頸是一張掩藏在烏黑發絲中的嬌麗容顔,丹唇微啟,醉眼如波,媚态橫生。
良久,這位女士才從醉意中半醒,迷離地望向每一位投過視線的人,幡然發覺她走錯了,酒精的作用恰好讓她忘了自己房間的位置,欲向旁人求助,踉跄幾步,竟不小心撲向方才當主持人的男子。
人群中發出對這位老兄豔遇的哄歎。
有這樣的大美女投懷送抱,他自然不勝榮幸,擔當起“護花使者”的角色,攙扶着女士向門外走去。
細跟高跟鞋的嘀嗒脆響一路漫出門口,沒有任何預兆地,包括走廊整個包廂驟然陷入黑暗,音樂戛然而止,隻聽到幾聲短促的驚呼。
緊接着,有人發出慘叫,“誰打我?”
“靠,誰啊!”接二連三,在混亂中人們相互懷疑,拳腳相向,連鎖反應,頓時熱鬧非凡。
直到應急照明亮起,一處角落爆出聲驚叫,“殺人了!”
瞬間整個包廂亂作一團,互相揪在一起的連忙放手表示清白,在并不清明的光線中,一位戴着領角裝飾扣的男士仰面斜躺在門口,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