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的事沒查出結果,外甥女又丢了,白青山氣得心窩窩止疼,捂着心口仰靠在沙發椅上,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這個敢對白家動手的人掘出來!
白雅芝擔心女兒留在了山莊,白興海自知幫不上忙,怕觸他哥黴頭,自覺帶着老婆一早回了。
白盡遠要負責公司事物,有廖文廖武在白老爺子勉強放心,沒強留大兒子,至于二兒子,被徹底下了禁足令,這段時間禁止離開山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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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婆餅真好吃。”廖文鼓着腮幫子吃得噴香。
廖武疑惑,“這不是月餅嗎?”
“白總給未來老婆買的月餅簡稱老婆餅。”
白盡遠推門進來,用咳嗽掩蓋不自然的笑容,剛剛廖文的話一字不漏全進了耳朵裡,“未來老婆”四個字直接說到了心坎上,“咳咳,要是好吃,下次再給你們帶。”
“好耶,白總萬歲!”
落座後,給方甯安發去消息告訴對方自己到了公司,報備已經養成習慣,雖還沒正式确認關系,參照廖式追人法則,定期報備動向可以給對方誠實可靠受重視的印象。
放下手機,抿了口茶才從轉回上班狀态,正色道,“廖武,孫簡有什麼消息嗎?”
廖武答,“正要跟您彙報,白女士發現她女兒孔女士的賬戶有兩次大額彙款記錄,系同一賬号,孫簡正在調查,初步懷疑是某地下錢莊。”
“對此我有個大膽猜測,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
廖武結合兩次彙款時間以及孔女士的詭異行為猜測,孔寶悅和白盡遠遇刺一事脫不開關系,并且在她身後肯定有其他人,不然憑她自己根本無法做到不露痕迹地消失在衆人視線。
“…隻怕孔女士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白盡遠默認了這個猜測,叮囑廖家兄弟暗中調查,在拿到确鑿證據前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白家的任何人。
準備過冬的肥圓喜鵲飛下高樓大廈,穿過川流不息的街道,被廣告牌上接觸不良的LED燈管吸引,燈牌斜上的窗戶忽被打開,驚飛了剛落下的喜鵲。
撲翅聲驚得趴在桌案上的青年肩頭一顫,瞳孔顫動四下搜尋着可能從暗角蹿出的鬼影。
“一隻喜鵲,沒事的。”燕恒從窗邊離開,“今天天氣不錯,要不出去走走?”
方甯安觑着家具形成的夾角,搖了搖頭。
“又做噩夢了?”燕恒推來熱水,在對面坐下,“這次夢到了什麼?還是老樣子?”
他又搖了搖頭,盯着杯裡尚未靜下的水波紋中倒映的黑漆漆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