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消停前所有工作我會幫你能推就推。”播放着動畫片的電視前兩位年輕人一個捧着裝滿冰塊的果汁,另一個趴在扶手上欲哭無淚。
“我的錢……嗚嗚嗚。”
“誰叫那群家夥跟膏藥猴似的,粘上了不把對方耗死不罷休。”
“就不能把他們全端了嗎?”
“他們是靠思想領導的,并非特定的人,就算把發起者幹掉了,他們依舊存在,甚至目前他們隻是小範圍行動沒有造成大規模破壞,還得歸功于他們的領導者。”
“聽起來好像邪教……”
“也許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早知道,是這麼麻煩一群東西,我就不動手了……”
“哎,正好改改你動不動就‘殺過’的習慣,上次工廠的事托你的福後勤忙了整整一個月才搞定。”
“這次不也搞定了嘛,他們懸賞我照片,不是給了張高p美女嘛。”
“别想了,你就不怕他們發假委托蹲你?”
“才不怕,來多少收拾多少!”
“既然這樣,我可以考慮找律師幫你立遺囑了,我記得你說過都留給我是吧,能不能換一輛阿波羅?”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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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過”:肉食動物在捕食中喜歡戲弄已經無法逃脫的獵物,還常常把能捕到的獵物統統殺死,從不放生,我們稱之“殺過”行為。(來自百度)
那是在一片永遠是鉛灰色的天空下,他學會的。
即便,那片天,在紀錄片中總是湛藍的。
“隻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回去!”
“隻有活下來的,才有資格看到藍天!”
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被丢在了遍地荒蕪的土地——一片貧民窟,不遠處的山崖下便是亂葬崗,屍臭熏天,疫病橫行,不斷盤旋在高空中的食腐動物無時不刻不期待着他們的死亡。
涉世未深的他們,帶着僅有的三日份口糧,戰戰兢兢跑入了篷布木架達成的居民房間。
不一樣的膚色,不通的語言,他們被當做一群外來的怪物。
聽不懂的罵語,棍棒,磚塊,糞便……
他們跑了。
說是三日份的口糧,其實不過是些壓縮餅幹和水,在炎熱和缺水的情況下,再怎麼節省,這點物資根本無法撐到離開,而且根本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接他們。
少則五天,多則一周,便會彈盡糧絕。
入夜驟降的溫度加劇了黑暗帶來的恐懼,少年們縮在帳篷中,每一絲來自未知的響動都能讓精疲力竭的他們從半睡中驚醒。
水源比食物先一步見底。